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智長芳帶著五百個足輕在二月九日抵達坂木城打醬油,屁股還沒做熱,景虎姐帶著騎馬隊救過來了。
發智長芳還記得,他站在本丸(主城)遠遠向山下看去,一員白衣白馬的武將策馬揚鞭的模樣,上次他跟隨長尾政景出陣信濃川的時候他便認識了那名戰神。
“毗”字大旗和亂龍旗就緊緊跟在她的身後,更加證明了對方的身份。
“長尾景虎!?她親自來了?這麼快?”把眼珠子從地上撿起來放回原位,發智長芳馬上下令全軍戒備,準備滾木礌石。
“應該沒事吧?對方都是騎馬隊,不可能攻城……對!不可能攻城!”發智長芳如此安慰自己,但是怕什麼來什麼。
只見景虎姐一聲令下,數名騎兵筆直地衝向了一之丸的城門。
“他們要幹什麼?”所有人都驚呆了,以至於忘記了射擊。
“咔嚓!”騎兵當然沒有撞上大門,他們又不是哈馬斯的人也不是日後的神風特工隊,自殺性襲擊不是他們的專長,他們的專長是:投擲!
五十米開外,第一波的騎兵將手中的瓶瓶罐罐扔到大門上去,此時的守軍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第二波騎兵手中的火把,終於讓守將明白過來。
“油!是油!他們要放火燒城門!”發智長芳大驚之下,向四周的弓箭手吼道:“放箭,快放箭!那邊的,去拿水來!隔著城門澆水!”
但是卻收效甚微,騎馬隊早就跑遠了,而城門卻熊熊燃燒了起來,一點水哪裡能撲滅油上之火?
景虎姐現在所需要的,就是等待。如同貓戲耍臨死的老鼠一樣,看著那邊的鬧劇。
“主公,那邊已經砍伐了樹木,已經可以攻城了。”不一會,副官鬼小島彌太郎一騎飛馳而來,向景虎姐報告。
“再等等……一炷香之後,鬼小島,替我讓那扇礙眼的破門消失!”景虎姐一揮手中的馬鞭,命令道。
“是!鬼小島隊!下馬!準備攻城!”
“鍾馗!”景虎姐又叫著齋藤朝信的外號道。
“是!”
“鬼小島破門之後,帶著你的騎馬隊給我衝!一之丸交給你了。咱們二之丸見!”
“是,我知道了!”
“鬼小島隊!衝啊!”這時,鬼小島彌太郎騎在馬上,拔出了手中的太刀,用力一揮。一百名下馬騎士掩護著幾名扛著木頭計程車兵,衝向了城門。而敵方也馬上報之以弓箭,但卻絲毫沒有打擊已經狂熱了的下馬騎士們。
一扇已經差不多燒焦了的城門,沒有幾下就已經被撞倒。守城士兵士氣嚴重低落,幾十名弓箭手也早早在第一輪齊射之後退守。
發智長芳今天黴運高照,他已經忘記了是怎麼保證在坂木城阻擊景虎姐的了,他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長時間,他只知道破城就在眼前。
“佛祖啊,顯顯靈吧!”發智長芳現在也只能寄託於神佛包郵了,但很明顯神佛不在,他反逢惡鬼!
“齋藤隊!衝鋒!”
“哦!”
惡鬼們是二百名騎兵,他們排成前後四排,齋藤還從景虎姐那裡領到了亂龍旗,這更讓騎士們士氣大振。號稱“越後的鐘馗”的齋藤朝信揮舞著十文字槍,一馬當先。城門後襬開架勢的敵人們看不清這些騎士們究竟有多少人,煙霧瀰漫他們只覺得大地和他們的雙腿都在顫抖著。士兵們擔心他們今天能不能活著回家,而武士們則已經有了去死的覺悟。
那聲勢是驚人的,法螺號聲中,一場幾乎是屠殺的詭異戰鬥開始了——騎兵對於防守城池部隊的屠殺。
終於,衝到最前面的騎兵部隊衝破了城門口的煙霧,顯露出了他們猙獰的面目。那一剎對於守軍來說,是驚天動地的。二百個騎兵組成了一隻洪荒巨獸,欲要則人而食,防守計程車兵只是稀稀拉拉的三百人而已,由下級武士統領著。守將發智長芳並不在場,這也是他失去了最後一次光榮戰死的機會。
戰馬們立了起來,但還是衝進了敵人的部隊裡。騎士們只管砍、殺,剁。守軍們則如同羊羔一樣待宰。一個個倒了下去,成為那隻洪荒巨獸的每餐,死人堆著死人,成了地上的一灘肢體不全的肉泥。
“孫左衛門。”景虎姐叫道身邊自小的侍從黑金孫左衛門,他此刻擔當騎馬隊的副官之一。
“酒。”景虎姐只是淡淡的說道。
“是!”孫左衛門馬上將斟滿酒的酒杯遞了過去。
“咕咚……哈!”一口氣將酒全部喝乾,景虎姐體會著酒帶給她的一種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