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歌的大姐孟學君曾經聽說過,大姐因為手頭上有事沒有來,來的是大姐夫。據袁重歌說遇到大姐夫一定要繞道走,前天就給他們遇到了,繞道走還沒用,因為大姐夫也繞道走,鐵了心就是來堵他們的。沒辦法,他們只能停下來和大姐夫打招呼,大姐夫笑得那叫一個人畜無害,連孟學君都差點被騙住了,大姐夫一開口就把他嚇到了:“來,把你媳婦借我玩兩天。”
玩……兩天?只見袁重歌搖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畏畏縮縮道:“不行啊姐夫,我媽讓我看好他的,隨時都要見他的。”
大姐夫笑容不改:“見他幹嘛?”
袁重歌想了想,用疑問的口氣試探道:“聊天?”
大姐夫沉默不語,盯得他毛骨悚然。後來孟學君瞭解到,大姐夫口中的玩是真的玩,他會讓你陪他玩各種極限運動,玩到你想吐為止。袁重歌曾經經歷過一次,半天就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孟學君:“……”這一家人到底能不能正常地交流了!
幸好,這一家人之中總算還有正常的存在,比如袁重歌的父母,比如管家。
正式見到袁重歌的父母是在到達這個時空後的第五天,據袁重歌說,他們比較忙,因為最近時空出了點岔子,孟學君沒往深了問,只要不妨礙他回去就行了,別的怎樣他不管。
正式見面的場合還算正式,袁重歌的父母特地在書房一樣的房間裡見了他,由袁重歌陪同。
袁重歌:“你不要緊張啊老婆。”
孟學君:“……”緊張個毛線!反正那人叫他這兩個字已經叫順口了,孟學君懶得糾正他,那人又不會改……
袁重歌站在門口,遲遲不敢推門,半天,轉過頭扁扁嘴:“可是老婆我緊張了。”
孟學君:“……”替他開了門,無視他的賣蠢。自己見自己父母還緊張,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袁父袁母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桌後,書桌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一花瓶,一支筆,一臺袖珍的小屏風,一本看不出名字的書,了了幾物,卻渾然不覺得空曠,反倒生出一種敬畏之感。
桌前的椅子是專為他們準備的,孟學君也不拘泥,大大方方地落座,一點也不含糊。
袁重歌突地牽起他的手,強迫他和他一起鞠躬:“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好。”
袁父袁母笑得和藹:“你們好。昨晚睡得好嗎?”
袁重歌:“睡得很好。”
管家在一旁供上兩杯茶,孟學君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茶是黑色的,濃的化不開,連底都望不見。他一下子驚悚了,這是什麼東西?
他那一眼掃得太快,沒有人注意到。袁重歌帶頭將茶遞給桌後的兩位,腳下點了點孟學君,示意跟著他做。孟學君一看他這麼做,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要給自己喝的,幸好幸好,便也有模有樣地學著。
兩位大人很是欣慰,袁母道:“敬了茶就是一家人了,不必拘束了。”
孟學君呆呆地反應了半分鐘,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敬茶……剛剛那個竟然是敬茶!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下老婆的稱呼是被坐實了。
偷偷瞥了眼旁邊的人,直覺應該是他正在竊喜地笑,可是那人並沒有,反倒是察覺了他的目光才轉過頭來對他微微一笑。
這樣的袁重歌他很是不熟悉,印象裡他應該笑得欠扁啊,事實上卻不是。
袁父袁母看著這兩人之間的互動,甚感欣慰。袁父忽然想起兒子跟自己說的事,把目光投向孟學君道:“聽說你有事情要問我?”
孟學君正打算開口,便被袁重歌搶過了話頭:“哦這樣的我老婆他想回去自己的時空。”
袁母驚詫了:“他回去了你怎麼辦?”
袁重歌道:“當然跟著我老婆回去了!”
袁母搖頭,一臉的擔心:“胡鬧。你怎麼可能在一個時空逗留那麼久。”
“對哦。”袁重歌似乎才考慮到這個問題,不過馬上就被他解決了,“沒事沒事,呆個幾天我就把老婆帶回來。”
袁母鬆了口氣:“這樣還差不多。”
孟學君無奈,這兩個人……有沒有問過他的意見?
袁父並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在他看來,回不回得去還是一個問題:“先不談這些,光是回去,可能就有些難度。”
孟學君心裡一緊,接話道:“怎麼說?”
“現在時空上出了點問題,有人試圖利用時空裂縫來吞噬所有的時空。如果是在平時,我就可以以家主的名義和上面打個申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