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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日又被翠竹尋了理由騙過之後,三夫人仍沒少來尋陶氏,可翠竹不是說陶氏正在睡覺,就是陶氏還沒睡醒,要不就是二老爺正陪著夫人在說話。三夫人聽了也不惱,依然每日三趟地來。
久而久之,翠竹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日用過午膳後,三夫人照樣來到二房陶氏的住處外求見。
翠竹看了她片刻,見她一副笑眯眯好脾氣的樣子,暗歎了口氣,道,“三夫人稍等,奴婢前去替您通報一聲。”
“有勞翠竹姑娘了!”三夫人一聽,亦不禁暗暗鬆了口氣。這幾日的求而不見,她再怎麼不聰明也知道是二房的人故意整自己呢,只是此事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再說,兒子求學的事也還得陶氏幫忙,自己伏低作小一番也算不了什麼。
“三夫人,我家夫人有請!”不一會,翠竹便出來回道。
“二嫂,身子可好些了?”一進門,三夫人便關切地問道。
“有勞弟妹掛念了,這幾日覺得好了許多。”陶氏笑道,“弟妹請坐!”
三夫人亦不客氣,在床榻邊的墩上坐下了。
“之前是我對不住二嫂了,都怪我耳根子淺,聽了小人胡謅,這才鬧出事來,險些害了二嫂和小侄兒,我家老爺也責罵了我一頓。還望二嫂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三夫人語氣誠懇地道。
“不怪弟妹,你也是一片拳拳愛子之心,這是人之常情!”陶氏微笑著說道。
“二嫂不怪罪就好,我也就安心了。說來我也是心急了些,濤兒連考了兩次都沒中,我這心裡啊——”三夫人長嘆口氣。
“濤兒是個好的,只是考試之事除了能力學問之外,還和主考官風格有關,想來前兩次濤兒與主考風格不同,這才沒被看上眼。我家老爺也說了,濤兒是個有學問的,考中只是遲早問題。”陶氏安慰道。
“二老爺果真這樣說?”三夫人眼睛一亮。
陶氏點點頭,“我家老爺真這樣說過。”
三夫人一聽,臉上不由遍滿笑容。
“夫人,該吃藥了!”翠竹端著藥碗進來。
“我來我來,我來服侍二嫂用藥!”三夫人急切地接過翠竹手裡的藥碗。
翠竹阻擋不住,只好小心地鬆開手,“三夫人小心燙著!”
“沒事沒事,我皮厚著呢!”
翠竹聽了不禁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在接到陶氏瞪過來的眼神後不由用手掩住嘴。
“二嫂,來,吃藥了!”
“不勞弟妹,我自己來就好!”陶氏伸出手,想接過藥碗。
“還是我來吧,你身子還沒好,再說也要顧及肚子裡的孩子啊,二嫂再推遲就是還在怪我了?”
陶氏無奈地笑笑,“那有勞弟妹了!”其實她真的還沒有虛弱到連藥都喝不了的地步,只是三夫人那樣說了,也只能由著她。
接下來幾日,三夫人便天天到陶氏房裡去,殷勤地忙前忙後,陶氏雖然倍感無奈,但每次勸說時三夫人都是一副愧疚難安的樣子,還問陶氏是不是還在怪罪她。
接連幾次,陶氏便也拿她沒辦法了,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的由她去了。
這日,三夫人見陶氏又在為楚*的生辰苦惱,便主動請纓道,“二嫂,你看我來操辦怎麼樣?雖然我沒當過大門大戶的家,但是辦個生辰宴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陶氏眼神一亮,三夫人雖有時有點不靠譜,但為人還是挺能幹的,瞧她把三房打理得井井有條就可以看出來了。
“果真這樣的話就幫了我大忙了!”陶氏驚喜道。
“那我就開始籌辦了?”三夫人試探著問。
“好好好,有勞弟妹了,我這就命人擬出個大概章程來,讓張嬤嬤在一旁協助,要是由什麼缺的你儘管出聲。”陶氏激動地說。
三夫人亦連忙稱好。其實這幾日來的伏低做小她也有點受不住了,雖說自己不是什麼名門貴女,但也是嬌養著長大的,平日裡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什麼時候這樣伺候過人了?只是為了好替兒子拜師一事再求得陶氏應允,也只能這樣了。如今不用再伺候人,還能賣陶氏一個人情,日後再說濤兒的事也容易些。
不說三夫人熱火朝天地忙活楚*生辰宴的事,只說楚*自從想通大夫人的陰謀後,每日裡只想著怎樣回擊大夫人,以報孃親被連累得動了胎氣一事。
“小姐,馬婆子那邊說只查到大夫人那匹錦緞是往年咱家還在錦州時送回來的禮物,其中有什麼秘密之類的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