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的事情,如今我便發現了一件,竟是羨慕女子的面板,嗯,這等嗜好卻是怪異,不過若你想擁有也不是沒辦法,變成女人不就行了?哈哈……”
“呵呵……”依晴聞言開懷,笑魘如花。
宇文赫峻和蕭逸臣望著她絢美的笑顏,竟都有些怔愣,印象中她的笑容總是那樣輕盈,似乎從未見過她如此坦懷的笑顏,恍若曇花乍現,翩然絕美,能博她如此一笑,縱被調笑又如何?
緩過神的宇文赫峻狂眸一眯,薄唇上挑,似笑非笑的望著蕭逸臣:“有你一個足夠了,何需我再變成女人?”
蕭逸臣聞言一怔,旋即啼笑皆非的怨道:“喂,如此玉樹臨風、瀟灑過人的我,哪一點像女人啊?”
依晴極力忍住笑,正經言道:“嗯,逸臣一點都不像女人,只是比女人更好看而已。”
“哈哈……”宇文赫峻展顏大笑,笑的十足的張狂,而蕭逸臣一臉哀怨的看著依晴,似乎在埋怨為何幫著峻欺負他。
依晴回以歉然一笑,說道:“你們說要找我,有什麼事嗎?”
宇文赫峻斂了笑意,抬首望了望四周,道:“我們去星月樓。”
依晴點點頭,轉身雙手合什朝老和尚拜道:“不知大師居於何處?改日有空定然再去叨擾大師,一解前惑。”
老和尚笑道:“老衲雲遊四海,居無定所,有緣我們自會再見,不過施主的身……”
“大師!”依晴陡然出聲,清靈的眸光帶著一絲異樣望了老和尚一會兒,淡淡笑道:“大師方才曾說我與佛有緣,如此必然能再見到大師,屆時還請大師不吝賜教。”
老和尚深睿的眸光一晃,瞭然般嘆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依晴微微頷首,同宇文赫峻、蕭逸臣舉步離去。
一方雅室,幾縷茶香。
依晴呡了一口香茶,望向對面眉眼含笑的兩人,腦海不期然間浮現了方才老和尚的解文,繼而又想起這兩天與那個冷傲的人兒之間的冷戰,心中陡然升起一絲浮躁,她放下茶盞,暗籲一口氣,靜下心神。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宇文赫峻看向她道:“還記得當日大殿上,塔昆讓我們視作禮物挑選的的那幅字嗎?”
依晴一怔:“天心取米?”
蕭逸臣輕輕的點了點頭,冷笑道:“塔昆明日訪行結束,便要回哈朗,今日朝上他又拿出這幅字,讓我們在每個字上添上一筆,算做對哈朗國君的回覆。哼!番邦小國,野心倒不小!”
宇文赫峻狂眸微眯,想起那日殿上塔昆對依晴所作所為,眸底狠鷙流轉,唇角勾出一抹似是而非的陰邪笑絲:“哼!自不量力!終有一天,本王要親手宰了塔昆!”
依晴水眸裡映著兩人憤恨不屑的表情,心思卻悠悠飄至遠方,看似平和的表層下正孕育著滔天海浪,天朝與哈朗的戰爭是遲早的事,戰火一起,屆時統軍禦敵,拼殺戰場的,會是他嗎?
想到烈火戰場上那抹孤傲拼殺的身影,生死存亡只在一線,心,沒來由的一陣陣緊窒,她從不曾經歷過戰爭,卻也明白那種在血與火的洗禮下求取生存的艱難,他,冷傲如他,所求的也許不單單只是生存啊!
宇文赫峻望著對面人兒有些飄忽的神情,臉色峻嚴,眸底掠過一道鷙怒,蕭逸臣鳳眸眯起,籲一口氣嘆道:“晴兒,晴兒?”
依晴猛然清醒,衝兩人歉然一笑,垂下眸整理有絲紛亂的心緒。
“在想什麼,這麼專注?”宇文赫峻隨意問道,眸底卻隱著一絲精銳。
依晴避開他的眸光,輕輕笑道:“沒什麼,只是在想你們剛才說的那幅字,一字添上一劃作為回覆,卻也不難。”
蕭逸臣鳳眸沾上笑意,看向宇文赫峻道:“如何?我便說晴兒肯定知道。今日這一頓就由你請了。”
宇文赫峻眸光輕亮,問道:“如何回覆?”
依晴道:“未、必、敢、來。”
“未必敢來?”宇文赫峻先是輕鎖眉心,一絲疑惑,旋即展眉驚笑,“未必敢來!”
蕭逸臣撫掌大笑:“哈!未必敢來!好一個‘未必敢來’!就這麼回答塔昆!這是最好的回覆!未必敢來,哈哈……晴兒啊晴兒,你真的好聰明!”
依晴看著驚喜連連的兩人,心中亦有幾分開懷,唇邊抹出一縷淡笑:“今天這一頓由赫峻請,那我和逸臣可就不客氣了。”
蕭逸臣連連含笑點頭,宇文赫峻爽朗一笑:“本王今日就當被兩個土匪搶了,便不知你們能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