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嫣紅再次爬滿了柳朝華的臉頰,在娑羅一拐彎後,也認清了他是要帶著自己去那裡,臨近她偷過燈的書房,柳朝華有些心虛的咳嗽了一聲,目光掠到了別處,道:“我偷了你的招魂燈,但是不會還你的,等我救了人,就還你。”
柳朝華自覺地這話說的真是無賴又無恥,臉頰上又漫上了另一種名叫’羞恥‘的嫣紅,她將視線掠到別處,就是不看娑羅的臉,也就錯過了娑羅那一霎那閃過不明笑意的眼眸。
娑羅修長的長腿輕輕的在書房的門上一踢,抱著柳朝華走了進去,漫不經心的一彈指,書桌上那盞古樸的白罩燈嘩的點亮了書房。
柳朝華被娑羅放在了房間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娑羅貼著她站著,指著桌上的那盞白罩燈,簡潔又隨意的介紹:“招魂燈。”
柳朝華愣了兩秒,沒有明白他說的什麼話。待明白後,才將疑惑中帶著驚詫的求證眼神望向娑羅,一手指著桌上那盞除了古樸大氣一點的白罩燈,問道:“它就是招魂燈?”
娑羅點點頭,深邃的眼眸漾著一點點愉悅的光。
“招魂燈怎麼說也是至寶,你就這樣隨便的將它擺在了書桌上?把一個至寶當成檯燈用?”柳朝華的話裡帶著兩分詫異,和一分因對方不珍惜至寶的憤然。
娑羅有些奇怪的瞄了她一眼,隨意道:“招魂燈比油燈更方便好用,再說。”
娑羅刻意的稍微停頓了一下後,才慢慢接著道:“你難道不知道招魂燈是認主的嗎?”
“不知道。”柳朝華不清楚自己說出不知道三字,心中是怎麼樣的滋味,總之好不到那裡去。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無語凝噎‘“你怎麼找到那盞燈的?”娑羅的視線從柳朝華的臉上略開,話語裡似有點不自在。
柳朝華囧然:“我看它藏的最隱秘。”
娑羅咳了一聲,面色平淡的慢慢道:“那個是我隨意找來的玩意,你喜歡就拿著吧。”
是特意找來送給你的,還藏在書房最隱秘的地方怕我們發現,黑貓趴在屋簷上默默的吐槽。
唯一的把握也失去了,柳朝華的臉色有點黯淡,帶著點遲疑的道:“那,我把琉璃燈還你,你能把招魂燈借我救個人嗎?”
娑羅的眉頭一皺,臉色霎時陰沉了下來。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柳朝華,深邃的眼眸裡瀰漫著危險的光芒。柳朝華心中一跳,卻堅持著直視娑羅的眼眸。
屋頂上的黑貓臉都扭在了一起,我可憐的殿下,您堂堂的一隻大妖王,生平第一次給配偶送禮,居然給拒絕了。
“琉,璃,燈,你拿著。”娑羅咬著字眼,一字一句都帶著雷霆之力的擊在了柳朝華的心上,帶著不容拒絕的威懾:“我幫你救人。”
柳朝華一驚,脫口而出道:“那怎麼行!”
哐噹一聲僵硬倒地,咕嚕嚕的從房頂上滾了下來,在摔到地面的那一霎那,被空中快速掠過的一抹雪白給叼住了。
娑羅深邃,漆黑如同點墨的眼眸醞釀著風暴,彷彿隨時都能將雷霆之怒發洩到眼前人的身上。
柳朝華自然感覺到房間裡的氣壓驟低,彷彿暴雨臨來那一刻的沉悶,心裡隱隱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她,要把話說清楚。
“我已經收了你的禮了,萬萬不能再讓你沒了半身修為。”柳朝華的心,怦怦,怦怦的跳著,在她有些不安的時候,娑羅忽然彎腰靠近,他的雙手握著椅子的兩邊的扶手,將柳朝華整個人禁錮在懷中。柳朝華有些坎坷的抬頭,卻對上了他黑亮的眼眸。
“招魂燈是我的東西,非我來用,必要費盡半身修為才能勉強一用,而我來不過是費些精力而已。”
柳朝華驚喜中帶著難掩的激動看他,心裡霎時丟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整個人都愉悅輕快了起來。等恢復了平靜後,柳朝華看著娑羅認真的道謝:“謝謝。”尾音未落,就被娑羅擒住了嘴唇,狼吞虎嚥的親吻實在不是柳朝華能接受的,過不了一會就在娑羅的懷裡扭動掙扎。
娑羅一急,直接一手將她緊緊的攬在了懷裡,另一手在桌面上利落的一掃,桌面上的檔案筆墨連著招魂燈都隨著他的動作被一併的掃落。
白色古樸的招魂燈在地面上輕彈了一兩下後就含羞自動熄滅了。房間也霎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柳朝華的嘴唇被吻的殷紅,窗外的月光灑了進來,映著她殷紅的嘴唇閃著緋靡的水色。她勾住了娑羅的脖頸,仰著頭,優美的下顎弧線猶如長頸的白天鵝,從娑羅的吻裡艱難的逃脫,狼狽的喘息。
宛如某種從容優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