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兩?”盧秀倒吸了一口氣,語氣裡夾雜著十足的驚詫。一開口就是兩百兩,他還真當二房是開銀鋪的?“怎麼?”楚明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不耐的神情,要不是他的月俸花完了,也不會張手朝她要。盧秀不想在這時候得罪楚明,只有咬著牙讓人去取銀票。心底對薛茹更恨上了幾分,銀子在大房眼裡可能不算什麼,可這恰恰就是二房的命門。楚明花錢大手大腳,也不會省下銀子給盧秀打點。原本侯府的管家權在盧秀手中時候,還可以撈些油水,現如今被薛茹捏得死死的,如果再不找出路,估計能把二房活活憋死。楚婉玉這幾日在榮壽居也過得極不快活,老夫人一向喜歡禮佛,榮壽居就單獨開闢了一個小佛堂。每日老夫人都會抽出空來,楚惜寧投其所好,每日交上來的兩頁字都是摘取的佛經。楚婉玉為了表達孝道,竟是自告奮勇陪著老夫人一同禮佛。這下真是苦不堪言,跪在蒲團上一個時辰,豈是她這種小孩子能承受得了。頭一回沒堅持下去,以她的哭鬧告終。也徹底將老夫人激怒了,呵斥她衝撞了佛祖。這日盧秀總算是哄得老夫人歡心,得了片刻的時間去看女兒。一瞧見楚婉玉立刻心裡一疼,抱進懷裡就哄。“娘,快救我出去。”楚婉玉扯住盧秀的衣袖,哭得好不可憐,卻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惹來丫鬟。“玉兒乖,娘仔細想過了,你在老夫人這裡也好。好好討祖母歡心,日後定比楚惜寧在你祖母心中的位置重。”盧秀掏出手帕替她擦著眼淚,輕聲哄著。盧秀的心裡也是萬分捨不得,無奈老夫人定下來的事情,豈是輕易可改的。“娘,我不行的,祖母只喜歡姐姐。什麼都是姐姐好,我真的”楚婉玉一聽孃親不是來接她的,哭得更加可憐,聲音也不禁揚高,彷彿不怕別人偷聽一般。盧秀一把捂住她的嘴,衝著她搖了搖頭。“好玉兒,孃親就指望你了。我不會讓楚惜寧過得太安穩的,你放心。”盧秀又哄了幾句,怕老夫人那邊來人催,就連忙整理了一下裙衫,悄悄退了出來。老夫人正坐在榻上教楚惜寧下棋,看到盧秀進來也只是點了點頭。楚惜寧倒像是入了迷一般,根本沒有抬頭,只一心撲在棋盤上。良久,直到老夫人收拾了殘局,楚惜寧直道可惜的時候,才瞧見盧秀。她連忙起身衝著盧秀行禮,二夫人擺了擺手,坐到榻上把她摟進懷裡。“祖母教寧兒下棋,日後寧兒也教玉兒下棋好不好?”盧秀扯出一張溫和的笑臉,柔聲問道。楚惜寧忍住一巴掌揮過去的衝動,笑得格外甜膩,拉住盧秀的臂膀,點頭稱好。“母親,那日你所說的話,兒媳回去之後想了一番。頓時悔悟,以前的確是兒媳做錯了,縱容了二姑娘。此刻有大姑娘帶著,我打聽到宮裡要放宮人出來,不如請雯兒替姑娘們找兩個合適的教養嬤嬤,好好教導一番禮儀。”盧秀的臉上露出真心懺悔的表情,語氣也十分真摯。作者有話要說:接到通知,9號要上班了,還要搞租房子的事情,公司等到正式員工才可以住宿舍啊。撞牆,這幾天會很忙,評論可能無法及時回,但是爪印不能少,快來虎摸我~☆、022 姦夫蕩婦楚惜寧微微仰起頭,瞧見二夫人臉上意味不明的笑意,心裡已是猜到了七八分。估摸著是盧秀瞧見自己閨女吃虧,不想讓楚惜寧清閒罷了。老夫人點頭算是贊同,臉上的神色緩和了幾分。“你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玉兒那規矩的確該好好教教。”老夫人一句話就把盧秀弄得閉了嘴巴。盧秀忍不住心裡嘀咕,楚惜寧這是下了什麼藥,讓老夫人一心護著她。楚惜寧衝著二夫人乖巧地笑了笑,心裡也盤算起來。前世她仗著爹孃的寵愛鬧騰,等到該學規矩的時候,孃親已經離開人世,父親也是自身難保。差點毀了清譽嫁給的良人,卻是一匹十惡不赦的豺狼。更是因為供奉婆婆的時候,以一句沒有規矩被戳脊梁骨。她深知規矩的重要性,既要學不如趁早。但是二嬸若是想打什麼如意算盤,恐怕不能如願。老夫人說到做到,宮裡放了嬤嬤出來的時候。楚侯府便挑了兩位請來,兩位嬤嬤看著都十分嚴肅。楚婉玉坐在那裡,就開始心驚膽戰起來。府上都知道兩位姑娘在學規矩,那兩位嬤嬤似乎得了老夫人的吩咐,真的狠下手來教養。正是盛夏,酷暑難耐。楚惜寧還偶爾頭上要頂個東西走路,教她的嬤嬤手裡拿著根柳條立在一邊。那搖晃的柳條彷彿隨時會往自己身上招呼,她身上火紅的羅裙都沾滿了汗水。站姿坐姿,奉茶行禮,一一都要從頭學起。楚惜寧有時候蹲的膝蓋痛,清風替她揉腿的時候,都能看見一塊塊淤青。“姑娘,您說說。這二夫人真下得了狠手,才多大的孩子,就要宮裡頭的嬤嬤來教規矩,沒得折騰人。”清風便絮絮叨叨地編排盧秀,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藥酒。楚惜寧嘴裡吸著氣,每日回來沾枕頭就睡著了,她根本顧不上其他。想來楚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