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就會出現。一次兩次還能說是錯覺,次數多了,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被人盯上了。
什麼人呢?平山道宗的?百毒蠻州的?又或者是深藏不露的錢老闆派來的?
最終任道遠也沒找出跟蹤之人,對方的修為明顯要比他高出一大截。如果不是道師那獨特的道眼感應能力,單憑眼睛是絕對看不到有人跟蹤的。
懷著有些壓抑的心情,回到修理鋪。錢老闆接過東西,抬頭看了一眼任道遠,有些生氣的說道:「好好幹活,什麼都不用想。」
「是。」任道遠不知道這老頭是不是看出點什麼,不管怎麼樣,他暫時還不想離開此間,馬來城沒什麼好看的,錢老闆這裡卻有很多奇妙的手段。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任道遠修復的第一件道器,終於成功的由胎入器,也就是說,眼前這件道器已經修復完成了。
修理道器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將毀壞的地方,修復成胎狀之後,需要存放很長一段時間,由它自行完成最後的修復。這對道師眼力的考較要高出很多,如果你修的方法不對,雖然也可能成胎狀了,可過上很長一段時間,你卻發現,損壞的道器無法自行恢復,那就是修理失敗了。
任道遠有夢境為基礎,對道的理解極為深刻,他可能表達不出來,但看上一眼,就能明白其中的差異。
正是由於有了這樣的基礎,從未接觸過修理的他,上手非常快,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能夠自行修理損壞的道器了。
錢老闆這段日子,整天都是眉開眼笑的,心情極好。這個便宜夥計的能力,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他只是稍稍點撥了幾下,人家自己就上道開始工作了。
任道遠發現,修理道器,需要一種很古怪的思維,你可能並不需要有多高深的道術道理,可你必須要保證自己的想象力與常人不同才行。一個月的時間,讓錢老闆對他極為滿意,同時也讓他看穿了錢老闆真正實力。
其實錢老闆的道術不怎麼樣,雖然沒有見他出手製過道器,以任道遠看來,他最多也就是三到四階的道師,倒是武道修為很是不弱,讓任道遠看不出深淺,只知道是天階以上的強者。
制器大多數時間是在思考,真正制器的時間並不算多,而修復道器的時間就比較長,和分析修復方法的時間幾乎一樣多。
兩個人的工作進度,自然要比一個人快出一倍。任道遠也不知道錢老闆從哪兒弄來的那麼多損壞道器,最高的看到過七品的,最差的也是三品,三品以下的道器,錢老闆根本就不接,太差的東西,還不夠支付他的修理費的呢。
三個月後,錢老闆看任道遠的眼神,就象看絕世美女一般。這小傢伙的學習速度太快了,僅僅三個月時間,錢老闆已經沒什麼可以指點任道遠的了。
雙的關係也開始發生了一點變化,最初是他指點任道遠,接著是任道遠定下修復方案,向他請教,如今已經變成兩人商量著修復。
在任道遠看來,錢巨多是個非常有意思的老頭,明明道術只算一般,卻非常喜歡吹牛。休息的時候,兩人一人一把躺椅,躺在院子正中,錢老闆一手酒鬥一手雞腿,將自己吹得天上地下,舉世無雙。
「小子,你還別不信,這天下間,就沒有我錢巨多修不了的道器,就算是九品道器,只要肯花時間,花材料,總是能修好的。」錢巨多又開始吹牛了。
雖說任道遠根本不相信他的能修九品道器,可他不得不承認,這修理道器的手段,的確是另闢蹊徑,令人大開眼界。說實話,修理道器並不需要太高深的道術,卻需要一總如同孩子般的天馬行空,這種思維,普通的道師還真未必有,年紀越大的道師,只怕越不行。
「得了,錢老頭,你能不能吹點別的?」時間長了,任道遠原本的那一絲恭敬,早已經被拋到九宵雲外去了,錢老闆不太需要尊敬,他需要一個能談得來的朋友。
其實錢巨多在馬來城真的是一個名人,不僅是馬來城,在整個中土幹州,都有很多人知道他的存在。也有道師試著到這裡學習修理道器,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能夠學到一點皮毛的道師,亦是鳳毛麟角,能夠獨立修理的,則是一個都沒有。
因此他成了目前已知的道師之中,唯一一個能夠修復道器的道師,所以名聲在外,連三聖道宗和天道宗,都派人來接觸過他,希望他能加入。
錢巨多對此沒什麼興趣,他只喜歡修理道器,再賺些道器當玩具。三聖道宗和天道宮名氣很大,可麻煩也會很多,他寧願住在馬來城裡,哪兒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