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秀只覺得渾身冰涼,似乎被雷劈中了一般定住了。她連忙跪行幾步,抱住老夫人的小腿,哀聲苦求道:“老夫人,兒女就是母親的心頭肉啊。兒媳就得了這麼一位姑娘,您行行好,就讓我養著她。日後絕對不會有這種事兒發生了”盧秀的哀嚎聲,有些刺耳地穿透耳膜。老夫人不耐地皺起了眉頭,端起手邊僅剩的茶盞,朝桌上猛地一放。盧秀總算是止了哭聲,傻愣愣地看著她。“就這麼定了,二姑娘的東西今個兒就挪到榮壽堂的東廂。二老爺那裡若是有什麼話,就讓他到我跟前說。”老夫人打斷她的話,直接下了吩咐。她眯起眼眸看向仍在哭鬧的盧秀,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或許給小兒子找得這個能壓得住的媳婦兒並不是一件好事兒,如果是名門出生的嫡女,哪還有這種教壞姑娘的事兒發生。作者有話要說: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更何況二房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至於說楚婉玉由老夫人教養,以後感情可能會加深,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因為有萬惡的女主在。申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篇爽文,女主絕對邪惡,大家要頂住!在考場奮筆疾書的某作者留愛的爪印~☆、020 墨菊沒了【捉蟲】楚惜寧被穆嬤嬤抱去了薛茹那裡,大致講了幾句。薛茹將她抱進懷裡之後,就不敢再撒手了。勉強撐著笑臉送走了穆嬤嬤,一步一顛地摟著她,就像哄著還不會走路的嬰兒一般謹慎。“娘,我沒事。”楚惜寧窩在薛茹的懷裡,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每回來都瞧見孃親是這樣哄著弟弟的,自己都是兩世為人了,還撒嬌賣痴。“胡鬧,你身邊的人都是作死呢!一回兩回都護不住主子”薛茹氣急敗壞地喊叫了一聲,說到最後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她摟著楚惜寧坐在椅子上,將頭埋在女兒小小的肩膀上。“娘。”楚惜寧被她用力摟得有些難受,輕微掙扎了幾下,卻感到幾滴滾燙的水珠落在她的脖頸裡,她立馬僵住不動了。“寧兒,我的好丫頭。娘知道這回綠竹立了功,不怪底下伺候的人。可你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可讓我怎麼活?”薛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說給她聽又像是自言自語。語氣裡透著十足的惶恐和擔憂,這一刻抱著女兒小小的軟軟的身體。再想起穆嬤嬤方才說的話,她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楚惜寧靜靜地躺在孃親的懷裡,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娘,婉玉還那麼小,卻說出那樣的話來,平時二嬸定是沒少亂教她!”她抬起頭,輕聲控訴道。薛茹的臉上閃現了幾分陰狠的表情,拍著她的後背,冷聲說道:“總想著給她留幾分顏面,下次好相見。沒想到有種人天生就是給臉不要臉的,你且等著看,孃親有的是手段整治她!”平日裡薛茹端的是侯府夫人的款兒,現如今怒氣攻心之後說出的話,就體現出原來在將軍府時的性子。“寧兒不怕,娘不會再讓你吃虧的。”薛茹又怕嚇著她,輕聲勸哄了幾句,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楚惜寧又是驚嚇又是哭鬧,在孃親溫暖的懷裡,就這樣搖搖晃晃地睡著了。“清風,你抱著姑娘回去。待會子和張嫂子說一聲,從今兒起你就跟著姑娘了。”薛茹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女兒,把她交到清風的手上。清風連忙小心翼翼地抱著楚惜,立馬有小丫頭在外面包了一件厚披風,才送著幾人離開。楚惜寧半夜醒來要喝水的時候,就看見清風披了件薄衫走進來替她倒水。“清風姐姐怎麼過來了?”她眨巴著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清風邊輕手輕腳地喂她喝水,一邊把理由說清了。“姑娘快歇著吧,明個兒還有事呢。”清風瞧著她努力睜開眼的樣子,有些心疼。“綠竹怎麼樣了?發燒了沒?”楚惜寧喝了小半盞水,就搖頭不要了,擦了擦嘴角躺了下來。清風將茶盞遞到桌上,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回過頭的時候,已經換成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了。“姑娘跟個小大人兒似的,這個也不放心,那個也操心。穆嬤嬤那調/教人的手段,把她都訓練得跟石猴兒似的,身子結實著呢!您就安心睡吧,明個兒綠竹姐姐還有話和你說呢!”清風有意調侃她兩句,見她重又閉了眼睛睡下,才捻了下被角退了出去。第二日楚惜寧剛醒,清風又是喜笑顏開地替她穿衣裳,半月在一旁替她打下手。“許媽媽和綠竹呢?”等到楚惜寧真的清醒之後,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往日她要是受了驚嚇什麼的,許媽媽恨不得十二個時辰貼身看護,但是昨個兒就沒瞧見她的人影。還有依著綠竹往日那好強的性子,估計也要忍著痛來伺候了。半月頭一低,默不作聲只顧著整理手裡的東西。清風替她穿好衣裳,摸了摸她的額頭覺得溫度正常,又瞧見她精神不差,才低聲開口。“這些事本不該讓姑娘知道,沒得髒了您的耳朵。現在您瞧出不對勁來,奴婢也不瞞姑娘了。昨個兒墨菊沒了,墨菊的娘被二房的婆子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