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十多分鐘,停下步子辨認方向,這才知道自己是在朝著盤龍江方向前進,潛意識裡,最重要的仍是那株靈草。
預計的成熟時間是大後天,到江畔睡上三個晚上也不錯,靈草就一株,想培育繁殖都不可能,最好的結果就是摘下來製成丹藥。草名“碧葉”,聽名字也知道算不上什麼高檔貨,在天極大陸屬於下下品階的東西,找個林子鑽進去走上四五十步說不定就能遇上一株,葫蘆崖的藥圃都不會收的,但是在地球就十分難得了,至少上千米長的綠化帶中就此一棵。
打定了主意去江邊露宿,步子邁得也就更大更堅定,旅行箱的輪子發出更響的隆隆抗議聲,不過沒抗議多久又陡然停住。
於燁停下步子,因為旁邊的小巷中傳出一聲女人的呻吟。女人的呻吟在大多數時候是曖昧、愉悅的,但有時候也代表著痛苦。
這是受傷後,忍受不住痛楚所發出來的呻吟。
聲音不大,但聽見的不止是於燁一個人,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與他擦身而過,急匆匆的走進了巷子裡,小巷較窄,也就是兩棟建築之間的縫隙,本來能容兩人並肩行走的,結果他一進去就堵得差不多了,裡面還有一根電線杆,不知道這傢伙能不能擠過去。
然而進去得快,出來得更快;走著進去,飛著出來——後背高高隆起,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胸口。
身影飛出巷子就開始下墜,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於燁正好在巷口,伸手一託他的背,化解了飛出來的道理,讓這傢伙穩穩當當的站在地上。
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胖子,應該還是學生,巷中之人用的是巧力,因此站穩後只是滿臉張惶,小腿發軟,卻沒有受傷,這時已經被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正是午餐時間,路上行人很少,這一切又發生得很快,胖子沒有摔到街面上,也就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去看的,既然這個胖子飛出來後正好站在前面,於燁也就順勢拐了個彎走進巷子裡,旅行箱也拖了進去,輪子會響,算是表明他不是偷偷摸摸進來的。
電線杆後面站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只一眼就能看出來為什麼胖子會飛出去——她的上半身赤-裸,手臂按著一塊藍色的破布遮在胸前,應該是被扯壞的衣服,然而發育得過於良好,破布能遮住的地方實在有限。
她的傷很重,一道可怕的傷口從右邊鎖骨一直拉到左乳上方,傷口的兩頭已經結痂,但中間最深的部分仍在滲出血來。
只看了一眼,也只來得及看一眼,目光還來不及抬起看她的臉,腳已經踢了過來,同樣是胸口,速度極快,只是這一次踢到了鐵板。
既然對方出手,於燁準備移開的目光也就老實不客氣的停留在她的身上,同時抬手抓住了對方踢過來的腳。
終於看清了她的臉,清新秀麗,但倦意十足,頭髮有些凌亂,應該是經過了一番苦戰,臉色因失血而蒼白,卻又因為害羞而多了一些紅暈。
“呃……我沒有惡意,你……”
對方沒有任何停頓,另一隻腳飛起來踢他腦袋,於燁並沒有放開先前抓住的腳,現在倒是可以再次捉住這隻腳,但這樣一來她要麼摔倒,要麼只能抱著電線杆讓他欣賞,只好放開手中這隻,擋住踢過來的另一隻,把話說完:“……你別動手,我把衣服脫給你。”
她楞了一下,痛楚與失血早已讓強撐著的意志如高音琴絃般繃到了極限,此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好對付的人,像是那根撥絃的手指。
顫動由內到外,神志忽然變得模糊起來,但終究是習武之人,潛意識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逃避,而是反抗,因此更加猛烈的攻了過來,這一次除了腳以外,還動上了手。
手一放開,那塊帶有血跡的藍色破布飄落在地,被風颳到了牆角,彷彿想要逃跑,卻無路可逃。
這次沒有收力,她的出招速度陡然加快不少,於燁被一拳擂在肩上,退了半步。
並非是招架不住,而是眼前的景象過於刺激,幸虧有這一拳讓他分心,要是沒打中,鼻血噴將出來,其反作用力也能讓他後退半步。
發育得太好,晃盪、彈跳、起此彼伏,雪一般的刺眼、霜一般的炫目,此景生平難得一見……
雖然手上的動作幅度較大,但由於資本雄厚,避震效果極佳,胸前的碩大動得並不誇張,沒有流失絲毫美感,反而多了無盡誘惑。
打了幾下,胸前的傷口又裂開來,殷紅的血飆出,三五滴落在雪白的胸口,觸目驚心的同時,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