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貝殼放進收藏箱時的自己。
貝殼是她的最愛。因為她相信在浩瀚無垠的海洋裡,只有最美的貝殼才能孕育最美的珍珠,也只有最美的珍珠才能配得上最美的少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世間最美的少女,但她總是幻想著當有一天自己戴上全世界最美的珍珠時,她能成為世上最美麗的女孩。
她就在這美好的幻想中度過了她的童年,直到有一天她被告知要好好讀書,要考上大學,她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幻想,於是她將陪伴了她整個童年、承載了她最美幻想的貝殼收進了她的收藏箱裡。
她還記得,當時的自己就是用這種眼神靜靜的望著最心愛的貝殼,然後眼淚就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滑落。
看到他的眼神時,她知道此時站在窗外看著她的人,正是昨天在大伯辦公室裡遇到的那個男孩。那個男孩有著一個很霸氣又很斯文的名字——段天行。
陳可怡收回目光,不敢再與他對視,眼睛直直的望著試卷,有片刻的恍惚,深深的吸了口氣後,才終於提起筆繼續答題。
教室裡的學生們發現了窗外的段天行,看到他一直目不轉睛的望著全班最漂亮的班花陳可怡時,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繼而心中又升起幾分嫉妒。
懵懂的青春期,少男少女們對於愛情的渴望是極其強烈的,但在內心強烈的渴望之上,羞澀是幾乎所有少男少女們的共性。陳可怡是一個美女,雖然年齡偏小了一點,但她的穿著打扮以及氣質,卻讓人為之傾倒,
牲口們看見美女,自然巴不得多瞅幾眼,甚至恨不得能把美女們都變成自己的女朋友。但省摳門卻偏偏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生怕會成為眾人關注起鬨的焦點,被大家嘲笑,因此很少人敢把自己的感情表達出來。於是,暗戀,成為絕大部分初中生痛苦又無奈的選擇。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在段天行安靜的看著初三一班眾牲口心目中聖潔的女神時,一個坐在陳可怡身後的男生,也正用憤恨的眼神瞪著段天行,看他那咬牙切齒的神情,好似要把段天行生吞活剝了一般。
段天行微微瞥了一眼那個男生,不由感覺好笑。對於這種近乎於幼稚卻又不失天真的行為,段天行除了苦笑,就是無奈。
搖了搖頭,段天行正想找個地坐一下,看到那個男生正朝他惡狠狠的揮著拳頭,突然感覺這個畫面好像很熟悉,再仔細看看那個男生的臉,他的樣子似乎也在哪見過,卻總是想不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下課的鈴聲終於響起,段天行坐在操場的雙杆上,望著從各個班級裡魚貫而出的中學生們,腦子裡茫然一片。
語文考試是兩個小時,因此初三的摸底考試還沒到結束時間,不過此時已經偶爾陸續有幾個人離開考場了。
“唉,其實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啊。”段天行將身子躺在雙杆上,望著湛藍的天空萬分感慨。
“但無知也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雙杆下,一個聲音很是囂張的說道。
“是嗎?考試考完了?”段天行側身,望著身下站著的三個少年好奇的問道,為首的正是之前在班級裡朝他揮拳頭的那個人。
“我考沒考完關你屁事。小屁孩,我警告你,沒事最好給我在家裡待著,要是再敢像前下那樣看可怡,小心我揍死你。”為首的少年一手指著段天行惡狠狠的說道。
“呃,你連問都不問我是誰就要揍我,難道你不怕我是她弟弟?”段天行坐起身,好整以暇的看著神色不善的少年,看他的衣服打扮挺華麗的,看來也是一個家裡有點錢的富家子弟。
不過可怡今年十二歲,自己才九歲,任何人見到自己在看可怡,估計都會以為自己是她弟弟吧。
“切,我從小和可怡一起玩到大,她哪來的弟弟?”少年不屑的瞥了段天行一眼嘲笑道。
“你是說你和可怡是從小玩到大的?等等,我想想,啊,我記起來了,你叫楊成,是不是?”段天行一拍腦袋,總算想起來了,原來他就是上一世整天糾纏著陳可怡的跟屁蟲楊成,難怪感覺他的樣子這麼熟悉,“不過你家不是在香港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
“嗯?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誰?我又沒見過你。”楊成一聽段天行居然認識自己,不由愕然,他來這裡才不過幾天的事情,連朋友都沒幾個,怎麼會有陌生人知道自己名字的?
“是啊,你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現在的你,不過我神機妙算,知道你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除了知道你叫楊成,家住香港,我還知道你爸叫楊守權,嗯,你還有三個媽媽,不是,其實更準確的說,她們應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