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的母妃,就是太后,本來這個太后的桂冠全妃是有機會摘取的,可現在沒了。
“我沒這麼說。”薄妃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清冷冷的。“全貴妃有這個念頭大可以直說。不必繞到我身上來。”薄妃說罷,直到傅悠然
面前,將紫晶還給她,眼角又瞄著齊亦北,從頭到腳打量個仔細。輕聲道:“你居然肯捨棄太子這位?不後悔麼?”
齊亦北還在生悶氣呢,一提太子,更生氣,太子變男侍了,其實這老厲頭兒說他是男侍,還是看在晉國的面子上口下留情了,沒說他
是面首呢。
強打起精神,笑了笑,齊亦北道:“後悔我就不會在這裡了。”
傅悠然感動地回頭拉住齊亦北的手,齊亦北看著她笑了笑,厲澤乾咳一聲,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擋在二人中間,隔斷了兩人的視線。三
個人要貼到一起了。
傅悠然暗中翻了個白眼,手上鬆了鬆,齊亦北手上一用力,反而拉得更緊,傅悠然的身子晃了晃,差點沒碰到厲老頭兒,厲澤嚇了一
跳。連忙閃開,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是他的君主。
看著齊亦北略顯得意地朝自己挑了挑眉毛,厲澤下巴上的白鬍子一翹一翹的,鼻孔也越張越大,一旁的厲海見狀連忙將他拉到一旁,
指著天空,說是要請教什麼問題。
薄妃居然笑了一下。這一笑好似凝霜盡化,冰雪消融。
這薄妃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這種年紀的女人別有一種勾人的魅力,尤其是美女。
她在對著齊亦北笑。
不止笑,還摸出一個小小的綢布包,開啟來,將裡面的東西交給齊亦北。
厲澤當場變了臉色。
那是一塊紫晶,跟傅悠然的那塊同款,是“楚辭”。
“薄娘娘!”厲老頭兒急道:“你這是何意?”
薄妃掃視了一圈眾人,目光落到傅悠然臉上,輕輕地開口,“先遺詔。”
這四個字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那麼一小下,而後才滿臉疑色地跪倒。
薄妃的聲音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今有成王之女流落民間,朕駕崩後,務必尋回,以理楚政,‘楚辭’紫晶暫由薄妃
保管,待將來替新皇覓得佳婿,予之。”
厲澤的白眉毛幾乎擰成個麻花了。
高呼萬歲後站起身來,厲澤立刻反對,“薄娘娘,茲事體大,皇夫之人選應由朝臣細議,豈可輕率?”
這裡我們得先說說這個皇夫制度。
皇太女登基後就是女皇,楚國不講究重男輕女,女皇也得有三宮六院,為首的就是皇夫,稱千歲,等同於皇后位。女皇的後宮直接照
搬祖制,也是三年一小選,五年一大選,得選入宮者也有級別,不過不能按妃級排列,畢竟是男人,叫妃不合適,那叫什麼呢?叫爵
。
別的國家也有爵,公、侯、伯、子、男,共五級,楚國也一樣。為了適應楚國特有的女皇制度,朝中的官制中不設爵,只有女皇當政
時,才設爵位,所以在楚國,這爵位就等同於妃位。
薄妃看了看厲澤,“他肯為了皇太女棄太子位,離晉入楚,他就是最好的人選,先皇即將‘楚辭’交給我而不是你,我便比你更有權
決定。”
傅悠然是越來越不明白這兩個人的關係了。
初時這兩人像是站在同一陣線,可顯然他們的意見又沒有統一。
厲澤這回倒十分強硬,“不行,此事必須經朝臣公議!”
“厲相!”薄妃的語調微揚了些,“不要做出有違先皇遺詔的事。”
這一下可把老厲頭氣得不輕,齊亦北想了想,將紫晶拎到厲澤面前,厲澤有些發愣,齊亦北笑道:“如果厲相不同意,就長我擁有這
弛不能服眾。”
厲澤倒也不推辭,雙手接過紫晶,仔細地收了好,又朝著薄妃解釋般地道:“待朝臣公議過後,自然會有結果。”
薄妃此時也不再堅持,朝著齊亦北點了點頭,又躊躇了一下,遲疑地轉過頭看了看傅悠然,繼而垂下眼簾,這才轉身走了。
薄妃走後,全妃也沒了精神,厲澤本就對她們沒有耐性,索性請她們都回去,離去之前,仍有不少人向齊亦北暗送秋波,當然,也有
朝厲海送的,宮裡換了主人,不找個靠山是不行的。
這下就清靜多了,傅悠然又參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