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緞帶被我繞在手指上,擰的皺巴巴的:“那東西是別人送給我孃的,然後從小被我們兄妹幾個拿來當成看戲本子的東西。不論凡間還是妖界,用崑崙鏡都看得到的。”
“那,那。”銀狼吞吞吐吐的沒說下去,我卻明白了他話下的意思,只覺得耳朵要燒地火辣:“我三哥看見了。”
噗~銀狼羞得變回了原身,銀白的大尾巴掃來掃去,尾巴尖時不時地掃過我,他沒有感覺,可是我卻感覺到一股細微的電流順著被掃到的肌膚流到了全身。
我挪遠了一點,銀狼的尾巴打了過來,壓著我的尾巴。像是小鉤子一樣,勾著我的尾巴輕輕的往他那邊拽。
我羞得掃掉他勾過來的尾巴,此時渾身的神經都比平常的纖細敏銳了十幾倍。全憑著對方細微的動作而牽動。
許是同樣感覺到洞內氤氳的曖昧忽然濃重得不能呼吸。銀狼岔開話題道:“你們兄妹就拿著崑崙鏡做樂嗎?”
“啊,不,就我,二哥三哥拿著做樂,不然大……”我猛然扼住未出口的話,有點生硬的轉移了話題,“我就不跟你說我家裡的事了,等時機到了我就告訴你。”
我暗自決定,等我歷完了劫,回了鳳凰谷,怎麼也要跟爹爹討些頂好的藥給銀狼。好讓他快些成仙,一起到天上來。
銀狼低低的應了一聲,尾巴尖尖輕輕的勾住我,我吶吶的坐在了草堆上不敢動。他也亦然。
空氣中似乎有一種微妙的平衡,我隱隱的感覺到,如果打破的話,便會出現什麼事情來。
於是我們兩個都不願意打破平衡的妖就坐在了草堆上,尾巴尖尖勾著尾巴尖尖一動不敢動的乾坐了一夜。
我本來以為沒什麼,甚至因今晚沒發生什麼出格的事情而暗自驕傲,沒有想到日後回了鳳凰谷卻被三哥打趣了一番,他只說他盯著我倆傻傻的在草窩上乾坐了一夜,愣是笑的滿地打滾。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天黑了又亮了。
我和銀狼邊動作都沒有變換過,互相勾著的尾巴都感覺到一夜沒動的僵硬。
十七來了,沉默的放下了藥,便走了。
我連忙站了起來,搖了搖僵硬無比的尾巴,拿了十七放在門口的藥回來。到銀狼面前,看著他躲閃的眼眸裡滿是羞澀的味道。
我戳戳他豬頭似的大腦袋:“我要給你換藥了,疼了就吭氣。”
銀狼低低的嗯了一聲,小媳婦一樣的低下了頭。
我小心的拆開了他頭上的紗布,慢慢地,一圈一圈的開啟。
斑駁縱橫,不能入目的傷口闖入了我的眼簾。
我的心口一陣抽動,忽然有點明白了,昨天在洞穴前到底是怎麼樣的場景引起鳳夜姬失聲尖叫。
一顆顆年眼淚滴了下來,我只覺得自己壞透了。
銀狼噝噝的輕聲抽氣,他疑惑的抬頭,我的眼淚便滴進了他琥珀色的眼眸裡,他一愣眉間都溢著要膩死人的溫柔。銀狼伸手輕輕的攪住了我的腰,聲音輕輕的宛若冉冉氤氳:“怎麼哭了?”
我壓根不敢碰觸他的傷口,只覺得他每疼一分,都是對我的懲罰。
“還疼不疼?”壓抑在哽咽變成了破碎的音符,銀狼咧嘴一笑:“真不疼了,不信我打一下讓你看看!”說著就抬起了手,要往自己的頭上用力打去。
我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厲喝了一聲,“別動!”
銀狼一愣,然後便乖乖的不動了。
我忍著指尖的顫抖,儘量不碰觸到他的傷口,仔細的將他的傷口包紮完,才用力的一戳他的額頭:“少不得要好好的養上一個月,你給我乖乖的,再動頭上的傷口,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銀狼呵呵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知道了知道了。”
後來的幾日,銀狼都羞籤籤的住在了我的洞穴裡,名曰,方便我照顧傷員。
我們又開始了沒心沒肺的過日子,時不時的這裡鬧騰一下,那裡折騰一下,總之過的比以前更加的歡樂。
這樣的日子裡,我跟銀狼雖然沒有了親密的舉動,但是相處時是不是縈繞的曖昧因子讓我們倆的心貼的更近了些。偶爾一個眼神過來,不過多餘的語言,都能知道對方想要表達的什麼意思。
只不過,有點變化讓我心中不安,和十七已經許久都沒有說過話了,偶爾碰到一起,也能從對方的八隻眼裡看出刻意的疏離。
我有些不舒服,想去找她,不是她不在,就是我被銀狼拐出去瘋玩。
總之,但凡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