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亞沒有那麼簡單,他只是不想讓自己的意圖顯露得那麼明顯而已。”佛都淡淡道。
“對了,佛都,伊布斯真的行嗎?”辛夷又問道。
“怎麼,王兄對伊布斯沒有信心嗎?”佛都問道,。
“當然不是,否則我怎麼會同意讓他做到現在這樣的位置。我擔心的只是,受延的手下有二十萬正規軍啊,而且受延決非無謀之輩。”辛夷擔心地說道。
“受延確實不是無謀之輩,但是卻還不在我佛都的眼裡。”佛都自信地一笑,說道。
“那倒是,倘若論智謀,不要說受延,就是在整個天下,也未必有人是你佛都的對手啊!”辛夷寬慰地笑道。
“只是……”辛夷的誇獎並沒有令佛都高興,他反而深鎖起眉頭。
“只是什麼?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你皺眉?”辛夷好奇地問道。
“伊布斯。”佛都道。
“你不是說他沒有問題嗎?”辛夷道。
“是,我是說他沒有問題。但是我說的是他的能力沒有問題。”佛都道。
“那你還擔心什麼?”辛夷愈發奇怪地問道。
“你不覺得跟他站在一起的時候,決不會有什麼優越感嗎?”佛都問道。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那又如何?”辛夷問道。
“王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佛都嚴肅地問道。
“什麼?”辛夷也被佛都感染了,肅穆地反問道。
“君不君,臣不臣!”佛都一字一句地說道。
“啊?”辛夷不禁小聲叫了出來,這可是個可大可小的罪名,“難道王弟你要對伊布斯……”
“當然不會。伊布斯的本事我親眼見過,不要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是在平時,伊布斯這樣的人也不是輕易可以得罪的。”佛都道。
“那王弟你想怎麼做?”
“我還能做什麼?只能什麼都不做。”佛都有些無奈地說道。
“哈,佛都,我還真從來沒有見過有誰可以令你愁眉不展啊,看來,這個伊布斯實在是個有趣的人物。”辛夷看到佛都的樣子,不禁笑道。
“我多麼夢想有一天像他這樣的人也會對我行跪拜禮啊。”佛都感嘆地說道。
“我看不大可能。”辛夷搖搖頭,說道,“有些人的膝蓋天生就彎不下去。”
“是啊,想不到連王兄都看出來了。”佛都道。
“不單是我,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辛夷道,“沒有。的人就是永遠將主動權握在手裡的人。”
“唉——”佛都再也無話可說,只能嘆息一聲。
“好了,別愁眉苦臉的,至少他還是朋友,我們不用為他擔憂,等著你煩心的事情還有一大堆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來,我們乾一杯。”辛夷伸長手,拍拍佛都的肩膀,舉杯道。
“王兄言之有理!乾杯!”佛都大聲說道,然後一仰脖子,將酒一乾而盡,但是,他卻不知道這酒究竟是什麼味道。
一個月後,被枯燥乏味的軍營生活折騰得全無生氣的伊布斯,終於迎來了他一個月來的第一個好訊息——巴羅和貝爾回來了。
伊布斯於是趕緊帶著魔武,星狂和璐娜來到元帥府找貝爾,本來他還要帶那蘭羅的,但是那蘭羅這個人一碰到算盤就像失魂一般,死活不願走開,在那裡不要命地算了起來。伊布斯知道他不將賬目算完是不會走的,心想來日方長也就不勉強了。
“貝爾在哪裡?”一來到巴蒂的府上,伊布斯就趕緊問道。
“稟伊布斯將軍,貝爾先生正在客廳和巴蒂將軍說話。”門房恭敬地說道。
“走,我把你們兩個介紹給貝爾!”伊布斯興奮地對身後的二人說道。
“好!”難得見到伊布斯這樣興奮的面容,所以兩人齊聲答道。
“難道就不把我介紹給貝爾哥哥麼?”一旁的璐娜有些不快地說道。
“當然,還要把璐娜你介紹給貝爾。”伊布斯趕緊補充道。
說來是個異數,伊布斯身為帝國士官學院武技總教練兼青年近衛軍總指揮官,可算是萬眾矚目的人物,但是伊布斯卻偏偏將他幾乎所有的業餘時間都放在璐娜的小酒館裡,甚至,還會陪璐娜到街上去逛街。
如果是其他人,在這樣的位子做了這樣的行為,一定會被卡納亞城內的衛道士們罵得體無完膚,不得好死,但是伊布斯卻完全沒有受到責難。彷彿,別人這樣做便是大逆不道,喪盡天良,但是他伊布斯這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