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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鑰匙,進不去,我們有些傻眼。原本以為方家大門已經損壞,要進案發現場不會有困難,可沒想警方竟然把門給修好了…
“要不我給小科打個電話?”我試探著問周淺。周淺看了我一眼,走到門前,伸手觸控了一番,道:“我看這門也不怎麼勞靠,我們直接破門而入好了。”
我汗顏,這樣子打警方的臉,真的好嘛?就算我們和警察關係好,這樣做人家也有理由把我們兩個抓起來的吧…幸好周淺似乎也就是說說,並沒有暴力破門的打算。
“你們兩個在這裡幹嘛呢?”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讓小科過來一下之時,我們身後不遠處的電梯門忽然開了,走出一個人來。
見到我和周淺站著,來人笑著跟我們打了個招呼:“周淺,小陳,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
是宋雲成。
見到宋雲成,我猶如見到了親人:“宋警官,你來得正好。我們正愁怎麼進去呢,快來開開門!”宋雲成笑道:“你們來案發現場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按我們警方的規定,私自破壞我們的封條,我們是可以拘留你們的!”
我尷尬地說:“我們這不是還沒破壞你們的封條麼?再說警民一家親,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幫我,我幫你的,大家還見什麼外!”
“你還真能說。”宋雲成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插進門鎖裡,輕輕一轉,開啟了房門,迴轉頭問我們,“你們來這裡,是想到了什麼線索麼?”我轉頭看了一眼周淺,見他神情淡淡,並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道:“我們的推斷,你們不是不怎麼相信嘛?所以想要來找找證據。”
宋雲成笑了一下:“還對我們警方耿耿於懷?進來再談吧。”我一邊走進房間,一邊說道:“也不是耿耿於懷。宋警官,你今天怎麼這麼湊巧地過來了?”
房間裡的陳設跟那天過來基本一樣,就是方寸權的屍體被警方搬走了。
“跟你們差不多,我也是過來尋找證據的。”宋雲成道,“現在我們內部有兩種看法。一種是覺得方寸權是死於謀殺,得查清真相,抓住兇手。還有一種是認為方寸權的死是意外,而且方寸權壞事做盡,沒有必要再追查下去。這個案子連同孟溪蕊死亡案,就可以一併結案了。”
“那這兩種觀點,都有誰在支援呢?”周淺問道。
“第二種觀點是我們刑偵大隊副隊長李弘提出來的,挺多警員支援。”
“那你的意思呢?”我問。
宋雲成笑道:“我和老包都是支援第一種觀點的。”
我說:“你們都認為方寸權是被人謀殺的?”宋雲成道:“是不是謀殺我現在還說不好,但是我和老包都認為,方寸權的死有這麼多疑點,現在就結案太草率了。所以我過來案發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遺漏的證據。”
“宋警官,你和包小科都是負責任的好警察啊!”我笑著看了看周淺,“你說是吧?周淺?”
周淺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我笑著道:“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說他們是好警察。宋警官,包小科呢?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宋雲成道:“老包好像去了下沙。”
“去下沙?去下沙幹嘛?那邊發生了什麼案子?”我問道。下沙是周淺的大學根據地,聽聞小科去了下沙,周淺也支起了耳朵。
“也不是。”宋雲成道,“他去是為了私事,好像說是去見哪個姑娘,我也沒細問。”
“見姑娘?小科動了春心?”我說,“有機會我要好好查問他!”
“不和你多說了,我要再檢查一番這個房間。”宋雲成走向沙發,掀起坐墊,仔細檢查起來。周淺在陽臺那邊,對著窗戶出神。我心想自己這次既然想壓倒周淺查清密室真相,自然也不能閒著,但是從哪裡查起呢?我費了一番思量,方寸權是被煤氣毒死的。
煤氣,是在廚房裡的,那我去廚房裡瞧瞧。
方家的廚房裝修得很豪華,整個廚房間有個大概十平米,各種廚具傢俱,一應俱全。煤氣灶在廚房的左側,我走過去,仔細打量起來。這是日本產的一個煤氣灶,看起來很高階,我沒有亂動,而是研究起他的管道來。警察檢查過煤氣管道,說沒有發現問題,我將煤氣灶稍微移動一番,檢查了一下煤氣管子,發現很新,也沒老舊硬化,再湊起鼻子聞了聞,也沒聞到煤氣味。
那這煤氣是從哪裡洩露出來的?煤氣灶麼?案發當晚方寸權有在廚房煮東西麼?
我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