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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長了這麼大,他就是混過來的,全天下的人都可能有錯,但是他錯了也是別人的原因!楚惜寧還是不理他,仍然背對著他,不讓他碰也不說話。“娘子,我錯了!”過了片刻,男人有些悶悶的聲音傳來,他那有力的臂膀自然地搭上了楚惜寧的大腿,輕輕用力似乎想要固定住她的身體,偏偏又不敢太過貿然。最終只能像一條毛毛蟲一般蠕動了幾下,他的胸膛才貼到了楚惜寧的後背,懸著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待到了八月份,楚侯府迎來了一件大喪事,老夫人過世了。穆嬤嬤是半夜時分發現的,她也沒告訴任何人,直接關好門回了自己的屋子,一根白綾殉主了。老夫人的棺木和老侯爺的擺在了一起,殉主的穆嬤嬤也被恩典在旁邊有個小的墓穴。楚惜寧收到訊息的時候,神情忽然有些恍惚。那個她從小就一直在討好的祖母,終於還是抵不過歲月和病痛的折磨,沒有見到她曾經最疼愛也最失望的小兒子,也沒有等到她嫡長孫女生下重孫。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雖然大夫也早就下過定論了,但是當死亡的訊息傳來之時,楚惜寧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就在那個瞬間,她輕輕閉起了眼睛,腦海裡交織著兩世與老夫人相處的情形,水火兩重天。楚珠剛生下了兒子,楚惜寧的肚子也七個多月了,兩人都是極其喜氣之人。所以並沒有去參加祖母的喪事,連一句送別都沒有。從楚侯府傳來的訊息,楚明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回京。倒是聽說二嬸哭得昏天黑地,婆媳一場,老夫人終究還是最疼她的。因著老夫人的死,楚惜寧的情緒稍微有些波動,倒不是因為傷心過度。只是對於即將來臨的生產,心底對於死亡的一種恐懼。“姐姐,你又出神了!”一道柔和的嗓音喚回了她的神志。楚惜寧回過神,有些歉意地笑了笑。眼前的楚婉玉臉上帶著無奈的神色,手裡端著茶盞看向她,明顯帶著幾分擔憂。“我沒事,就是最近有些累。”楚惜寧擺了擺手,臉上重新露出淡然的神色。薛茹一直忙著料理老夫人的喪事,抽不出功夫來瞧她,就委託了楚婉玉過來。姐妹倆坐在榻上喝茶,不過楚惜寧走神得厲害,顯然是心事重重。“我聽人說有了身子的人,就是容易疲憊!伯孃特地叮囑我了,有了身子的人就容易胡思亂想,叫我一定要好好陪你說話!”楚婉玉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伸手抓住了楚惜寧的手腕,就像小時候一樣,把玩著她手上戴的玉鐲子。“我沒生過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你。不過穩婆什麼的,伯孃都已經替你挑好了。如果國公府沒有的話,就直接送來給你了。”楚婉玉嘴裡面絮絮叨叨地說著,雖然是一些小事兒,但是若能引開楚惜寧的注意力也好。楚惜寧瞭然地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成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珠兒那丫頭是我們姐妹裡年齡最小的,沒想到她倒是頭一個當孃的。這幾日一直寫信給我,說是抽不開身,但卻一直要傳授經驗給我!”似乎是想起楚珠信中有趣的言辭,楚惜寧的眉眼間露出幾分笑意。楚婉玉輕輕鬆了一口氣,她原本就沒楚珠那丫頭會插科打諢,嘴裡卻不忘吃醋道:“就知道姐姐疼那丫頭!”兩姐妹鬧了一會子,楚婉玉遣走了周圍伺候的丫頭,臉上露出了幾分略顯嚴肅的神情。“怎麼了,這麼正經,難不成遇到了什麼難處?”楚惜寧也收起笑意,不由得關切地問了一句。楚婉玉的眉頭輕輕蹙起,顯然在心底琢磨著,臉上帶了幾分猶豫。終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低聲道:“我能有什麼難處,除了我家那位繼婆母之外,我過得跟神仙似的日子!整日欺負欺負通房,再被夫君欺負欺負,就沒什麼別的了。”她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相處久了,她自然發現其實她的夫君十分重情義,而問題往往就出在這重情義上。對待她重情義,她自然是眉開眼笑,若是對著他自己的貼身丫鬟,楚婉玉就會很苦惱。特別是這貼身丫鬟妄想和那個繼婆母聯手對付她的時候,她就十分的陰鬱。“通房?你一個個收拾就是了,李世子就靠著你和你那婆母周旋,好讓他有轉圜的餘地,又怎麼會為了通房和你翻臉?”楚惜寧明顯有些不以為然。楚婉玉的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又不是人人都會像小霸王一樣,把自己貼身丫鬟主動打發出去的,也不是人人都像翡翠那般好打發的!況且,李雅筠身邊的丫頭,都被李侯夫人收拾的七七八八了,能留下來的都是有腦子的,和翡翠不是一個層次的!“收拾收拾,成天都是收拾,再收拾我就成黃臉婆了。姐姐,那李侯府的後院遲早就是我的,整日看那些人畫著張醜臉唱大戲,我簡直受夠了。所以我決定這次來個狠招兒,必須得要你傳授經驗!”楚婉玉仰起頭,抬手摸著前額,一副無法忍受的神情。說到最後,又十分鄭重地看向楚惜寧,明顯是蓄謀已久了。楚惜寧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