清風一聽這話,心底的火氣“噌”地一下便湧了上來,她冷笑出聲:“喲,這位是誰啊?什麼時候國公府裡的東西不姓沈,倒成了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吳姓了?”因著她這麼一句嘲諷的話,吵吵鬧鬧的場面忽然安靜了片刻,轉而就又開始議論起來。自然有人認出清風來,那個哭鬧的女人也停下了,抬起頭看著清風。只覺得清風的衣著體面,相貌氣度都是頂好的,就算是小門小戶的千金也不過如此了,只不過清風此刻的表情,絲毫沒有姑娘家的矜持,相反嘴角含著一抹冷厲的笑容,似乎隨時都要衝上來撕了她一般。“喲,清風姑娘來了,這是老吳家的兒媳婦,別人都叫她小吳家的。為了婆母的事兒在這裡鬧呢,讓你見笑了!”劉婆子自然也看到她了,連忙走了幾步前來迎接她,臉上依然堆滿了笑意。清風衝著她點了點頭,面色依然十分難看,下巴輕輕一揚,冷聲道:“劉婆子,少夫人把廚房交給你,可不是讓人在這裡撒野的。那些不識抬舉的就要好好管一管,免得讓人笑話!”清風的話十分不留情面,她邊說邊看向小吳家的,眼神裡帶著十分明顯的敵意和不滿。劉婆子連忙點點頭,不料那個小吳家的倒是先發難了:“看樣子這位姑娘是少夫人身邊的人兒,您去替我婆婆問問少夫人,我婆婆在廚房幹了這麼些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昨兒不幸被責罰,當時少夫人也在場,那板子打得起不來床,才沒去的。怎麼就被免了差事?”吳姓因為在後宅浸淫已久,誰見了都會禮讓三分,這小吳家的已經很久沒吃過虧了,況且又沒見識過清風的厲害之處。所以即使對著楚惜寧身邊的大丫頭,也這般張狂。清風怒極反笑,語氣透著幾分陰冷道:“怎麼,大少夫人管家直接暈倒了,還心繫後院。你婆婆比誰金貴?她昨兒怎麼就不幸被打了,這麼多看熱鬧的人怎麼都好好的,一個沒被打。主子定下了規矩,何時輪得到你去問了?你算什麼東西!”小吳家的口氣不善,清風比她還要狠上幾分。若不是清風年輕沒什麼大力氣,估計早衝上去賞她兩耳光了。那些瞧熱鬧的人,紛紛縮了縮腦袋。面對清風如此強的氣場,都是招架不住的。“你怎麼罵人啊?仗著是少夫人身邊伺候的,就能隨意辱罵我們這些人麼?我年紀也不小了,卻被一個未出嫁的小丫頭辱罵,以後怎麼見人啊,我不活了!”小吳家的朝地上一蹲,開始揚高了聲音哀嚎。粗噶的聲音,彷彿潑婦罵街一般,刺透人的耳膜。“怎麼道理說不通,就來哭鬧了,你就這點本事兒。好好活著呀,只不過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安穩地在家裡待著得了!”清風自然是不會放過她,嘲諷的話語再次飄出來,絲毫不給她留顏面。這種人就是,你弱三分便欺你三分。反正都要撕破臉皮,還不徹底地毀個乾淨。或許是清風的話太過於直白,外面瞧熱鬧的人也跟著嘲諷起小吳家的。畢竟吳家的女人在後院裡還是有幾分頭臉的,現如今這樣潑婦罵街一般的狼狽,不少人吃過她們虧得,此刻都覺得大快人心。紛紛指著她,低低地說些什麼。小吳家的是徹底惱羞成怒了,她抬起頭看到清風依然是一副高傲的模樣,漂亮的衣裙絲毫沒有一點紊亂,而她自己則在地上鬧騰,就連手上都髒了。“我跟你拼了!”她忽然站起身,直直地衝向清風。清風的臉上露出幾分錯愕的神情,下意識地往後退。好在劉婆子就在一旁,她早就默默地觀察著小吳家的表情了,知道這女人就會來這麼一手。此刻她見小吳家的衝過來,連忙拉開清風。“傻站著幹什麼,小吳家的發狂了,趕緊抓起來!”劉婆子衝著不遠處幾個發愣的婆子喊道,那幾個婆子身上都帶著圍裙,看樣子也是廚房裡的婆娘。此刻聽到劉婆子的喊聲,也不再遲疑,連忙上前來,幾個架住瘋狂亂動的小吳家的。“你們別碰我,等我婆婆好了回到廚房後,看她怎麼治你們!”小吳家的拼命掙扎,嘴裡面還在聲嘶力竭地喊叫著,或許由於恐慌,她的聲音都已經變了調,異常的嘶啞難聽。老吳家的在廚房裡畢竟積威已久,那幾個婆子也不敢太用力,只勉強困住她,不敢進一步動作。清風皺了皺眉頭,從懷裡摸出幾張銀票,低聲道:“把她抓穩了,若是傷到了誰,到時候少夫人問起來,我可不替你們打掩護!”那幾個婆子下意識地瞧了瞧清風,見她面色陰鬱,連忙用力地抓住小吳家的,讓她連掙扎都變得困難。“這是少夫人給你婆婆養老的銀子,少夫人憐惜老人家,覺得她該歇歇了。不想你卻有這種念頭,銀票裝好了,這可是少夫人自己從嫁妝裡拿出來的,回去之後交給你婆婆,希望她好好養身子。年紀大了,就不要隨便亂走,免得再遇到不幸被打板子!”清風將那銀票塞進小吳家的懷裡,聲音揚得足夠高,足以讓其他人聽得清楚。無奈小吳家的似乎是發了瘋一般,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