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
三哥與紫鈺大婚那天我與子軒都去參加了。那天的太尉府真的很熱鬧,嚴太尉的一雙兒女,一個是皇后、一個是駙馬,真是聖眷榮寵達到了極點。來祝賀的官員不計其數。
一轉眼子軒繼位已經整整三年了,這三年來子軒一直實行“與民休息”的政策,人民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子軒在子墨地幫助下積極推行一系列的政策,首先是勸農務本,發展生產;子軒認為:“國以民為本,人以食為命,若禾黍不登,則兆庶非國家所有。”為了保民,就必須務本。他採取一系列勸農措施。如完善並發展均田制和租庸調製,以均田制滿足農民的土地要求並提高其生產積極性,以租庸調製減輕農民的賦役負擔並保證其生產時間。主張取民有制,不奪農時。這些重農政策和措施,促進了農業生產的迅速恢復和發展。
其次是完善政治制度,加強中央集權。如繼續沿用和完善前朝的三省六部制和科舉制,既加強了中央集權,又保證了人才的選擇,擴大了政權統治的階級基礎。
最後是重法輕獄,緩刑慎罰。子軒實行的一系列輕徭薄賦政策,使南齊朝逐漸從前期激烈的階級矛盾和凋弊的社會經濟中走出來,出現了社會安定,政治清明,經濟繁榮,國力強盛的局面。
因為三年守孝的規矩,子軒一直沒有再納妃,也沒有朝臣再提起。可如今三年已過,內務司又將選妃的事宜擺了出來。這次他們乾脆是直接把奏摺交到我的手上來了。我哭笑不得將奏摺交給子軒看,子軒看後沉聲說:“這些人太閒了,得找點事給他們忙忙。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好的。”
“是該好好處理一下!讓他們選幾個溫柔、細心、又守規矩的女子來伺候陛下!”我從背後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聲說。
子軒反手攬過我,笑得異常魅惑“雪兒!朕一年前隨口說的一句戲言,你至於記仇記到今天嗎?”
“您是皇上!君無戲言。我可都給您記著呢!”我故意壓著聲音說。
“那朕說喜歡沉醉在你的溫柔鄉里甘之如飴的話,怎麼從不見你提?”子軒邊吻我邊說。
“這話我是放在心裡了!永遠忘不了,也不敢忘。”我一邊回應著他的擁吻一邊低語道。
第二天紫鈺急衝衝的來鳳棲宮找我,說是子墨與子軒吵起來了,子墨還請出了打王御鞭。這三年來子墨一直是子軒的得力干將,子墨也很尊重子軒,凡是子軒決定的事,哪怕他有不同的意見,只要子軒說:“朕意已決。”子墨就一定會無條件的服從。記憶中子墨好像還從沒用過這根御鞭,今天是為了什麼事這麼嚴重?
我抬眼問紫鈺:“他們為了什麼事啊?”
“還不是為了給三哥賜婚的事。”紫鈺急急地說。是啊!子墨已經二十二歲了,又過了三年熱孝期,是該大婚了。
“那不都是應當的嘛!吵什麼啊?是哪家小姐讓三弟這麼不滿意啊?”我臉上掛著笑說。
“給三哥賜的是安陽王的郡主羅鶯。”原來是羅鶯啊!這個羅鶯我見過,長得是嬌羞可愛。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太后就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地瞧。看得出是很喜歡的。
我輕輕一笑:“是挺般配的。我看也挺好的,三弟跟陛下吵什麼呀?”
“剛才我與慕瑾來宮裡探望母后,正巧皇兄與三哥也在,皇兄跟三哥說起賜婚的事。三哥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一聽說要給他賜婚,連是誰都不聽就要皇兄收回成命。皇兄就問他為什麼?他說要找個自己喜歡的,不要皇兄操心。皇兄就說,‘你喜歡的人永遠也不會屬於你’,三哥一聽就火了,說什麼‘即使這樣,我也不要你來安排我的未來。我未必事事都得聽你的。’倆人一來二去就吵了起來,說著說著三哥就請出了打王御鞭。皇兄臉都氣青了。我從沒見過皇兄發這麼大的火。我與慕瑾在一旁可尷尬了。母后在一旁也勸不住,倆人到現在還僵著呢,誰也不肯讓步。母后才讓我來請你。”
“請我去幹嗎?連母后都勸不住,我去又有什麼用?”我低聲說。
“可是母后說,這場面只有你才勸得住。快去吧,皇嫂!”紫鈺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怎麼勸子墨呢?這兩年我基本上就沒有跟子墨說過一句完整的話。更何況還是賜婚這麼敏感的話題。
等到了仁壽宮,我還是懵懵懂懂的。直到子軒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雪兒,你怎麼來啦?”我才趕忙給太后、子軒行禮。
子軒一把扶起我,拉我站在他的身旁。然後太后說:“雪兒,你快勸勸墨兒吧!這男大當婚。陛下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