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第二日一早,自然又是日上三竿才起。她朦朧地睜開眼睛,手下意識地摸向身邊,那裡早已冷透了,想來沈修銘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來人。”剛開口她自己都被嚇到了,這樣沙啞到不像話的聲音,實在不像是從她的嗓子裡發出的。“少夫人,您醒了。”綠竹和清風先進來了,都低著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多看楚惜寧,手腳麻利地先將肚兜和裡衣找好了放在床頭,便默契地先行退下。楚惜寧一般都不喜歡丫頭伺候她穿貼身的衣裳,她們也都知道她的喜好。更何況昨晚上這屋裡這麼大的動靜,外面守夜的人自然是知曉的,二爺今早上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要好生伺候著。瞧著她二人都退下了,楚惜寧輕輕鬆了一口氣,也顧不得此刻是什麼時辰,抬手拿起肚兜就想穿。卻發現只是輕微地動了一下,渾身上下皆傳來疼痛,似乎被車輪碾過一般。她輕輕地吸著氣,慢慢地活動了一下胳膊,抬手捏了捏痠痛的肩膀。咬著牙把肚兜和裡衣穿好,心裡早把昨晚異常放縱的沈修銘罵過八百回了。當然她是不會承認,自己也被帶著失去了理智縱慾了一回。待穿好了衣裳洗漱完畢,清風便拿出看家本領來,替她揉捏著痠痛的肩膀和後背。一旁的綠竹低聲彙報著,方才管家婆子來稟的情況。“嗯,擺膳吧。”楚惜寧低聲應承著,頗有幾分有氣無力的模樣。她現在是一根指頭都不願意動,一句話都不想琢磨。直到喝了一碗熱粥,她的疲憊才減緩了些。想起昨晚之所以要大獻殷勤,原本就是為了讓沈修銘插手老吳頭的事兒,現在倒好,殷勤也獻了,用沈修銘自己的話來說,還那樣用力地伺候了他的兄弟,結果她什麼要求都沒提。白搭了一晚上!楚惜寧是越想越氣,卻偏偏發作不得。只能生生地忍著,準備待沈修銘晚上回來再算賬。“少夫人,老吳家的在外面、求見!”半月走了進來,低聲通傳了一句,瞧見楚惜寧在用早膳,語氣頓了一下,似乎把原先的話生生扭轉了一下。楚惜寧秀氣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她自然也察覺到不尋常,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想來那老吳家的並不只是求見了。“少夫人,您別理會外面,奴婢去就成。柑橘,再給少夫人盛碗銀耳粥。”清風眼眸一轉,瞧見半月給她使眼色,心裡也猜出了幾分。柑橘得了吩咐,立馬小跑著走過來,給楚惜寧盛飯。“估計這老吳家的就是來鬧事兒的,不能善了的話,就先晾著。”楚惜寧揮了揮手,也不去管她,可能真是餓了,她今天的食量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