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了許久,能否先借我,三天之後必當奉還。”
楚揚拿著書問著季峻熙。
季峻熙並未反對:“你拿去吧。”並沒有問一旁蘇慧嫻的意見,可是剛才他才親手將書給她,現在卻又轉借他人。
蘇慧嫻自然不會講什麼,她還是那個知禮懂禮的季家大奶奶,可是楚揚那黑漆的眼睛卻彷彿流露出對她的憐憫。
她心中微惱,向季峻熙說了一聲就退了出來,並沒有理會楚揚,一出來就將手中的書交到了鴛鴦的手中,下人們不知她為何情緒低落,難道是與大爺吵架了?
書房裡,楚揚翻了翻手中的書,突然說道:“看錯了,這本並不是我要找的書。”
季峻熙大手一揮,將書放回原處:“這裡的書很多,肯定有你要找的,不急。”
楚揚笑了笑,兩人又開始討論起事情來,只是他的臉上若有所思。
蘇慧嫻自然不知道書房裡後來發生的事情,就算知道了她也只能淡然一笑,她看得出來季峻熙對楚揚的看重。
她摸了摸衣服中的金葉子,心中稍定,等房裡沒人的時候,她將金葉子放進了床頭的暗格中,這才摸了摸肚子:“孩子,孃親有錢了,有句俗語說的很對,有錢能使鬼推磨,孃親以前真是太傻了,竟然會視金錢為糞土。”
第七章 一場戲
當夜季峻熙只是託人傳話,讓她早日休息,不用等他了。
房裡的鴛鴦卻忍不住的說:“喜鵲真的是太忘恩負義了,開了臉也不到大奶奶這來請安,真是白眼狼。”
蘇慧嫻聽到季峻熙不來,又是鬆了一口氣,對於喜鵲,她早就看清了,自然不會生氣:“我也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她安分的待在迎春閣裡也是好的。”
鴛鴦卻忍受不了,剛才她就聽到兩個丫頭在嚼舌根,說那喜鵲一大早就去,胡夫人那請了安,一點都不講大奶奶放在眼裡。
另一個丫頭就卻直接說:“誰不知道我們家的大奶奶軟弱好奇,從不主動與人爭鬥!”
當下鴛鴦就想衝出去將那兩個丫頭撕破了臉,她們家大奶奶那是知書達理與世無爭,是賢妻的榜樣!
卻被李嬤嬤拉住了,她搖了搖頭。
鴛鴦就一直氣到現在,她家大奶奶卻是太溫柔賢惠了一點手段都沒有。
這會再聽到蘇慧嫻這般的無所謂別人對她的欺辱,開口就說:“大奶奶,她只不過是個妾,這般的無禮,定當要處理她!”
蘇慧嫻沒想到身邊的鴛鴦竟是這般的好強:“鴛鴦你要知道,喜鵲最初是我的丫鬟,雖說她成了妾,那賣身契還是在我這的,作為大奶奶我怎麼能與一個下人這般的計較。”
輕飄飄的幾句話,鴛鴦卻是恍然大悟,賣身契!那女人真的是昏了頭,竟然因為大爺的寵幸,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蘇慧嫻看見鴛鴦臉上明白了的神色,知道她明白了,揮揮手讓她下去休息,只要那喜鵲還有點聰明,總會來的。
清晨,蘇慧嫻坐在桌邊,吃著李嬤嬤準備的早飯,一旁服侍的鴛鴦臉上有著詭異的表情,直到蘇慧嫻吃下最後一口,用絲帕擦拭過嘴唇。
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大奶奶,喜鵲在外面求見。”語氣中還含著幸災樂禍。
蘇慧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什麼時候來的?”
鴛鴦低下頭說:“卯時。”有些畏懼的退了一步。
蘇慧嫻這段時間都不用請安,所以卯時她還在睡夢中,這喜鵲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李嬤嬤開口說道:“從卯時跪到現在。”
蘇慧嫻點了點頭,以前真的沒看出來喜鵲還有這種心計,無端端的跪在她的門口,被人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為她苛刻妾室,說她善妒。
這戲演得也太拙劣了,不過戲總要有觀眾才演得下去。
正想著,門外就傳來請安的聲音,季峻熙扳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蘇慧嫻淡然一笑,最主要的觀眾終於來了。
“怎麼回事,一清早就鬧成這樣?”有些衝的語氣,不過還算輕柔。
蘇慧嫻裝出一副還未睡醒的樣子說:“大爺為何如此煩躁,外面怎麼?”
季峻熙看她似夢似醒的樣子,心中的惱火都對一旁的下人發了出來:“沒看見柳氏跪在那嗎!去攙起來!”
柳正是喜鵲的姓
下人們聽到,偷眼看蘇慧嫻臉上並無不悅的神色,便出去將喜鵲扶了起來。
喜鵲是被一位侍女攙扶著走了進來的,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