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跳,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你。”
呂天良板著臉,沉聲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這幾掌迅如電光石火,只是在一瞬之間,兩人已經拆過十招。
王秋華動手前認定自己能取呂天良性命的信心,已開始動搖。
這十招,他已竭盡全力。
但,他並未氣餒。他認為他仍有能力殺死呂天良。
呂天良巳胸有成竹。
這十招,他尚未使出全力。
但,他並未輕敵。他知道他要將對方擺平或是擒住對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秋華手在腰間一拍,一道寒芒隨著龍吟虎嘯之聲在空中閃過。
眨眼間,王秋華手中多一柄長劍。
呂天良心中暗自一凜,金蛇軟劍。
王秋華與剛才出手絕然相反,手中軟劍斜揚空中,道聲:“請!”
呂天良手一抬,肩背上的長劍躍然出鞘。
在強敵面前,他不敢託大,其風度與義父呂公良無幾差別。
“看劍!”王秋華左手出掌,右手出劍,旋身攻向呂天良。
一陣砰然澎湃的掌擊聲和劍刃交擊聲,在山坳裡回然甫響。
兩人一觸即分,再觸再分。
王秋華又連長嘯聲聲,軟劍如雪花旋飛,旋轉身軀圍著呂天良幻出無數朦朦身影。
“嗨!”呂天良一聲沉喝。
“當!當!當!”一片金鐵交鳴的巨響。
王秋華身形急退,撤出三丈開外。
虎口發麻,剛才他的劍就像刺在一片有彈性的鋼板上,被巨大的力量彈了回來。
他劍法雖然奇詭,但並不比呂天良的劍快。
他使的是軟劍,有纏劍身斷腕臂的看家殺手絕招,但勝不過百天良的不變應萬變的“大歸元”內力劍式。
在劍術上,他仍遜呂天良一籌!
他感到吃驚,胸中開始冒出絲絲冷氣。
呂天良將劍歸還劍鞘,拱起手道:“請閣下露出真貌,到鵝風堡一敘。”
王秋華凝視呂天良片刻,點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王秋華一邊抬手摘頭上的面罩,一邊邁步走向呂天良,呂天良望著王秋華,心中在想:“他是不是將我當成楊玉了?”
此刻,他仍是楊玉的模樣,若王秋華是來殺楊玉的,事情就有些麻煩,須得先弄個明白。
驀地,王秋華手一抖,空中灑開一片黑色的粉末。
呂天良閉住氣穴,使出移形幻影絕技,身形晃動,突然消彌於無形。
閃出十丈之外,掠身搶上風頭之處,正見王秋華瞪眼在搜尋消失的呂天良。
“卑鄙小人!”呂天良怒聲斥喝,躍身撲上,一掌拍出。
王秋華沒想到呂天良會在身後出現,前面有毒份又不敢往前躍,只得斜裡躍起。
“嘭!”呂天良一掌擊中王秋華右肩背。
王秋華跌落在三丈外的路旁草叢中。
“敬酒不吃吃罰酒,怨不得我!”呂天良蒼鷹攝兔,凌空雙爪抓落,王秋華躍身而起,手中再抖出一團毒粉。
呂天良無奈,只得斜向翻身滾開。
王秋華躍入路旁林中,人影一閃再閃,瞬即形影俱消。
呂天良彎下腰來,用樹枝挑起數點灑落在地下的毒粉。湊到鼻孔前嗅了嗅。
毒粉顯紅黑色兩種。
紅色的帶淡淡的茉莉花香,很好聞。
黑色的帶死魚的腥氣,有些刺鼻。
呂天良識得這兩種毒粉。
紅色的叫“酥香散筋粉。”
黑色的叫“魚腥變形散”。
中毒者不僅會因精神中樞中毒而死亡,而且會全身變形,死狀十分恐怖。
這是西域唐門的兩種不常見不輕易使用的毒物。
王秋華自稱是陰殘門的人,為何又會有唐門極毒?
他與西域唐門有何淵源?
他來鵝風堡真是為了取楊玉的首級?
他久久佇立著,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他腦際閃過一道靈光。
胡玉鳳到小院假石山來,真是去小閣樓會凌天雄?
也許,事實上她等候的就是假石山洞中的王秋華?
他彈身躍起,電射般射向小閣樓。
樓東首第一間房,便是凌天雄的臥房。
房內還燃著燈,但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