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頭可蝕了老本,虧到家了。有道是屬於他人的東西,取之不道,要上門奉還豈不又自投羅網?殷玉羽轉念一想,如果重回陶寒江手中,又可用它重新害人。
他收好魚網披衣下山,口中打了個唿哨,那白馬從溪對岸飛奔而來,他一躍而上向東北方急馳而去。他在路旁的一家小店吃足喝飽之後,一時拿不定主意該向何處去?肚中一飽,一陣陣的睡意襲了上來。他想,陶寒江是本地人,熟悉的人多,而他一早即投店住宿,別人不奇怪才怪。如陶寒江發現他已逃出,一打聽,豈不是又落入他的掌中。他向來處事謹慎,騎馬向東走約有十里餘,把馬趕到密林中,自己爬上了一座高峰,靠在一塊岩石上便睡。這一覺他直睡到申牌時分才醒了過來,已覺精神飽滿,氣力充沛。
一碰觸到身邊的魚網,又使他陷入了矛盾之中。他以禮相待,陶寒江卻要將他置於死地,害得他幾困陣中至死。他的大仇未報,既已逃脫,這種仇恨不報也罷!他又想到即使是肖玉安,就該困死麼?生得和肖玉安一樣就該死麼?他的心頭升起一股怒氣,乾脆再回陶家一趟,只要陶老頭不行奸使詐,光明正大地和他對陣,他殷玉羽何懼之有?只是王嘉胤三人有求於他,若從中插手就很難預料了,不過他倒認為,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