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閒聊,女生的話題免不了扯到身邊的男孩子。
聽說陳凌沒以前那麼懶散了,哥們叫他出去酒吧、KTV一律拒絕,大家都說大佬改了性子,打算吃齋唸佛了。
他和詩添夏也有好一陣子沒見面,但每次聊天都未見生疏。
陳凌也沒因為上次她的直接拒絕而產生嫌隙。
“還有半年就要高、高三了,我現在偶爾會玩手遊解壓。”
奚溫寧驚訝地張了張嘴:“夏夏你越來越棒了啊,還會搞這種東西了?”
詩添夏想了一會兒,不解地說:“嗯,反正每次只要我上線,陳凌好像都在,他都不用上課嗎?”
殊不知人家陳凌為了在遊戲裡堵她,每天廢寢忘食,像傻逼一樣捧著手機,還到處問兄弟借充電寶。
陳校霸還經常在電話裡說笑話逗她,分班之後,夏夏平時在班上能說上話的人本來就不多,對於陳凌總耐心聽她講話這一點,還是很感激。
奚溫寧和詩添夏不能和那些人一樣徹夜不歸,後者吃過晚飯就要走了,她則稍微好些,周幼說如果玩到凌晨再回來,就讓徐遠桐送到樓下,再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飯桌上徐遠桐正和蔣麓他們打牌,他臉色不太好,面板更顯得稍白,看也不看就隨便把牌扔出去。
圍成圈的眾人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話題不知不覺就繞到了全校最“高調”的一對情侶上面,就連老師都拿徐遠桐和奚溫寧當正面教材,說哪怕要“早戀”,也要找這樣能幫助自己學習進步的物件。
連蔣麓都調侃他們:“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徐學神就像被收了魂一樣……”
程興一拍大腿:“哪裡是收魂,分明是收心吧。”
怎麼說呢,就是覺得談戀愛之前的徐遠桐和如今的他,根本判若兩人。
包括在場的薛虛懷在內,大家一開始都不能理解,為什麼智商高到爆表的徐遠桐會盯上這麼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只能算得上“中等”的奚溫寧。
長相、成績都不是出色到翹楚的型別,可偏偏把學神的喜怒哀樂都拽在手心。
他們幾次與她相處下來,覺得這姑娘不過分熱情,也不過分高傲,當然更不造作,黃段子都說的恰到尺度,總之就是與她相處會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大概是那種溫暖的善意。
也難怪徐遠桐會對她這麼認真,真到沒人敢拿他們開一句玩笑。
“你別說學神了,陳凌最近也怪怪的,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沉迷遊戲還是遇到什麼冤家了,像變態一樣成天盯著手機,我覺得他眼睛遲早要瞎……”
程興話還沒說完,被陳凌狠狠甩了一眼。
不遠處的詩添夏顯然也聽見這句話了,微微垂著眼,有點自責和不知所措的樣子。
眼看氣氛有點突然尷尬,奚溫寧動了動腦筋,看向好看的學弟薛虛懷,招了招手:“哇!學弟!鬱柚發訊息說她快到了,你懂吧?”
薛虛懷笑著,一邊拿外套一邊說:“懂的,謝謝學姐啊,我現在出去接她。”
大包廂又恢復了聊天的節奏。
徐遠桐打了幾盤覺得沒勁,索性把牌一扔站起來揉了揉眉心,滿臉的睏倦。
今天他話也不多,比平時還少上一些,顯然狀態很差。
蔣麓絕對不會放過機會,賤兮兮地:“奧喲,學神怎麼了這是,這麼精神萎靡,昨晚陪誰了啊!”
眾人紛紛把揶揄的目光投向奚溫寧,她察覺到徐遠桐確實睡眠不足,於是也不理會旁人,走到他邊上猶豫了一下,說:“你沒哪裡不舒服吧?”
“沒事,就昨晚差不多一夜沒睡……”
“裡面一間包廂有長沙發,要不你先去躺一會?”
“嗯,我先補一會覺。”
徐遠桐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側目見著奚溫寧臉頰上被悶出的淺色紅暈,笑著捏了一下,才轉身往裡頭的小包間走。
剛躺下來,也沒過片刻,房門被輕輕推開。
奚溫寧捧著一條薄薄的毛絨毯子進來。
“我問這裡的服務員要了乾淨的毯子,你將就一下蓋。”
房間的空調開得很足,相當的暖和,剛沾到沙發就讓人覺得睏意襲來,徐遠桐強撐著睡意,坐起來看她。
“對了,阿璨最近要在我家住幾天,我把他也叫來了。”徐遠桐說著,視線定點在她的臉頰,“他好不容易願意出來一趟,要是打我手機,記得馬上叫醒我。”
“好的。”
“昨晚我媽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