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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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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一行人到達吊水樓瀑布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由於不是雨季,現在的吊水樓瀑布並沒有水,只看見許多被常年流水衝擊的熔岩塊因磨蝕而形成的大小深淺不等的熔洞,這些熔洞,猶如人工鑿琢般光滑圓潤十分別致。乾枯的瀑布地步是一個碧綠碧綠的水潭,看上去很深,給人一種十分安逸的感覺。

現在是下午,正是最熱的時候,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每個人都出了一身的臭汗,於是便坐在道路兩旁的石頭上歇腳,而這時卻讓我們發現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兒。

有人要跳瀑布。沒有錯,是從乾枯的瀑布上跳下去,上演一出高臺跳水。這是一箇中年男子,穿著一件紅色的游泳褲,旁邊竟然還有兩個記者在採訪他。

我們上前一打聽,原來這爺們兒每天都要來這兒跳一次,真挺佩服他的膽量的。只見他活動活動筋骨,準備跳了。

說實在的,我真挺為他擔心的,這麼老高,哪能說跳就跳啊?我真怕他一頭就直接扎到陰市那邊去了。

正當我們還在好奇時,那爺們兒就一頭紮了下去,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還算優美的弧線,跳進下面的深水潭時壓的水花還挺小。

我們都不自覺的叫起好來,這可真算是功夫。

我們在這裡逗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便開始往旅館的方向走了,剩下的就是大家的自由活動時間。

回到了旅館,關明終於醒了,我進屋後發現他正在狼吞虎嚥的吃著我給他留的飯,他抬起煞白煞白的臉問我:“非哥,我咋又跑你屋睡了呢?”

我望著他這副倒黴相,對她說:“你還記得昨晚上你喝多了的事兒不了?”

他撓了撓腦袋,問我:“我昨天晚上喝酒了麼?我怎麼忘了?”

廢話,我騙你呢,我心裡想著,但是嘴上卻說:“昨晚咱們從空樓回來後,一點多,回來後吃的宵夜。你喝多了。就睡這兒了。”

好在他已經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這點我十分滿意。由於本來平時我們就經常在一起喝酒,所以他也就沒多想,說了句:“我好像受風了,腦袋疼死了。”

我望著他相信了,不覺得有些好笑,顯然騙一個男人要比騙一個女人要簡單的許多,我又想起了張雅欣,我答應她今天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的。可是我又怕說出來以後她的世界觀就會就此改變了,畢竟我要說的都是些聽上去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不想了,就這樣吧。她如果想聽就說給她聽,她如果不來找我的話,我也不上杆子找她。

我忽然想再看一次鏡泊湖的落日,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這幾天每天都畫符畫到太陽落山的關係吧,這裡的夕陽真的很美,整個湖面都被映的呈現出令人舒服的暖色調,相比起這裡的朝陽,夕陽更能給人一種十分安靜的美感。

說來也很慚愧,這幾天一直忙著畫符,都沒有好好的畫過一張畫,於是我便背起了畫袋和工具箱,準備在走之前把這種美麗記錄下來。

來到了我的那塊兒風水寶地,此時是下午五點多,正是我想要的那個時間段,我架起了摺疊支架,把畫板往上面一搭,望著平靜的湖面,想著這幾天經歷過的事情,心中頓時又充滿了感慨。

這幾天,我害怕過,欣喜過,也絕望過,也想到放棄過,但是幸好這已經都過去了。我還活著,我感覺到了我好像又成熟了一些。但是具體是哪方面成熟了,我也說不清楚。

我就藉著此時心中的想法,調好了赭石,開始在水粉之上塗抹了起來。

其實我真的是挺喜歡畫畫的,因為我覺得有時候畫畫能宣洩出自身的情緒,不知不覺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直到太陽已經快要下山,我終於成功的把我心中湖面最美的一刻留在了我的畫紙之上。

正當我準備要收拾東西回旅館時,身後傳來了張雅欣的聲音。

“崔哥,你在這兒啊。”

我苦笑了一下,該來的始終來了,我回頭對她笑了下,對她說:“恩,總覺得不畫一張的話,有點說不過去。”

她走到我旁邊,驚訝的說:“你這不是畫的很好麼?為什麼你之前一直不畫啊?”

我坐在了沙灘上,掏出了一根菸點著了以後,示意她也坐下來,望著湖面對她講道:“我要說的故事很長,你想聽麼?”

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