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智仁大師道:“你在想什麼?”
智仁大師道:“楊玉的銷魂尊功真能殺得了空然大師?”
三人聞言,心猛地一沉。
楊玉能否殺得了楊凌風?
除了楊玉之上,還有誰能製得了這位少林寺的武僧領袖楊凌風?
空然大師從大雄寶殿脫身後,便直奔殘殿密室。
每天夜裡他都要去看一次吳玉華,替她療一次傷。
儘管他己竭盡全力,但她的病卻毫無起色。她已病入膏盲,就像一盞熬幹了油的燈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他會發枯心掌,但不會治枯心掌之傷。她中此掌已經十八年了,要不是凌志宏按照皇甫神醫之法替她療傷保命,要不是她習武之人根底甚好,早就沒命了。
這不能怪他。當年他這一掌不是打她的,是打肖藍玉的,但她卻替肖藍玉擋了這一掌。
該死的!她替肖藍玉擋了一掌!
每念此事,他便心如刀絞,怒火中燒,恨不得能一掌將她打成肉泥。
他怨她,恨她,罵她,甚至詛咒她,但他十八年來卻一直忘不了她。
他派人四處打聽她的訊息,自己也不惜跋山涉水,到荒山野嶺,山崖石洞去尋找她。
他終於找到了她,然而,他卻失去了她的心。人回來了,心卻早已失去。
他在她那雙迷人的眼睛中,看到的已不再是令人心醉的愛的絮語和溫柔,而是咬牙切齒的仇恨和惡毒的沮咒。
她之所以還活著,還肯見他的面,還讓他替她療傷,只是為了兒子楊玉。
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設法……
他陡然止步,停在殘殿的廢圩坪上。
殘殿廢圩堆中立著一人。
月光勾勒出那人苗條迷人的身姿。
空然大師蒙面中下的眼孔中目芒一閃:“宋姑娘,是你?”
“沒錯。”宋豔紅冷冷他說,“我在此已等候你多時了。”
“等我?”空然大師盯著宋豔紅,頓了頓,“什麼事?”
“討債。”隨著“討債”兩個冰冷的字出口,宋豔紅手中已亮出了玉笛。
“白石玉已將一切都告訴你了?”空然大師故意輕咳一聲,身子微微一抖。
他這一個動作果然很奏效。
宋豔紅在想:“他傷勢果然未愈,應立即下手!”心念一動,玉笛隨手斜揚。
“宋姑娘!慢……動手!”空然大師急急道,“有話好說他在進一步麻痺對方。
“你已惡貫滿盈,還有什麼話好說?”她聲冷如冰,透著森森殺氣。
“宋姑娘,其實那件事……”空然大師聲音顫抖,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
他這次倒不是做作。當年他在狂暴的,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強暴了眼前這位女子,當時她還是個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