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胡玉鳳尖聲嚷道:“她必須死!”
“為什麼?”王秋華冷冰冰地問。
胡玉鳳道:“因為這是門主的命令。”
王秋華鐵青著臉:“這不用你操心,在門主面前,我自有交待。”
胡玉鳳咬了咬嘴唇,蹩起了秀眉。
王秋華對青衣人道:“將馬車趕到後山崗道口等待。”
“是。”六名青衣人應聲退出崗坡坪。
“華哥,你看那是誰來了?”胡玉鳳手朝山崗林一指。
王秋華扭頭轉向山崗林。
就在王秋華扭頭的瞬間,胡玉鳳拔出牛芒金針噴管,射出一束牛芒金針。
王秋華在扭頭的剎那,已意識到了胡玉鳳想做什麼,於是身子往後怦然倒下,抱住楊紅玉向崗坡下滾去,與此同時,他扯下了楊紅玉的包袱抖散拋向空中。
一團亮光在楊紅玉剛栽倒的地方爆開,數百支細如牛毛的劇毒金針,向四面北方射出。
“噗噗噗!”許多金針被楊紅玉包袱中散出的衣物擋住。
藉著坡勢,王秋華終於拉著楊紅玉逃脫了牛芒金針蜂群似的射殺。
王秋華霍然躍起,一雙冷漠的眼睛勾勾地盯著胡玉鳳。
胡玉鳳垂著手中的牛芒金針的噴管,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對你的,實際上我也是為你好。你這樣做,萬一讓門主知道了……”
“哼!”王秋華冷哼著打斷她的話,“你別在我眼前演戲了。你關心的不是我,而是楚天琪。”
“華哥,我……”
“住口!”王秋華厲聲喝道:“我知道你愛他,你怕失去他,所以執意要殺楊紅玉,剛才使用牛芒金針也不怕傷害到我!”
胡玉鳳臉色變紅,雙手微微顫抖。
“可你不要忘了,楚天琪是你的仇人,你是為什麼才嫁給範天蒼那個怪物,又為什麼才去鵝風堡的!”王秋華聲音低沉而冷峻,充滿著仇恨。
胡玉鳳的臉色由紅轉白,呼吸驟然急促。
王秋華凝視著她道:“楚天琪並不愛你,他只是在利用你,他這樣做必然有他的目的,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我……會上他的當?”胡玉鳳啞然苦笑道。
她知道楚天琪有許多事瞞著她,但,她不相信楚天琪會騙她。
王秋華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楚天琪愛的是楊紅玉,而決不會是你。”
她全身一陣痙攣,默然無聲。
王秋華繼續道:“我懷疑楚天琪‘五五’大會上一定會有什麼陰謀,所以決定留下楊紅玉,到時候楊紅玉在我們的手中,楚天琪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她仍然沒出聲,彷彿在思考王秋華所說的話,實際上他剛才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耳。
她在想自己的心事。
王秋華彎腰挾起楊紅玉:“我該走了。你也該回城裡了,免得楚天琪生疑。”
王秋華挾著楊紅玉剛行兩步,又道:“我將去牛記鐵鋪,有事再與你聯絡,記住,楊紅玉的事先不要讓範天蒼知道。”
王秋華縱身一連幾躍,已躍下崗坡,不見了人影。
胡玉鳳佇立在崗坡上。
良久,良久,她仰面發出一陣狂呼:“不!不對!他是愛我的!愛我,愛我,愛我!”
五十三、楊紅玉失蹤
呂公良和張陽晉找到小山崗。
張陽晉目光掃過四周:“楊紅玉怎麼會上這兒來?那男人會是誰?”
呂公良沒回話,低著頭四處搜尋。
忽然,他鼻孔縮了縮,一個縱步,掠上崗坡坪。
坡上,雜草叢中散落著楊紅玉小包袱裡的衣物。
“是楊紅玉的東西!”張陽晉搶了過去,他認識那塊包袱布。
“當心!”呂公良一聲沉喝。
張陽晉的手頓在離包袱布二寸高的空中,扭頭驚愕地望著呂公良。
呂公良走過去,小心地拎起包袱布角抖開布巾。
斜照的陽光下,布巾上細如牛毛的毒針,閃著湛藍色的幽光。
“牛芒金針!”張陽晉驚撥出口。
“糟糕!楊紅玉落到陰殘門手中了。”呂公良瞼上透出一絲焦慮。
張陽晉望著留有打鬥痕跡的草地,擔心地道:“不知楊紅玉會不會有危險?”
呂公良沉著臉沒出聲,仍在草地上仔細地搜尋。
“你來看。”呂公良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