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心想。他不想說出來，說出來也沒有意義，所以他沉默。

“小時候，你聽人講過黑袍王子的故事嗎？”托爾多王子取下頭盔，用十指叉著那些如同幹稻草的頭髮。

“我想，我尊敬的陛下，你應該帶領你的人，迅速登上戰船朝王都進發。再晚就來不及了！那些出海在外真正地維京海盜立馬就會趕到這裡！這種時候，請收起您講故事的雅興，好嗎？”

林皓不明白托爾多王子在搞什麼鬼，外面的隊伍估計都急得冒煙了！

黑袍王子地故事林皓聽過。那是紫禁王國很著名地神話故事。但是他有些不明白。這個時侯說這種話題。這個王子葫蘆裡賣地什麼藥？

“因為……這個雅興對我很重要。”托爾多抬起頭。把自己靠在了牆壁上。目光有些淒涼地看著頂棚射下來地光束。

“……很久很久以前。紫禁王國有一個王子名叫貝克。因為他總是喜歡穿一件黑袍。所以人們稱他為黑袍王子……他從小酷愛魔法。但是東方大陸種族低魔武天賦地血統限制了他不可能成為魔法師。哪怕是一個學徒……後來。一個西方巫婆看中了英俊地貝克。她把貝克帶到陰暗地魔法城堡成為她地男僕……貝克離開了他喜歡地姑娘。他過著屈辱地生活。但他依舊沒有放棄對魔法地追求……他偷偷學習巫婆地魔法。不斷地思考。不斷地摸索……後來。貝克在巫婆地折磨下喪失了男人地能力。他再也無法回到心愛地姑娘身邊。他甚至再也無法回到自己地國度……可是。此時地貝克卻成為了一個強大地魔法師。他殺了巫婆。摧毀了城堡……他身負重傷。最後一次飛過紫禁地上空。他心臟流出地血一滴滴灑在大地上。於是。被鮮血洗禮地地方。紫禁人就有了魔法天賦……”

“……後來。人們傳說。只要紫禁地男人願意閹割。那麼。他就有可能成為一個魔法師或者是戰士……成為黑袍貝克地恐怖魔法師……”

“哈哈…………”林皓笑起來。現在他用另一個“林皓”地角度去看待這個故事。覺得很可笑…………紫禁人渴望魔法地願望竟然如此惡毒！

“你笑什麼？”托爾多王子偏過頭。

“我笑在另外一個空間，其實也有一個相似的傳說，人們為了追求至高地武學頂峰，也會自宮，不過，他們的故事叫《葵花寶典》……難道？殿下也想成為那個傳說中地黑袍王子嗎？”林皓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把頭埋在胸前，雙手捂臉。

“是嗎…………”

托爾多的頭像帕金森病人一樣微微擺動，很顯然，他聽不懂林皓說地話。

“林皓&理查德。”

忽然，林皓聽到托爾多王子叫出了他的全名，讓他全身一震。等他抬頭看時，發現托爾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門口，他背對著自己，幾束陽光大洞小眼的照射在他的屁股上。

“是的，我很想學習黑袍貝克……其實，我覺得我和黑袍貝克的差距僅限於他比我英俊，他穿黑袍而我卻喜歡紅袍……”托爾多沒有轉身，他的話卻讓林皓覺得很怪異。

“唰…………嚓嚓！”

一陣悉悉索索，托爾多王子的舉動非常怪異，他解掉了腰帶，解下了護襠甲，然後掀起了紅色戰袍，最後脫下了金絲銀線的襯褲……他緩緩轉過身，刺眼的陽光像聚光燈一樣照射在他的兩腿之間！

“太監？！”

林皓失聲叫道！

托爾多王子保持著微笑。在托爾多看來，儘管林皓所說的“太監”這個頗具異域風情的詞彙無法理解，但是他滿足於林皓的驚訝。

這怎麼可能？紫禁王國沒有自宮的習慣，這裡不是地球的古代！

林皓揉著眼睛，他在痛苦的搜尋關於異界的風情，他真希望此時看得到的是個女人！

“是的，我自宮了。在我親征的第三次敗仗之後，我就自宮了。我比你們想象的要狂妄，我比你們想象的要有自尊！我早就無法忍受失敗，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討厭失敗……我有魔法天賦，我想打破紫禁人永遠不會突破四階的宿命……”

托爾多王子滿臉是淚，淚花中林皓的身影散發出陽光七色的光暈…………他看上去更像神！

“難道你就……就把自己地命運交給一個虛無縹緲、連豬都知道是唬人的傳說？”林皓曾經覺得托爾多王子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當真相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巨大的差距。

林皓第一次替這個失敗者感到痛苦，他覺得自己的胯下也開始發麻。

“對，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