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上官望怒笑,刀疤縱橫的臉容有說不出的恐怖:“如果沒有藍風凰的指引,你哪裡找得到華山來?那你的朋友就死定了。藍鳳凰是柳隨風的人,柳五是李幫主的手下紅人——而我們也是‘權力幫’的支持者,你跟我們作對,有沒有考慮清楚這點?
“我不必考慮。”蕭秋水正色道,“如果權力幫是利用我剔除費家,首先沒有得過我同意。”
“我是不受人利用的。”蕭秋水斂一連幾個“你”字,驚恐無已,竟說不下去。
費仇嘻嘻笑道:“那晚你恩將仇報,偷裘於我,我捱了一擊,未暈倒前使用這柄刀……”他拾起了那墨也似的黑刀,上官望目中驚懼之色更甚。
“……連斬中你十數刀,你居然能掩臉逃生——這點連我也佩服你。”
費漁樵這時突然開口:“上官望,你已經沒有希望了。”
在上宮望的“四象陣勢”、“五行陣法”未破前,卻是誰也不敢說這句話。
但是鬼使神差,就在上官望等五人注意力被蕭秋水所分散之際,造成了斷足的費仇一擊得手的機會,連誅兩人,使得上官望的陣式不能執行,再加上費士理、皇甫漩夫婦,以及蕭秋水、陳見鬼、秦風八、劉友等人的聯手,上官望是佔盡了下鳳。
這點費漁樵是清清楚楚的!沒有蕭秋水的出現,縱他早知老父親費仇匿伏桌下,但依然不可能如此急遽直下,順利得手的。
但是他一開口,依然挑明瞭蕭秋水:“蕭少俠,現在費家與上官族己勢均力敵,你大可不管,誓與我們對敵。”
上官望目光閃動:“蕭大俠,只怕他們殺了狡兔,便妄毀了良弓——先助我剷除他們,再救你的朋友,才是穩當。”
蕭秋水耳濡目染,見聞兩家相互殘殺,實在不忍,忍不住道:“你們……兩家又是何苦……身列為‘天下三大奇門’,就算……
就算……你們毀滅了另一家,何況還有……還有排名第一的‘慕容世家’啊!”
上官族冷笑道,“慕容世家?權力幫會讓慕容世家得意兩年,那才是怪事!”
蕭秋水心內一寒……陡想起李沉舟那空負大志的眼神,與柳隨風淡若春水的眼神,彷彿驟然目瞳漲大。成了狂熾熱烈的眼神,如火團一般,焚燒過來……明明是熱切的,蕭秋水卻不禁機伶伶打了個冷顫。
費漁樵沉聲道:“蕭秋水……若兩家都不幫,請站到一邊去……
待料理了上官族的人,再還你朋友,‘天下英雄令’的事,甭提了、至於死傷,就當我們咎由自取,不關你的事!”
蕭秋水默然,上官望見蕭秋水兩方面都不偏幫,總算也放下心頭大石。緩緩地取下腰間的一根短棒。
費仇的笑容凍結在臉上那痴呆的眼光,這時看來更為呆痴!
“這就是你的‘降魔杖’?”
上官望發出一種近乎粘滯的聲音,而眼中發出魔幻一般的兇光:“不錯……這就是今日取你項上人頭的魔杖。”
“哈哈哈……”費仇陡地暴笑起來:“墨刀對魔杖!費家墨刀對上官族魔杖……哈哈哈!今日可真是熱鬧……”
就在這時,上官望的杖頭“噗哧”一聲,猝然打出一蓮細如牛毛的飛針,噴向費仇腦門。
費仇仍在笑。
眼看針要襲到,他的墨刀驀然一遮。
一柄墨刀,突然漲大,變得如一彎折扇般,把細針都吸了進去。
但聞一聲慘呼,費士理撫腹栽倒。
原來上宮望向費仇噴出飛針的同時,杖尾同時打出一枚無聲無息的白骨針,直打入費士理腹中,這一下聲東擊西,費士理果然著了道兒,連在一旁的蕭秋水,也估計不到對方作困獸之鬥,猶如此狠毒,一時搶救無及,費士理已臉色慘青,栽倒下去。
只聽皇甫漩哭喚道:“二哥……”
蕭秋水只覺一陣揪然,也不禁義憤填膺,就在這時,“哧、哧”兩聲,費漁桅向那紅衣人及藍衣人射出兩枚鐵棋!上官望與費仇已交手數招,兩人手中的奇異兵器更詭招殺招齊出。上官望返身吼道:“不要接棋!”
紅、藍兩人,紛紛跳避,“轟”地一聲,棋子打空,竟炸了開來,那兩人在跳避中卻摘下了竹籤,呼地飛旋向費漁樵激轉了過去!
原來竹籤邊沿,嵌滿藍汪汪的利刃,顯然塗有劇毒,費漁樵在炸藥煙霧中,竟似避不過去,身形歪曲,竟“刷、刷”二聲,為二帽沿切中!
紅衣人日月雙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