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平時雲中鶴這幾個人和努兒海怕是互相瞧不起那種的,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估計自己表現得沒禮貌些可能更像點,果不其然,努兒海絲毫不以為意,只是罵罵咧咧地說些什麼“你這奸猾的南人不是好東西”什麼的,倒也不敢怠慢,更不敢說段延慶一句,老老實實地在前面引路。
——都說這段延慶兇名在外,其實在內也特麼不是什麼善茬子,能把個西夏一品堂第一嘴欠的努兒海嚇成這樣,也不容易了。
跟著努兒海進了中間最大的帳篷,足有十幾米寬,裡面的裝飾那叫一個金碧輝煌,雖然略顯俗氣,但不得不說這赫連鐵樹也夠奢侈的,一個行軍帳篷就搞成這樣?
大帳中間坐著一個約摸三十四五歲、身穿大紅錦袍的男子,這男子和努兒海幾乎一個樣,臉型五官都是西域人的長相,尤其是那個鷹鉤鼻子,那才叫鷹鉤呢,真跟個鷹嘴似的。
不用說,這人一定就是赫連鐵樹了,西夏一品堂的大總管。
只見原本還坐在軟墊上喝酒吃肉的赫連鐵樹一看秦玉和蕭遠山進來了,立馬站了起來:
“段大師、雲大俠,二位回來了?”
“啟稟將軍,前些時日不辭而別,實是大理段氏貓膩甚多,我家老大這才臨時決定看看如今的大理段氏有何過人之處,來不及稟報將軍,還請恕罪。”
秦玉說著,輕輕瞟了一眼蕭遠山,後者也是機靈得粘上毛就能上樹當猴的人物,一下就明白了,隨即點了點頭。
秦玉之前告訴蕭遠山,段延慶受傷殘疾、是個啞巴,不能說話,只能用腹語術發聲,因此讓蕭遠山沒事別說話,就閉目養神裝高人,所有的話就讓自己說,如果赫連鐵樹什麼的覺得不對勁,秦玉也可以說是段延慶在和大理段氏的交鋒中受了傷,養傷中不宜濫用腹語術什麼的。
總之蕭遠山就一句話都不用說,用眼神就可以了。
赫連鐵樹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問秦玉大理段氏到底什麼底細,而是眯著眼睛看了秦玉一眼:
“大理段氏?段大師不就是大理段氏的人麼?怎麼還不知大理段氏的底細?”
“將軍有所不知,當日我等與大理段氏激戰之時,突然跑出來兩個少年,這兩個少年武功精妙且內力深厚,大理段氏那些昔日的高手比之都有所不如,我等這才產生了一探究竟的念頭——老大一直對大理段氏現今的皇帝心懷怨恨,我們兄弟也想幫老大報這個仇。。。”
秦玉正準備接著說下去,忽然聽見赫連鐵樹說道:
“雲大俠,你可記得你們最後一次離開西夏一品堂,當夜的值夜口令是什麼?”(未完待續。。)
五百四十七、喬裝打扮(二)
秦玉這正胡天海地的說著呢,忽然發現赫連鐵樹滿臉的戲謔,直接問了自己一句以前的值夜口令。
這特麼秦玉哪知道啊?秦玉隨即一下子明白,完了,自己是話說多了,特麼雲中鶴不是這樣的啊,沉默寡言基本不太愛說話,結果自己一著急多說了幾句,竟然被赫連鐵樹看出了破綻,看起來這個書中和影視作品中被描寫的無能至極的將軍也不是這麼無能啊。
秦玉這正急著呢,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一聲細如蚊蚋的聲音:
“曾得賀蘭幾時歸,百戰餘生終不悔。”
秦玉想都沒想就把這兩句話背了一遍,隨即又看了蕭遠山一眼,後者表現得倒是很鎮靜,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
“真的是段大師和雲大俠,倒是本將錯怪二位了,恕罪、恕罪。”
赫連鐵樹趕緊站起來賠罪,敢情是真在試探呢,還別說,一直以為西夏一品堂都是一群傻子呢,今兒才發現,都在江湖上混,誰都甭把誰當傻子,一個個全是粘一身毛就能當猴養的人物。
你以為這赫連鐵樹來到中原了就大大咧咧地跟他爹是李x一樣?(咳咳,純屬巧合,西夏國姓的確姓李。。。)現在看來那隻不過是赫連鐵樹製造的一種目中無人、交橫跋扈的假象而已,這樣一來中原武林就不會把這群自以為是的西夏人放在眼裡,而這群沒被任何中原武者放在眼裡、“自以為是”的西夏人則結結實實給了丐幫一棒子,險些給一鍋端了。
現在秦玉可不敢再對赫連鐵樹這一群人有任何輕視的態度了,這群人可不像自己之前想象的那麼好對付。尤其是赫連鐵樹這個一直被認為是草包的領導者。西夏皇帝能把這麼一支特種部隊交給赫連鐵樹帶領。足以說明赫連鐵樹其人的能力。
秦玉不由得回憶了一下剛才進來時,整個營地的佈局,雖然秦玉並不精於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