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把你誑了出來。”
段一指眼珠似要從眼眶內滾出來:“就這麼簡單?”
楚天琪道:“你以為有多複雜?最高明的計謀乃是指東為西,記住這點,以後千萬要沉得住氣。”
“嗯。”段一指點點頭,復又怪吼道:“屁……話!老夫還輪得著你來調教?!”
楚天琪指著屏風:“如果我沒猜錯,根據一般的密室佈置,那座屏風之後應該是另一處出口,對不對?”
段一指怔愕地望著楚天琪。
楚天琪拱起雙手:“我該走了。”
段一指仰天一聲長嘆:“三十年心血如同打個屁,一聲響後使煙消雲散了,你走吧。”
三聲擊掌聲,四壁歸位,屏風斜到一旁露出一條通道,光亮從通道內直透密室。
楚天琪看了看段一指,又膘了仍在昏睡中的楊紅玉一眼,跨步走入通道。
“混小子!這姑娘是誰?”段一指突然發問。
“楊紅玉,鵝風堡的千金。”楚天琪說話間,人已如流星逝出通道。
屏風移動,一堵石壁掩住通道口。
“鵝風堡……鵝風堡……”段一指拍著頭額喃響聲:“這下子江湖上就熱鬧了!姓姜的,真他媽的不是好東西……我為什麼要騙那混小子?為什麼接下這買賣?萬一鵝風堡找上門來怎麼辦……屁話。什麼怎麼辦?老子欠了姓姜的這筆人情,有約在先,難道還能反悔不成?”
忽地,段一指縱身躍起支餘,手在頂壁上一拍,叫道:“若是鵝風堡找到這裡,老夫就有理由重出江湖了,哈哈……”
笑聲中,段一指走到楊紅玉身旁,伸手在她天靈頂蓋的發叢裡扯下一個蠶豆大小的藥膏:“小丫頭,醒來吧!”
楊紅玉紅卜卜的俏臉上眉毛一抖,再抖。
段一指舉起手中的藥膏丸:“昊無毒……昊個屁!”
原來楊紅玉根本就沒有中毒,什麼昊無毒,全是姜鐵成順口捏出的騙人鬼話,楊紅玉昏睡的原因,只不過是姜鐵成巧妙地在她頭頂天靈上貼了一個“七日返魂餅”。
“嗯……”楊紅玉發出一聲嚶嚀,從昏睡中悠悠醒來……
“得得得得……”坐騎艙鐵蹄敲打著官道的路面,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楚天琪掛念著十月十八日的鳳城望江樓之約,恨不得能即刻到達,好預先觀察一下江樓附近田地形、動靜,以便出手。
他雖然年輕,卻已很有經驗,從不做無把握之事,對執行秘宮的命令更是如此。
“叭!”一鞭抽在坐騎屁股上,坐騎一聲長嘶,前蹄高揚,猛地往前一竄,竄過二十餘丈之後,坐騎速度非但沒加快,相反還漸漸地慢了下來。
楚天琪抿緊了嘴唇。
他知道坐騎雖是一匹良種駿馬,但因奔跑時間過長,已超過了它能支撐的極限,現在正是讓馬歇息或是換馬的時候了。
他放鬆韁繩,手遮前額,四處張望,尋找一個歇息之地。
此刻,“咳——”駿馬長嘶,“得得得得!”宮道在鐵蹄下顫慄。一簇青衣鐵騎擁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從身後疾馳而來。
在滾滾黃塵和震天蹄響的烘托下,這群人聲勢驚人,好不威風的策騎狂奔。
官道上的行人無不駭然,紛紛向路基兩旁避閃。
擁著馬車的騎隊從楚天琪身旁馳過。
褐色塵埃漫成的濃霧將楚天琪吞沒。
突然,了聲熟悉的呼喚聲傳入耳中。
“喂!”清脆甜蜜,悅耳動聽,充滿著勾魂的磁力。
這聲音七天來一直索繞在耳畔經久不息。每當想到這聲音,便象飲到沙漠中的甘泉一樣。
他興奮地將目光投向馬車。
馬車車窗裡伸出了一張臉,一張帶著紫中面罩的臉,面巾洞裡星眸閃閃,令人心醉。
“丁……香公主!”他顫抖著聲音,猛地策馬向前。
“呼!呼!呼!”青衣鐵騎馬匹斜橫,五、六支長鞭厲聲呼嘯抽向楚天琪。
楚天琪左手將疆繩一勒,右手成勾抓向擊來的長鞭。他存心要露上一手給丁香公主瞧瞧。
“撲!”偏偏此時馬不從心,突地一個趔趄,前蹄跪地。
“叭!叭!”長鞭不偏不倚正落在楚天琪身上。
“咚!”楚天琪被擊落下馬,滾到大道中央。
“哈哈……”青衣鐵騎爆出一陣大笑。
笑聲是那樣的輕蔑,那樣的驕做,象一把尖刀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