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的波光閃爍,有點不情不願的開啟了通天樹的樹根。
那幽深的隧道再一次展現在柳朝華的面前時,竟讓她生出了一點恍然如夢的感覺。
她記得有一句話,叫做,不破不立,不捨不得。
本來參不透,如今卻恍然的明白了。
就算再艱辛,再難過,她也要拋掉過去,重新生活。
柳朝華坐上柳朝陽推過來的輪椅,又望了七峰一眼後,在心底,輕輕的對這裡,對娑羅,對有著娑羅的回憶,道了一聲,再見……
輪椅被緩緩的推動,柳朝華似乎能感覺到凝在自己後背,那若有若無的視線。握著輪椅扶手的手掌微微緊了一緊,柳朝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身後的柳朝陽道:“快點走吧。”
大頭二頭望著漸漸合上的通天樹,有點難過的道:“殿下這回心情又要不好了。”
“咱們要小心,不能讓抓著錯。”二頭的精神也焉焉的。
三頭冷冷道:“她還會回來的。”
大頭二頭的目光齊齊看向它,蛇眼裡滿是驚奇:“為什麼?!”
三頭冷冷的看了他們倆一眼:“直覺。”
大頭支起尾巴尖疑惑的搔頭:“怪了,那不是女人才有的玩意嗎?”
凌厲的視線隨著尾巴狠狠的抽了過來,大頭被打的攤倒在地。三頭冷笑,忘了咱們用的一條尾巴嗎?
二頭看了眼倒地的哥哥,暗自慶幸,幸好它反應慢,這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讓大頭搶先了。
086 我們分開吧
柳朝陽推著柳朝華出了隧道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振作了精神道:“總算是解脫了,你想回宗裡嗎?”
柳朝華微微沉默了下,轉過頭,當做沒看見柳朝陽眼裡的蒼涼:“不想回去。隨便到哪裡逛逛吧。”
柳朝陽應允,出了隨身的佩劍,唸了一句咒語後,銀光凜凜的細劍剎那間漲大了無數倍。柳朝陽推著柳朝華的輪椅上去,自己護在她的身後,腳下的銀劍猛然一升,眨眼間便宛若流星般的急射出去,隱沒在了天際。
七峰的結界外,草叢裡一陣輕微的晃動,一隻渾身流溢著閃閃金芒的狐狸從裡面鑽了出來,淦滿嘴裡叼著的小盒子,看了一眼天邊,鬆了口氣,“可算是走了。”
抖了抖狐狸耳朵,淦滿幻成了人形,一手拿著小盒子,一手錘著腰抱怨:“酸死了,再不走,這腰可就保不住了……”說著走回了七峰,跟黑貓打了聲招呼直接上了主峰。
淦滿敲了門,等門裡傳來娑羅低沉陰冷的‘進來’時,才摒了氣息,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關上了房門,淦滿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臨窗而站,渾身散發著冷鬱氣息的娑羅,斂了斂心神,從懷裡掏出了那個小盒子,恭敬的低頭雙手奉上:“殿下,這是天源宗才找到的另外一半的鏡緣水。”
站在窗前的人微微側臉,一縷寒光滑過他的眸底,漾出一弦冷芒。
房間裡的空氣似乎在霎那間冷冽了起來,空中彷彿有一條條看不見的細弦,繃緊的力度,像是隨時都能繃斷,彈出危險的音符。
淦滿微不可查的抖了下耳朵,幾滴冷汗正順著它的額頭慢慢滴下也顧不上去擦,只能默默的等待著娑羅發話。
娑羅慢慢的轉過身,萬丈的光芒留戀著他的身體,紛紛的凝聚在了他的後背上。這樣的他,看起來更像是高高在上,掌握著生殺大權的神袛一樣。
他慢慢的伸手拿過了盒子,放在手心,冰冷的視線注視著低頭的淦滿道:“你在人間多年,應該知道人類是最擅長刑罰的吧。”
淦滿心中一驚,簡直不可置信,難道這些日子的甜蜜並沒有讓他消氣不成,反而想用刑罰來折磨柳朝華?!?
淦滿臉色難看非常,嘴巴張了張,吞吞吐吐道:“殿下原諒,我在天源宗幾百年,平生並未關注這些。”
淦滿的雙眼顯得十分的真誠,它可沒說謊,碰見對手,不是一爪拍死,就是一口吃掉,速戰速決,絕不拖泥帶水,更不可能有心思折磨一番。
“殿下……您難道,要……?”淦滿只覺得喉嚨艱澀非常,頭一次,感覺要將一句話順溜的說出,是那麼的艱難。
娑羅的眸底,幽幽的冷芒交織,黑色的小盒子在他的手掌中驟然被捏碎,嘩啦啦的木屑掉到了地面,灑了一地,唯有那個盛著鏡緣水的白瓷瓶好好的躺在他的手心裡。
“天源宗的掌門最近很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話,慢慢的從娑羅的牙縫裡磨了出來。如果不是那麼閒,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