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衛民撞死的木木,但就算她以為是鍾衛民的司機撞的木木,保不準她心裡也在恨著鍾衛民,她到時候不告訴我們資訊怎麼辦?”
等周淺說完,小點很不合時宜地插了一句:“周淺,那個鍾衛民是個壞人,你們為什麼要幫他去追查兇手?”
我心叫要糟,小點這樣說話,周淺心有顧慮,更是不會帶她去了。
不過這個問題其實也是我想問周淺的,因此便沒說話,想聽聽周淺的回答。
果然聽周淺問道:“你同情那個影子殺手?”小點道:“也不是同情,我只是覺得他並不像一個壞人!”
“可他是個殺人兇手,還殺了兩個人。”周淺注視著小點。
小點說:“那他殺的都是壞人啊!而且是做了壞事,沒有受到懲罰的壞人。”周淺道:“他還有可能再次殺人,我們得阻止他。”小點說:“可他殺的都是壞人,壞人就該受到懲罰。”
周淺反問:“誰能保證他下次殺的就一定是壞人?壞人做了惡事,自有法律來懲罰他們。”小點還是不服:“可事實證明,有些壞人就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壞人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可以用別的辦法來懲罰,不一定非得殺人。要知道一旦殺了人,不管是對於兇手來說,還是對於死者來說,可是永遠都回不了頭了!”周淺搖了搖頭,似乎想要驅走腦中的某個念頭,“鑑於你過於崇拜影子殺手,我不能帶你去見孫芸芸!”
小點一聽,小臉耷拉下來,又用可憐兮兮地語氣說:“那我去了不說話還不行麼?”
周淺堅決道:“不行。”
小點又求助似地看著我,我聳聳肩,表示這次愛莫能助了。其實我也是擔心小點去了亂說話,雖然她做了保證,但我們對她的心性還不怎麼了解,而且聽人說女人都是出了名的愛出爾反爾,我實在是不想試驗一下。
小點見我也不幫她說話,撇了撇嘴,轉過臉去。我笑道:“你也別難過,這次不帶你去,等下次有不怕你亂說話的機會,我們肯定帶你!”小點撇著嘴:“不去就不去唄,反正我也不稀罕!我自己找眉梢玩去!”
我知道眉梢也在杭州,小點今天既然有了去處,我便沒有再多話。
今天還是週二,孫芸芸是個小學老師,還在學校上課。我和周淺於是到她學校找她。到了孫芸芸所在的小學,正好是午休時間,我們在她的教師辦公室見到了她。
“你們兩位找我是有什麼事?”一落座,孫芸芸就開口問道。
“是那個,我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我說,“你不是說過你妹妹出事那天晚上,有一個好心人路過,救了你妹妹?我們是想來問一下那個好心人的個人資訊。”
“我妹妹的事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你突然問這個幹嘛?”孫芸芸一臉警惕。
對於這個問題,在來的路上我和周淺已經討論到了,也想好了回答。
“是這樣的。我們兩個在追查一個案子,這個案子發生在新化路旁邊的景玉小區,時間正好是在木木出事的那天晚上。”
“你們說的是那個變態女教師被殺案?那個案子我也有所耳聞,但是跟你們今天來找我有什麼關聯?”
我忙道:“原來你也聽說過那個案子,那我也不用再對那案子多做解釋了,我們現在是查到一條線索,那個兇手可能是從新化路上逃走的,所以我們想找到那個好心人,想問問他那天晚上有沒有看到過形似兇手的人!”
我們的確是在追查變態教師被殺案,兇手也的確可能是從新化路上逃走的,那個好心人也的確很可能看到了兇手,因為他自己——可能就是兇手!所以從寬泛的意義上來說,我並沒有欺騙孫芸芸。
“原來是這樣啊!”孫芸芸恍然大悟,放下戒心,“可惜我可能幫不上你們什麼忙了。”
我心中一沉:“為什麼?”
“因為我既不知那個好心人的姓名,也沒見過他。”孫芸芸說,“我也是聽警察說的,那個好心人用我妹妹的手機報了警,可等到警察和救護車趕到,卻沒看到那個好心人。可能他是有急事,或者不想沾惹上麻煩,所以提前走了。不管怎麼說,儘管我妹妹最後沒有救回來,但他幫忙打了那個報警電話,我還是感激他的。”
我和周淺面面相覷,難道今天又是白跑一趟?
可能是看到我和周淺臉上失望的神情過於明顯,孫芸芸歉然道:“小陳你作為我妹妹的朋友,她出事的時候來看她,我也是感激的,很抱歉沒能幫上你們!”
周淺開口道:“那個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