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皇貴妃做辯解。“皇貴妃一向乖巧可人,什麼嚇著她?一定是衛九那丫頭把我的皇貴妃嚇到了,要是它有什麼好歹,我一定要找你們這些翫忽職守的奴才算賬!”衛子林罵罵咧咧地跟著出去了,臉上滿是不耐的神色。前頭領路的那個丫頭,則在不斷低聲下氣地道歉認錯。楚珍抿著唇輕輕地笑了,臉上帶著一抹暢快和得意。“少夫人。”楚珍身邊的大丫頭倩兒打著簾子走了進來,臉上憋著笑。“奴婢剛問過了,九姑娘被嚇得真的很嚴重,說是連動都不敢動。也有人傳出來,這癩蛤蟆別的地方不去,專挑九姑娘待的地兒,恐怕就是因為她臉上的那道疤,錯認成一家人了!”倩兒是跟著楚珍從楚侯府裡出來的,每日衛九罵的那些話,她自然也是心裡難受。此刻瞧見衛九倒黴,她們這些半個楚家人比誰都高興。楚珍的眉頭輕輕挑起,唇邊滑過一分淡淡的笑意:“這種惡毒的傳言可不是我散播出去的。估計是婆母瞧著衛九不順眼,使勁兒添一把火吧!”牆倒眾人推,衛九厚臉皮待在沈國公府那麼久,估計也給衛氏添了不少麻煩,衛夫人出手也是意料之中的。當天氣漸漸轉冷,進入了陰冷的冬天,楚惜寧也裹起厚厚的毛披風,她的心情隨著臨盆日子的逼近而變得緊張。不過沈國公府倒是極其熱鬧,許多人都來探望她。薛茹帶著盧秀一起來的,妯娌兩個因為少了那樣的利益關係,倒是變得極其和睦。仔細叮囑著楚惜寧的注意事項,又留了兩個手腳勤快背景乾淨的奶孃。今兒珍珠姐妹也約好了一起過來,二人身上都裹著的衣裳,還未來得及把身上的衣裳脫了,楚珠先掏出錦帕擦著眼角,似乎剛和楚珍鬥過嘴,臉上的神色不怎麼開心。“珠兒這是怎麼了?”楚惜寧手裡捧著茶盞,有些好奇地看過去,不由得問了一句。楚珍將身上的八團喜相逢厚錦鑲銀鼠皮披風脫了下來,聽到楚惜寧的問話,不由得對著楚珠翻了個白眼。她沒有立刻走到楚惜寧的身邊,而是站在暖爐旁去了冷氣,才幾步走到塌邊脫了繡鞋坐上去。“原先手段下的太狠處置那些姬妾,導致有些不知好歹的女人使絆子,似乎是讓四妹夫誤會了。兩人就吵起來了,這丫頭不想著要和四妹夫和解,偏生要抱著笙哥兒回楚侯府!”楚珍端起桌上剛斟滿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微燙的熱茶從喉嚨裡滑下,偎貼著胸口帶著幾分暖意。笙哥兒便是楚珠替蔡家生的嫡長孫,剛滿月不久。不過趁著她生產,蔡家後院倒是折騰得異常熱鬧。誰都知道,自從楚侯府的姑娘嫁到蔡府之後,蔡大少爺就很少碰後院的姬妾,因此抓著楚珠有喜的時候,誰都想往那張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