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認為月是因為被扣掉的那五十分才變成這樣,但月自己清楚當然不是,他只是對於自己身上產生的異變疑惑不解罷了。
被鄧布利多稱作被詛咒的木頭所製成的魔杖,“強大但是邪惡,會帶來死亡也能逆轉生命”的魔杖,在危急關頭救了自己的魔杖,奧利凡德說魔杖選擇巫師,那麼它為什麼會選擇自己呢?
還有那雙能看見活著的人姓名和壽命的死亡之眼,在擊退狼人後不久就漸漸恢復了正常,自己甚至沒辦法再次使用它,這又是怎麼回事?
重重心事壓在心頭,即使是聖誕節的華麗裝飾和美味食物也沒能使月高興起來。月不得不流連在拉文克勞塔上和校圖書館中,用一本接一本的厚書將自己淹沒,藉此來打發假期的漫長又無聊的時光。
假期很快結束了,空蕩蕩的城堡裡再次被學生的吵鬧聲填滿,經過了一個歡快的聖誕節,大家似乎都忘卻了離校前的恐懼和悲傷,霍格沃茨又恢復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新學期開始了,月終於能夠將一部分精力重新轉回學習上來,多虧有理查德和阿布拉克薩斯這兩位魁地奇愛好者好友在,他很難再保持假日裡的低沉狀態。
自從得到了多瑞亞•;布萊克的首肯,理查德和阿布拉克薩斯幾乎不肯錯過斯萊特林隊的任何一場訓練。 作為他們的室友兼好友,月也不得不經常出現在魁地奇場地上,哪怕是在泥濘又潮溼的雨天。
“天已經快黑了,阿布,理查德。”月特意加重了語氣,連綿不斷的雨絲不斷地打在臉上,遮擋著他們的視線,可以感覺到鞋子裡又溼又冷,月現在只想回到休息室的爐子前找一把最舒服的椅子坐下來看一本書,“我們該回去了。”
看來貴族們對於他們想要回避的事情,一律會裝作沒有聽見,理查德向前傾著身子,努力在灰濛濛的天空上尋找那幾個騎著掃帚的暗淡影子:“哦,再快一點,諾特!下一場我們的對手是拉文克勞,他們的速度可都不慢。”
月再次向斗篷和鞋子上施了幾遍防水防溼咒,但是那種溼冷的感覺還是如影隨形。
“金色飛賊!諾特,在球柱那邊,快點抓住它!”多瑞亞抱著鬼飛球從看臺前迅速飛過,隔著雨幕對球場另一頭大喊大叫,“快點!”
月對此大感佩服,儘管他有著良好的動態視力,在這樣的天色下也無法輕易捕捉到遠隔幾十英尺的球柱旁那一點小小的金色。顯然斯萊特林的找球手諾特也是一樣,他趕到球柱旁的時候撲了個空。
看多瑞亞的表情似乎想用兇狠嚴厲的眼神把諾特從掃帚上擊下去,月幾乎無法把她和平日裡那個優雅端莊的學生會主席聯絡到一起。多瑞亞長長的捲髮已經完全被雨水打溼,幾縷髮絲凌亂地貼在她的額頭上,但是女學生會主席完全顧不得這些,她正在對諾特大吼大叫:“幾秒鐘前它就呆在那兒!可是你居然無法抓住它?!”
就連一向傲慢的阿布拉克薩斯也不敢在這時去打擾他們,其他隊員都遠遠地停在半空中,他們的長袍都緊緊地貼在了面板上。阿布拉克薩斯公平地說:“說實話,金色飛賊的速度太快了,這樣的天氣實在很難辨認——諾特,看你腳下!”
這聲大吼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正處於沮喪中的找球手倒是難得地迅速做出了反應,他忽然下沉了幾英尺伸手一撈——
大家歡呼起來,他揚起的左手指縫中透露出一點金光,在這片黯淡的天空下成功地鼓舞了所有人。
“真沒想到,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也能在公眾場合發出那樣的大吼聲!”
走進城堡時,月和阿布拉克薩斯的身上都在滴水,鞋子上也沾滿泥漿。理查德一邊擰著長袍上的水一邊調侃地說。
月迅速地一揮魔杖,施出了一個烘乾咒,咒語效果明顯,他們很快感覺到身體暖洋洋的,衣服也乾燥了許多。
“為了熱愛的事物偶爾失去形象,這樣也很有魅力,不是嗎?”阿布拉克薩斯優雅地拍了拍袖口不存在的灰塵,再次高高昂起尖削的下顎,“馬爾福生而高貴,即使是在大吼時也不例外。”
第二場魁地奇比賽後霍格沃茨下了一場冰雹,之後連綿不斷的陰雨天氣讓斯萊特林們對魁地奇比賽難得地充滿了牴觸,這段時間裡不管是斯萊特林的隊員們還是月和阿布拉克薩斯的長袍都沒有完全乾過,多瑞亞的臉色隨著比賽日期的臨近一天比一天陰沉,她已經不止一次在球場上對隊員們嚴厲地咆哮,上週還訓哭了隊伍裡除了她以外唯一的一名女生。
“多瑞亞太緊張了,這是她在魁地奇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