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樂趣!不過,到那時,我也早已不存在了。再見,槍俠。我的任務到這裡就完成了。鎖鏈仍然在你的手中。當心,別讓鎖鏈纏住你自己的脖子。”
好像周圍有力量驅使著他,羅蘭突然說:“你還有一件事情要交代,對嗎?”
“是。”他笑望著槍俠,目光深邃,他向槍俠伸出一隻手,說,“讓這裡充滿光亮。”
於是光亮驅走了黑暗。這時,光的出現讓槍俠感覺很好。
9
羅蘭醒來時,發現自己還躺在篝火的殘跡旁,但他已經老了十歲。鬢角邊的黑髮變得稀疏,那裡出現了幾縷如同秋天的蛛網一般的灰髮。他臉上的線條刻得更深,面板也更加粗糙。
他曾經撿來的木柴變得就像石頭,而黑衣人則變成了一具咧嘴笑著的骷髏,身上的黑袍也腐爛了,就像塊破布,讓這個屍骨遍野的地方又多了一些骨頭、一個頭顱。
難道這真是你嗎?他想,我還有些懷疑,沃特·奧·迪姆……我對你可不敢全信,你曾經不是也變成過馬藤嘛。
他站起來,環顧四周。突然,他將手伸向前一晚還是他的同伴的遺體(如果這真是沃特的遺骨的話),那一晚之後,不知為何一晃十年就過去了。他打碎了頭顱,拿起微笑著的顎骨,塞到牛仔褲後面左邊的口袋裡——用這塊來代替遺失在山下黑暗中的顎骨,再合適不過了。
“你跟我說了多少謊話?”他問。他敢肯定,黑衣人說了許多謊話,但他能原諒這些謊言,因為和它們攙雜在一起的還有不少真話。
塔樓。在前方的某個地方,它在等他——它是時間的連結點,是大小的連結點。
他開始向西邊走,背對著噴薄而起的紅日,他意識到他走過了生命中一段重要的歷程。“我愛你,傑克。”他大聲喊了出來。
他的關節開始變靈活,步履加快了。到了那天傍晚,他已經來到了大地的邊緣。他坐在海灘邊,荒涼的海灘向左右延伸,望不到盡頭。波浪不斷湧來,拍打著海岸。夕陽沉下,為水面鑲嵌了一條寬寬的金邊。
槍俠坐在岸邊,抬頭望著變得黯淡的光亮。他想著自己的夢魘,看著繁星出現在天際。他的目的沒有改變,他的心也未動搖;他的頭髮現在變得稀疏,兩鬢灰白,被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