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狐狸精,成日穿得這麼漂亮給誰看?”駱睦揮開替他揉肩丫頭的手,有些嘲諷地看她。楊紅花似乎是想起了這些日子街上的傳聞,不由得臉色一白,暗暗地咬緊了貝齒,冷冷地回望他。“反正不是給你看的,你急什麼?看樣子我對你太好了,原本想著好吃好喝地供你,然後再留下一筆銀子,咱們好聚好散。不想你竟然想賴著我一輩子,駱睦,你真是不要臉!”楊紅花的口氣也變得不善起來,她衝著駱睦身後的那個丫頭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丫頭離開。不想那丫頭只低著頭裝作沒瞧見,楊紅花心底的怒火更甚幾分,轉過身衝著自己的丫頭道:“把那丫頭拖出去杖斃,也不瞧瞧現在是誰在當家!”☆、134 歹毒過招“慢著,你敢!”駱睦兩手撐著身體,猛地錘了一下旁邊的小桌,面色陰狠地說道。或許是被他的氣勢所嚇倒,拖著那個丫頭往外走的人已經頓住不動了,眼神下意識地看向楊紅花,似乎在徵求她的意見。“我為什麼不敢?駱睦,我的名聲已經被你毀了,還有什麼不敢的!你如此耍無賴,我只會更加厭惡你。你聽著,我一定會和你和離,並且這駱府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會留給你!”楊紅花冰冷地反駁,衝著那幾個怔楞的丫頭擺了擺手,立馬人就被拖走了。她的下巴輕輕揚起,眼神裡是毫不掩飾地蔑視,駱睦也抬起頭怒瞪著她。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上,都帶著十足的憤恨,似乎要把對方活生生地撕碎一般。“那你就試試看,楊紅花。你以為銀子就能解決一切麼?而且你最好不要全部依賴著楊家,否則遲早有你後悔的時候!”駱睦眯起了眼睛,冷聲開口警告。楊紅花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自從寶釵閣被毀了之後,其他幾家店鋪都跟著受到了影響。往日裡隱藏的問題,此刻就都暴露了出來。好在當初她留了個心眼兒,店鋪的契據並沒有給駱睦,所以之後她就順利收到了自己手中。但是駱睦也夠歹毒,前前後後從鋪子裡也不知拿走了多少的銀兩,京都裡新開的店鋪有許多,楊紅花懷疑其中就有駱睦在裡面。必定是用了她店鋪裡的銀子當了本金,為了擺脫駱睦的糾纏和算計,謀取一個安穩的日子,楊紅花才不惜耗費大量銀子,再次求上楊家也要和離。只是偏偏一切都不能如她所願,駱睦又豈會輕易放過她。這就有了夫妻倆之間的對決。兩個人都是一肚子火氣,正待互相埋怨,外面就傳來那丫頭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還有“噼啪”板子落下的聲音。兩者混合在一起,頗有幾分悽慘。駱睦一直怒瞪著她,楊紅花的心情卻變得大好,臉上漸漸露出了幾分愉快的笑意。駱睦雖然心底有火氣,覺得被楊紅花傷了面子,卻也沒有開口求情。畢竟死了的只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身體反而放鬆了依靠著床頭,也不再看楊紅花。外面的喊叫聲漸漸變小,直到消失不見了,先前行刑的丫頭才走了進來。只是面色有些蒼白,她微微低著頭靠在楊紅花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楊紅花的身子一頓,臉色也跟著變了變。駱睦隔得遠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不由得仔細打量著她們。瞧見她二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便輕輕勾起了唇角,有些嘲諷地說道:“怎麼,由於嫻兒遵守婦德,怎麼都打不死?”楊紅花輕輕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轉而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冷聲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死之人,駱睦你可是兩榜進士,也會相信這些鬼怪傳說麼?放心,你的嫻兒是要給我們一個驚喜。”方才有些怔楞的表情已經收斂了起來,此刻的楊紅花露出幾分甜膩的笑容,看著駱睦就像是在幸災樂禍些什麼一般。“來呀,把婆子接在盆裡的東西端來給爺瞧瞧,讓他也跟著開心一下!”楊紅花也不管他怎麼想,衝著身邊的丫頭揮了揮手,便走了幾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和駱睦隔著些距離。那丫頭的面色更加慘白,她快步走了出去。片刻,便有一個穿著粗布衫的婆子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銅盆,臉上沒什麼太多的表情。“爺,方才奴婢看著她們打板子的時候,瞧見嫻兒的腿間流出血來了,便猜測是滑胎了。胎還沒成形,奴婢怕待會子有主子問,就用盆盛了血水來。”那婆子邊說邊穩穩地端著銅盆,湊到了駱睦的面前。濃烈的血腥味一下子席捲而來,幾乎令人作嘔。濃稠的血裝了半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些許的血塊,那暗紅到有些發黑的顏色,讓駱睦的頭皮一陣發麻。他的手腳慢慢發涼,心底更是湧起一陣不安和恐慌。“你再說一遍?”駱睦抬起頭,眸光深沉地看向那個婆子,嘴唇帶著輕微的顫抖。“駱睦,你耳朵聾了麼?方才那位被打死的賤婢,有了你的野種!不過現在被活活打死了,一屍兩命。那銅盆裡裝著的是你兒子,給你瞧上一眼當做送別!”楊紅花有些不耐煩地回答,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和毫不掩飾的愉快。駱睦怔怔地看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