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教的敵人,你敢抗命,莫不是想叛教?”
鍾騰空道:“弟子絕無叛教之心,我下死不足惜,教主縱是要以教規來處置弟子,弟子也絕不出手。”
謝東湖面色鐵青,突然拿出令牌,喝道:“‘天鷹令’在此,群鷹還不俯首聽令!”
臺下眾人突然全都跪了下來,恭聲道:“參見教主。”
謝東湖道:“眾弟子聽著,馬上出手殺了他們。”
臺下眾人大喝一聲,刀劍齊出,向皇甫劍南和柳碧月撲去。
皇甫劍南長袖一揮,一人被他袖上的勁風直擊出三丈之外,他又一腳將一人的長劍踢飛,劍柄正好撞在另一人的肚腹上。
他不想多傷人命,只是將他們制住,不能再行出手。
其實他早已看出,眾人對謝東湖做教主都不服氣,本想出手將他拿下,逼他交出“天鷹令”,眾人也必不會出手阻止,沒想到現在卻適得其反。
他一連擊退數十人,但其他的人還是如潮水般湧來。
臺上的謝東湖突然低聲向王凌波說了些什麼,王凌波點了點頭,飛身而去。
鍾騰空卻不禁變了顏色,大喝道:“讓我來!”
他縱身向皇甫劍南撲去,剎那間已換了七掌之多。
鍾騰空低聲道:“你們趕快離開這裡,否則性命不保。”
皇甫劍南道:“我不走。”
鍾騰空道:“王凌波已去調集‘神箭堂’的人馬,等他們一到,你們必死無疑。”
皇甫劍南道:“那你怎麼辦?”
鍾騰空道:“你放心,他們還不敢將我怎麼樣。”
皇甫劍南道:“那你多保重,我們後會有期!”
他當先開路,柳碧月緊隨其後,向外衝殺了出去,但他們在重重圍困之中,一時之間,又那裡衝的出去。
就在此時,只聽謝東湖大聲道:“‘天鷹教’的人速退。”
鍾騰空皺眉道:“來的好快!”
剎那間,“天鷹教”的人已退至一邊,場中只剩下了皇甫劍南、柳碧月和鍾騰空。
四周百餘名弓箭手已將他們重重圍困,早已是箭拔弩張。
謝東湖道:“放箭!”
眾弓箭手面面相視,弓雖拉的彎如滿月,但箭卻並未射出。
王凌波道:“鍾騰空已經叛教,你們還不放箭。”
鍾騰空道:“各位兄弟,這兩位乃是在下從中原請來的朋友,我實不願眼見他們慘死,你們若是放箭,便請先對準在下的胸膛。”
眾弓箭手手中的弓箭突然全都鬆了,接著緩緩放了下來。
謝東湖冷冷道:“神箭堂主,這就是你一手訓練出來的好部下!”
一直默然不語的神箭堂主突然怒喝一聲,從背後的箭筒中一下拔出了四枝羽箭,搭在了弓弦上。
只聽“嗖嗖嗖嗖”四聲箭響,箭勢勁急,直向皇甫劍南射去。
鍾騰空叫道:“小心!”
皇甫劍南眼見箭到,急忙一個大仰身,四箭已擦著他的胸衣而過。
他翻身而起,卻見神箭堂主連珠箭發,又是四箭射到。
這四箭乃是成一線而來,皇甫劍南連氣也未喘一口,急忙拔劍,卻只擋開了三箭,第四箭“噗”的一聲,釘在了他的胸口。
他連退七步,才穩住身形。
柳碧月早已是花容失色,驚呼的:“劍南。。。。。”
那箭雖然釘在了皇甫劍南的胸口,但他卻並未感到疼痛,更沒有鮮血流出。
柳碧月急忙扶住了他,顫聲道:“你怎麼樣?”
皇甫劍南淡淡一笑,道:“我沒事。”
他一把將箭拔出,拋在了地上,探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牌子。
牌子入手奇寒,一面刻著一個令字,一面刻著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
鍾騰空一見他手上的令牌,突然面色大變,道:“皇甫兄弟,你手上的牌子是那裡來的,可否借在下一觀?”
皇甫劍南突然想起,在哀牢山的“禿鷹峰”上,他和假扮皇甫無病的淳于仇、宋雲嘯三人,誤入了禿眉鷹王自囚的山洞,因見禿眉鷹王抓出了唐琦的黑心給吃了,忍不住想要嘔吐,轉身向洞外奔去,當時禿眉鷹王曾以一物向他擊出,他隨手接住,揣入了懷中,沒想到此刻竟救了他一命。
柳碧月見他沒事,不禁喜極而泣。
皇甫劍南將手中的牌子遞給了鍾騰空,鍾騰空翻來覆去看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