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春夏姑娘和夏荷姑娘真是辛苦啊,還要回來收拾東西,還不讓人端了熱茶來給二位暖暖身子。”薛靈芸故作人情的說道,彷彿她已經就是這盛春院的主人了。
冬雪應了一聲,真的去端了一壺茶來,春花和夏荷也不客氣:“多謝薛姨娘關心。”
兩人端起茶來嚐了一口卻是紅糖薑茶,正是暖身的東西,一看便是冬雪的手筆,她怎麼會為難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
薛靈芸見她們如此的坦然沒有一絲主母被逐的困窘,臉上一僵便故意說道:“你們兩個去幫忙,小心別收拾錯了。”
冬雪和秋月相視一眼乖乖過去收拾,而薛靈芸的意思是春花和夏荷別貪了什麼東西可好。
喜鵲在一旁聽著,越發覺得薛靈芸蠢,如今蘇慧嫻還是季家的大奶奶,這事還未上報官府,她一個妾在這指手畫腳的算什麼?
“妹妹真是好氣派啊,大奶奶房中的事是我們下人能過問的嗎?”喜鵲毫不遮掩的說道,薛靈芸這種不懂尊卑的人,怎麼也是她拿不住理。
“姐姐此話怎講?我不過是讓下人去幫大奶奶收拾東西罷了。”薛靈芸反擊道。
喜鵲冷笑兩聲。不屑的說道:“大奶奶的東西都是登記在冊的,你讓你的下人去收拾要是丟了什麼貴重的物品,是冬雪還是春花的錯呢?”
薛靈芸臉上一僵,她不過是想借機打壓蘇慧嫻的這兩個丫頭罷了,她不過是要被休掉的人了。。。。。。
“更何況大奶奶的東西哪樣不是珍品,你那兩個丫頭毛手毛腳的碰壞了,你賠償的了嗎?”
喜鵲這一席話不僅將薛靈芸身邊的丫頭貶了,同時也在暗諷薛靈芸沒有家世。
喜鵲雖然在蘇慧嫻身邊討不到好,可是她畢竟是在左丞府里長大的,林氏的手段她也見過一二。這短時間蘇慧嫻又不斷的提點她,再頑劣的性子也被扭轉過來了。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對季峻熙死心了,身處局外自然能看的更清了,連腦子都比以往要聰慧了些。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笨手笨腳的。”秋月低著頭喃喃的說道。卻不敢再碰那些東西。
薛靈芸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可是面上依舊溫婉的笑著:“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在這礙事了,冬雪咱們回去了。這天真冷,我們還是回去在炕上窩著吧。”
冬雪垂下眼簾剛才已經得到足夠的資訊了,不再看春花她們,和秋月一起跟著薛靈芸出了房門。
薛靈芸一出院子。臉上的表情就撐不住了,滿臉的怒火。
“那個賤女人!果然是狗奴才!”
冬雪她們不問都知道她罵的誰了。可是那聲狗奴才著實刺耳了些。
喜鵲見薛靈芸灰溜溜的走了,心中出了一口怒氣,這才笑著對春花她們說道:“看大奶奶給她的丫鬟都被她調教成什麼樣子了,哪像姑娘們這般的伶俐,等會我讓廚房做了點心,你們帶些回去給大奶奶嚐嚐吧,是她最喜歡的栗子糕呢。”
春花客氣的回道:“多謝姨娘。”
“恩,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啊,慢慢收拾。”喜鵲按了按胸口放信的地方,便找了個藉口回到房中。
她將房門及窗戶全都關好。這才小心的從胸中掏出已經被體溫捂熱的信。
她一字一字的將內容看了下去,就怕錯失了任何的資訊。
看完之後她不可置信的又從頭讀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原來薛靈芸小產過好幾次。
原來周姨娘已經不能生育了。
雖然只有這兩個資訊可是也足以喜鵲興奮的了。光憑這兩點薛靈芸和周姨娘再以無翻身之地。
薛靈芸啊,薛靈芸啊!你膽子真是大!不是清白也敢進季家!喜鵲陰狠的想著。這個把柄她一定要好生用著,確保用在刀口上。
薛靈芸在房中打了一個冷戰,冬雪遞給了她一杯熱茶暖暖手:“姨娘好生休息,這天要是得了風寒就難受了。”
薛靈芸點了點頭,猛地感覺肚子冷痛起來,,眉頭皺了起來,冬雪機靈的問道:“可是月事來了?”
自從小產之後,她月事一直不來,趙大夫也說了只是身體還需調養並未有多大的毛病,今日月事終於來了。
冬雪連忙去服侍薛靈芸換了衣裳開心的說道:“月事來了,要是下個月能懷上就好了,那樣大爺的心情想必也會好的,瞧那陳姨娘,大爺這幾日都宿在那裡。”
薛靈芸雖不喜愛孩子,可是透過蘇慧嫻這件事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