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這個女人,月邊起身邊諷刺地想,至少她讓我很快知道了我的新身份,一個淪落到孤兒院只能靠工作來填飽肚子的可憐蟲。
門外那個女人對月的姍姍來遲很不滿意,她棕黃色的眼睛從蓬亂的灰色劉海後打量著月,並且毫不掩飾她的不耐:“我希望你下一次能夠像其他孩子那樣,懶惰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特別是對你們這些人來說!”
“你叫錯了我的名字。”月抬起頭用英語說,“請你記住我真正的名字,我叫Light,Light Yagami。”
女人瞪著他,咂巴了一下嘴:“上一個孤兒院轉過來的資料上一定填錯了你的名字,這種事情我見的多了。來吧小子,再不去食堂我想你就只能空著肚子幹活了。”
粗暴,但是不像長相那麼刻薄的女人。月簡單地在心裡評價,跟在那女人的身後下了樓梯。
早飯很少,不管是種類還是量。月只分到了一小塊黑麵包和一杯清水。在吃飯時他依然保持著舉止上的禮貌,雖然食物質量很差,但吃它的人還保有自己的尊嚴。不過這不妨礙他對國外孤兒院在生活質量上的質疑。
飯後,他和其他孩子一起開始了所謂的“工作”:製作簡單的玩具。月負責的是組裝套娃,將七個腹中空空的娃娃分別放在較大的那個的肚子裡,然後放進專門的小盒子就可以了。
工作沒有想象中的難,月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不一會兒他的身邊就堆滿了裝好的盒子。這意味著,他的工作提前結束了。
月很自然地拿起旁邊一個金髮女孩子未完工的玩偶,替它黏上頭髮和四肢。女孩有點羞澀地笑了:“謝謝。”
“我叫Light。”月回以微笑,成功地讓那個孩子臉紅了。
於是中午吃飯前,月成功地交上了孤兒院的第一個朋友,並且從這位“朋友”口中得到了很多有用的資訊。
月終於知道,自己是在英國的曼徹斯特,這家孤兒院的名字是聖瑪利亞,之前叫自己起床的那個女人是孤兒院的院長叫做薩里夫人,自己的身體屬於前天轉來這家孤兒院的孩子,而這個孩子離開之前那所孤兒院的原因不明。
最難以置信的是,現在是1937年。
“Light,我們一起去玩吧!”金髮的女孩出現在孤兒院後面的大樹前,對坐在樹下看著報紙的慄發男孩露出可愛的微笑。她正是月曾經幫助過的那個孩子。
月翻到報紙的下一版,頭也不抬地說:“請等一會兒,麗莎。”
他近乎貪婪地吸取著這個時代的一切習俗文化,報紙是月瞭解這個世界最直接的媒介。他只需要主動擔當起整理廢舊報紙的職責就可以擁有大把閱讀它們的機會。薩里夫人有讀報的習慣,但她的眼神不好,月主動提出要替她讀報紙,這樣不僅獲得了院長的好感還可以直接瞭解到最新的時事。
不管在哪個時代,頭腦總是一個人最大的武器。
當然,魅力則是另一個武器。
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博得任何人的好感。月自信地想著,又翻了一頁。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小時,月滿足地將報紙折起來放進口袋,對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的女孩笑了笑:“要去逛街嗎?”
金髮女孩麗莎立刻喜形於色。
“啊哈,看看那是誰!薩里夫人的寵兒,聖瑪利亞的王子,你要帶著你的女朋友去約會嗎?”
月和麗莎回過頭,牆邊一個瘦高的少年正抱著雙臂滿面嘲諷地看著他們。
“閉嘴,皮平!”麗莎生氣地嚷。
不管在那裡都會遇到這種情況,月無聊地想,甚至不需要我做什麼,敵人和朋友就會自己找好自己的地方。不,應該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敵人,剩下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而你,連敵人都算不上。”月喃喃地說著,轉過身去,“走吧,麗莎。”
“啊啊啊啊!小心,Light!”
麗莎的尖叫在耳邊迴旋,月優雅地側過身,避過來自身後的襲擊。皮平重重地摔在他面前的地上。
“我以為你會稍微有點騎士精神,不過,看來工業時代的人,確實缺了點起碼的東西。”月冷淡地說。
從皮平大張的嘴看,他完全沒有聽懂月的話,但月的表情給了他答案,於是那張細長的臉漲紅了:“Light,你這個只會靠臉蛋來討好女人的——”
然而命運沒有給他說完臺詞的機會,下一秒,薩里夫人的怒吼聲響起:“皮平!如果我再聽到你說這種話,你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