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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是蕭芸身邊的二等丫鬟,蕭芸不放心初姐兒,才把自己身邊的丫頭撥了幾個過去。此刻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自然是一五一十地說出理由撇清自己。“待奴婢得知大姑娘病得嚴重後,急匆匆地想要趕回來,還沒進夫人的院子,就被人綁了起來,然後說是要杖斃奴婢們。”那丫頭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蕭芸,恰好看見她鼓勵的神情,心裡更加不害怕了,便將前後都說了一遍。屋子裡忽然安靜了片刻,坐在上位的三個人都輕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見到主子們的態度,立刻就有人開口了。“奴婢被夫人屋裡頭伺候的姐姐派出去整理庫房。”“夫人身邊的杏兒姑娘請教針線,老身才過去的。”辯解聲四起,顯然都是各自有事兒被絆住了,頓時這廳堂內便陷入了一陣嘈雜的求饒聲裡。蕭芸始終沒有說話,任那些下人扯著嗓子喊。青兒沒有收到蕭芸的意思,自然也杵在那裡不動。“夠了,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大聲嚷嚷,成何體統!”最終還是薛大夫人緊皺著眉頭,不滿地揚高了聲音呵斥道。薛大夫人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立刻讓眾人安靜了下來。薛大夫人對於禮儀規矩一向要求嚴格,此刻瞧見這一幫子奴才早忘了平日的規矩,不由得鐵青著臉看著。“兒媳,你身邊這些下人,可真不懂規矩!”薛大夫人冷著一張臉,毫不客氣地向蕭芸發難。蕭芸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青兒讓開,她要親自來問。“和伺候大姑娘比起來,杏兒的吩咐算什麼東西?你們竟然放下自己的事兒跑出去,難道初姐兒就一人兒待在這屋子裡麼?”蕭芸斜挑著眼角,臉上露出幾分陰狠的神色,似乎在宣告,如果回答錯誤了,就立刻送她們去歸西。“回少夫人的話,的確是老身該死。前幾個丫頭都是夫人親自下的吩咐,說是收拾庫房裡的東西,準備送給各大世家的年禮,忙不過來就把她們也喊去了。杏兒姑娘請教針線問題,老奴也以為是年關將至,要給幾位主子挑款式!”方才那個奶孃連忙低聲開口,說完之後她也不抬頭看主子們的表情,只死死地低著頭。“因著當時夫人抱著大姑娘在榻上玩兒,奴婢們才敢出去的。”停頓了片刻,那個奶孃又繼續說道,頗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氣度。屋子裡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看向薛大夫人,臉上帶著十足的震驚。“你胡說,大姑娘本該是你們照看的。這幾日要到年關忙亂的很,我躺在榻上也睡著了,哪裡能顧得上她?分明就是你們偷懶耍滑,擅離職守,卻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麼?”薛大夫人猛地站起,臉色又紅又白。此刻她伸長了脖子為自己辯解,原先所秉持的規矩早就不知丟到哪裡去了。這樣大的罪過誰都承擔不起,更何況薛善文在這裡,謀害子孫輩的罪責誰認了誰就完了。“哇——”一直昏昏欲睡的初姐兒,被薛大夫人這樣的大吼聲所驚起,看著往日裡端莊的祖母竟然如此失態,不由得尖聲哭喊起來。薛善文一直冷著一張臉,他抬起手輕輕地拍著初姐兒的後背,站起身將初姐兒送回蕭芸的懷裡。眸光如劍一般看向薛大夫人,又偏過頭來一一打量著跪在地上的下人,最終揮了揮手道:“兒媳,然哥兒不在府上,我們這些長輩如何都不能讓你受委屈,你若是信得過我,就先帶著初姐兒回院子裡去。我必會給你個答案!”蕭芸即使心裡不情願,也不敢違背薛善文的話,只得站起身,替初姐兒穿上厚披風,對著他低身行禮:“那一切就勞煩公爹為初姐兒主持公道了!”說完之後,她也不再留戀,抱著初姐兒便出去了。不時有人打探訊息回來稟報,薛善文把所有下人都攆了出來,獨留了薛大夫人在說話。初姐兒似乎鬧騰的累了,總算是消停了下來,被脫了衣裳躺在錦被裡熟睡了。“少夫人,方才小廚房都被查了,今兒晚膳裡做了牛肉餅,估計大姑娘就是吃多了那個。”青兒吸著冷氣走了進來,面頰被凍得通紅,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憤恨。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帶著大姑娘的人兒還敢隨處亂跑,明知道夫人和少夫人不對盤,還這般不長心眼兒。蕭芸正守在床邊,抬手摩挲著初姐兒的額頭,聽了青兒的回話,低低地應了一聲。第二日一早,薛善文便派人把結果告訴她了,有丫頭看見初姐兒手裡抱著牛肉餅在吃。薛大夫人背對著躺在榻上,所以被判定為疏忽。不過薛大夫人也自願守在屋子裡替初姐兒祈福,願她的嫡長孫女平安長大。蕭芸聽完之後,便揮手讓人退下了,對於這個結果她一點都不意外。初姐兒的精神雖然還有些不大好,但是已經能坐起來玩耍了。蕭芸看著她邊流口水,邊抱著腳上的小鞋子啃著,眉頭深鎖。無論薛大夫人是真心要謀害,還是無意間初姐兒自己拿了東西吃,都已經代表了薛大夫人的疏忽。竟然動用初姐兒身邊的人去整理庫房?真是可笑而可恨的理由!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