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能被隨意棄子,尚是未知之數。”
“少年早慧,心機深沉,你活的竟然比我還強。”羽雲歌慘笑一聲,“說不得,我這個皇叔還要靠你這個皇侄庇佑了。”
“我人微言輕,怎麼能庇佑得了皇叔。”羽歌夜一臉訝異,演技精湛。
羽雲歌神色複雜,摘下了手上一枚玉鐲:“這是我隨身所帶虹霓藥玉,泡在水中,兌上一點硃砂便是隱形墨水,用藥液直接塗抹便是顯性藥水。我雖然沒什麼本事,好歹也有些經營,日後多多聯絡,也算守望相助。”
羽歌夜接過那枚鐲子,邊戴在手上邊笑道:“皇叔既然和侄兒如此有緣,侄兒怎麼能拂了皇叔好意呢。”
得到這一句承諾,羽雲歌總算放下心來,深深看了羽歌夜一眼,推門走了出去。羽歌夜一臉燦爛微笑都化作陰沉,究竟是誰,竟然把如意算盤打到他的身上,更關鍵之處,他是怎麼看出自己這枚隱藏的棋子?
☆、23銀雨霏霏
夏至大祭圓滿落幕,祭祀本身並不重要,羽雲歌晉升寶芙瑞祭司才是真正重點,對於雲京政局,乃至大隆政局,都有極為深遠的影響,所有人的眼睛,都投注到那座雍紅色城牆環繞的紫禁城中,卻沒有人會在意在夏至大祭前日就不幸受傷的四皇子殿下。這位備受寵愛的皇子,他的運氣似乎從他出生開始就奠定了格調。
然而對於羽歌夜而言,這次夏至大祭無疑收穫巨大,天下如棋,卻並非二人對弈,每個人都能落子,只不過棋子多少,分量多少,不盡相同。潛龍在淵,為的是來日飛龍在天,他不急。
“你們,可曾聽說過飽暖這個名字。”羽歌夜在回返雲京的路上,細細思索,這個名字,他竟然還覺得有幾分熟悉,對方只給了這兩個字,必然是個地點,而且想必無論何時去都能見到對方,那麼這樣的藏匿之處必然有些名氣,這就縮小範圍,他本來只是順口問一句,卻沒想到希奇和沈聽河的臉上都露出有些尷尬的神色,“哦,難道你們聽說過?”
“飽暖,是京城最大的青樓。”沈聽河輕聲說道。
羽歌夜“啊”了一聲,原來是在看沈聽河的背景時看到了這個名字,沈聽河的母親就是飽暖的花魁。約在青樓,這還真是有小說中高人的風範啊,羽歌夜冷笑,他身為皇子,出宮已是極難,進青樓更是冒險,把青樓作為見面地點,是什麼居心?既然這麼有自信,又沒約定時間,就晾他幾天。
這時車輦簾外卻傳來聲音:“歌夜,可好些了?”
“已經無礙了,勞太子哥哥擔心了。”羽歌夜揚起笑臉,掀開窗簾,此時路上陽光晴好,羽良夜又站在逆光的位置,明黃的太子服色耀起一圈日暈,如同沐浴神光,即將振翅飛翔。羽歌夜抬起手遮住陽光,察覺到酷曬日光,羽良夜策馬靠近羽歌夜:“看臉色倒是不錯,回到宮裡我讓人送些‘松蕊斷續膏’給你。”
“何須用到那種神藥,不過是崴傷了腳。”羽歌夜嘴上推拒,卻顯出被兄長關懷的羞澀來。羽良夜探手摸摸他的頭:“跟我何須這麼客氣。”
“太子哥哥,外面日頭怪熱的,你不進來歇歇嗎?”羽歌夜眼巴巴看著羽良夜,羽良夜沉吟片刻,對旁邊跟隨侍衛打聲招呼,左腳從馬鐙抬到馬背,掌心一拍馬背,輕盈躍到羽歌夜車駕。
進到車輦內,沈聽河和希奇恭敬行禮,羽良夜態度淡淡,倒是也沒露出太多厭惡。
“真羨慕太子哥哥,能在外面騎馬。”羽歌夜掀開窗簾戀戀不捨地看著外面的駿馬,這駿馬不是凡種,通體如墨,四蹄有鱗,眉間一點毛髮如雪,是有名的北莽名種眉間雪,只有前八位皇子各有一匹,羽歌夜自小體弱,還從來沒見過屬於他的那匹神駒,“歌夜自小體弱,連策馬賓士的機會都沒有,這大好雲京,還是第一次走馬觀花。”
“你若想騎馬,我現在就帶你去如何?”羽良夜一時興起,扶著羽歌夜走出車輦,招來眉間雪,真是寶馬神駒,竟然和車速保持並駕齊驅,羽歌夜在羽良夜攙扶下,一腳踏上馬鐙,險險跨在馬上,身體歪在馬上,自己先笑出聲來,羽良夜也跨到馬上,落在羽歌夜身後,看他笑得如此開心,也不由大笑,一向循規蹈矩恪守禮節的太子殿下,很久沒有露出這種有失風度的大笑,他一縱韁繩,眉間雪從車隊中躍出,向前跑去。
眉間雪身為名駒,據傳乃是陸行龍和野馬雜交,速度快愈流雲,羽良夜知道羽歌夜傷勢不好,所以並未加到急速,此時長達數里的車駕中央,猛然竄出一片烏雲,從斑斕絢麗的車駕隊伍邊飛過。
“哈哈!”羽歌夜暢快大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