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伍森透過後視鏡看著男人略顯蒼白的唇,眉頭皺了皺,不動聲色加快了行駛的速度。
回了家,溫時域對宋一曦道:“我去書房處理些事情,你先去休息。”
宋一曦碰了碰溫時域的臉:“你最近好忙啊。累不累?”
溫時域低頭親了她一下:“不累,乖,上去吧。”
宋一曦笑了笑,聽話的上了樓。
在她走後,溫時域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快步上了樓,沒一會兒,伍森就將適配者的血端了過來。
溫時域幾口喝下,他臉色蒼白,眉目冷冽,鮮紅的血液將他的唇染上一層妖冶的顏色,他隱忍著胸口翻湧的感覺,額頭冷汗不斷落下。
可最後還是沒有忍耐住,噁心的血腥氣不斷上湧,他大步衝向洗手間他,再次吐了出來。
血腥味瀰漫。
伍森手指有些顫,看著這一幕,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喝適配者的血可以讓少爺不再發病,可是少爺卻喝不下了,長此以往下去,少爺的身體恐怕會被拖垮。
他只能道:“少爺,您喝不下去這些適配者的血,有沒有試過……喝太太的血呢?”
溫時域手指微微一僵。
少爺就是在找太太的期間出現這種症狀,伍森猜測很大可能是因為這個的緣故。
溫時域漱了口,又洗了洗臉,水珠不斷從他線條精緻的臉龐往下淌,他盯著鏡子裡蒼白隱忍的男人,冷聲道:“你讓我去喝一曦的血?哪怕她現在身體裡毒素未清,無比虛弱?”
寒氣四溢的聲線讓伍森渾身一凜,他忙恭敬道:“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太太找回來了,少爺看上去也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可只有伍森知道。
少爺還是變了。
他變得比從前更緊張太太,一點風吹草動都受不了,溫廷的確摸到了少爺的脈門,他親眼讓少爺看著太太出意外,雖然萬幸找到了太太,但傷害卻是不可磨滅的。
少爺本來就無比緊張太太,這之後情況只怕會越來越嚴重。
溫時域冷聲道:“這件事不準再提,也不準將我的情況告訴一曦。”
伍森沉默了一瞬。
溫時域冷眼看了過來:“聽見了沒?”
對上他帶著濃重殺意的眼神,伍森頭皮一麻,忙低頭:“是,少爺。”
溫時域從洗手間裡出來,他鬆了鬆領帶,坐在了辦公桌後。
他開啟電腦,在上面敲打了一行字,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眯了眯眼:“去問問付傑,今天在裴庭言那發生了什麼,他們怎麼會突然留一曦在家裡吃飯。”
他雖然今天什麼都沒說,與一曦平靜的在那吃了頓飯,卻並不認為那一家是好相處的。
伍森立刻道:“是。”
溫時域沉默片刻,淡淡道:“出去吧。”
伍森應了聲,替溫時域關上了書房的門。
下午,宋一曦時時不時會想起裴意和裴庭言,想起她走的時候他們的眼神……她心裡的感覺有些異樣。
……
第二天,檢驗結果出來了。
裴庭言從手下手裡接過資料袋,在裴意緊張的目光盯視下,將那份檢驗報告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