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兩置辦來的。
女子死後如果沒有嫡子,那麼這份嫁妝也可由孃家要回。
這個方法蘇慧嫻也想過,可是從郝媽媽那知曉了范家已經同範笙伊徹底的斷絕了關係,有孃家也形同無了,這一方法只能被暫且擱下了。
如果範笙伊留下了什麼字句來交代這些東西的去留,那對蘇慧嫻她還是有利的,畢竟女子的嫁妝擁有絕對的決定權。
第一百零二章 一年
又是一年冬雪時,京城郊外的一座無名山上,站著一位身披黑色大氅的男子,頭戴金冠氣度非凡。
“殿下,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侍從看著雪花飄散在面前這位尊貴男子身上語氣擔憂的說道,誰不知道他的主子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兒子,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皇帝的人,要是凍到哪裡了,做奴才的他肯定是要受到嚴懲的。
身材欣長有著玉樹蘭芝風采的男子正是朱睿暄,此刻他的面前有著一個小小的土包,聽到侍從的話,他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我們走吧。”
等他順著山間的路走了下去,土包前又出現了一位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彷彿京城的嚴寒一點都影響不到他。
這人薄唇一扯,看著土包四周被拔去的荒草,心中自然想到一個人,將手中的糕點放在土包之前,站了良久,肩頭都落了一層雪,這才轉身離去。
平安沉默的跟在季俊熙身後,季俊熙前往的方向,他知曉那是什麼地方,因為那胎死腹中的孩子,正是他親手葬下的,要知道那樣的孩子既沒有名字,也不能上族譜,甚至連祖墳也不能入的,所以當初他便找了這麼一個地方和李嬤嬤一同將孩子埋了下去。
“大爺您慢些。”平安擔心的說道,山路難走又非常的溼滑。
季俊熙恍若未聞,說來也奇怪,自從這個孩子沒有了之後。季家的女人再也沒有懷過身孕,包括已經嫁進季家大半年的黃敏兒。
有些迷信的下人們,都在傳著,說是胎死腹中的孩子怨氣最重了,因為還沒來得及瞧一眼這個世界就死去了。
連一向不管這些事的季太師也有所耳聞了,便讓季俊熙在孩子的忌日來瞧瞧,看看能不能安撫他的亡魂。
季俊熙本來是不願意來的,這個孩子向來就是他心中的痛楚,可是在季太師的命令之下他只好來了,可是走著走著他便想起了蘇慧嫻。不知她在汝州過的還好嗎?
“大爺,到了。”平安提醒道。
季俊熙一看,不過是個小土包,連個木牌都沒有,可是此刻前面卻擺著祭品。還有小孩子玩的玩具。
平安探過頭來看著,不確定的說道:“也許是蘇家的人來過了。”
說來也是,除了蘇家的人。誰還記得這裡還躺著一個孩子。
“去將東西擺過去。”季俊熙點頭,讓平安過去佈置。
平安繞了一圈,發現被收拾的非常的乾淨,他只要將東西擺好就可以了。倒是省了不少的心。
“爹來看你了。”季俊熙喃喃的說道,說完他就忍不住想。如果這個孩子活了下來現在就該會說話了吧,都說男孩像母親,不知他會不會像他母親一般有著淡褐色的眼眸,如同上好的琥珀一般……
季俊熙想著便出了神,竟思念起蘇慧嫻來,這不是一年中他第一次想起蘇慧嫻,每每後院中出了爭吵他都會想起蘇慧嫻來,想起她的溫柔,想起她的賢惠,不像黃敏兒這般的霸道不講理。隨意的吃醋和嫉妒。
有了對比他才知曉與蘇慧嫻和離是他犯的一個巨大的錯誤,得到黃家的支援又如何,他不僅要受季太師的氣。還要受黃敏兒的氣,這讓身為男子的他。活的多麼的憋屈。
“大爺,等會您還要陪大奶奶回孃家呢。”平安提醒道。
黃敏兒為了炫耀季俊熙對自己多麼的好,每次回孃家都會讓季俊熙一起陪同著,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過得多麼的好,現在她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生個孩子了。
“我知道了!”季俊熙不耐煩的說道,可是還是轉身往山下走去,從背影瞧著異常的孤單,不過這又怪得了誰呢?
蘇慧嫻沒想到轉眼之間過的如此的快,樂兒都要過週歲了,如果不是曲老夫人同她說要給樂兒辦週歲禮,身為樂兒孃的她還沒有記起呢。
要知道去年一年她是過的那麼的充足與漫長,既懷著樂兒又要想方設法的離開季家,日子都是數著過的。
可是來到汝州之後,遠離了京城的是是非非,曲老太太更是放縱著她,除了每日的請安以外,從來都不拘著她,幾乎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