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人家長孫世見過世面,一眼就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立馬跑了過來驗傷關切。
這自然是引起了場中某些人的不滿,就剛才看她依偎在老哥腿上(角度問題)撒嬌也就算了,老哥傻乎乎地笑了也可以算了,可是老爹的關心卻再一次在自己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不行!非得把她給趕走不可!
不一會兒,閣樓裡的中年大夫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又回來了。
不過這一次她是一邊揮著手跟自己打招呼,一邊面帶笑容地叫著“佟大夫”,血跡滿嘴地回來的。
對於老傷號老病號,大夫們一般會顯得更加仁慈,哪怕她是有咬人嫌疑的疑是狂犬病患者。
“並沒有傷到筋骨,塗點藥休息休息就好了。”
有些事情不問也能從檢查之中得到答案,排除了對方是亂咬人之後,老佟的心情顯然好多了。
細緻地幫長孫茉上了傷藥,也聊起了家常。
正好長孫茉也閒得慌,也就順便再跟他了解一下剛回來的大夫人母子的情況。
而另一邊,則是再一次憤怒上腦的長孫世的單獨教訓,以及被家丁指認出來的秦朗的心有慼慼了。
“不知者不罪”,聽說最後是由大夫人出面,用了這樣一個理由解決的。
晚飯時間長孫茉並沒有出現,原因是她已經吃的夠多了,表示要出去轉轉消化消化體內的冗餘,結果卻被自己的丫鬟給攔住了。
喜鵲表示自己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帶了個嬤嬤來教導她學習禮法的,長孫茉一聽就不幹了,學你妹啊學,老孃又不是真的大家閨秀幹嘛要學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如果這次答應的話,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裹個三寸金蓮什麼的?
當即撇開了她們,準備找長孫世說理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大老婆回來,長孫世有些忙不過來,聽下人說他們在房間裡頭,長孫茉也只有自行腦補,並且表示要去一探究竟,咳,是去說理,俺是去說理的!
長孫茉採取的是潛行模式,躡手躡腳地靠近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房間。
擺明了他們應該吩咐過不準人靠近的,否則也不會在必經之路上讓人把守了。
選了個好位置,蹭蹭蹭爬上了樹,然後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再下來,貓著腰靠近了房間,然後學著古裝電視一般,在窗戶紙上捅了一個眼。
並非她想來觀摩學習什麼,而是她聽到了裡面的兩人分明是在談話。
“事到如今,往事你我也都莫須再提,若你不想落到你二哥那樣的下場,還是想個辦法儘快將這個禍害弄走吧!”
禍害?這莫非是在說……
“別以為我爹是當朝尚書你就高枕無憂了!現今的皇帝大病一場都快不行了,今後要是那個賤人掌了權……唉,你就聽我一次勸吧!這個長孫茉現在還好,再大點只會越來越像她的!”
長孫秦氏的語氣凝重而又焦急,長孫茉還沒聽的太明白,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了,那就是她也想趕自己走是錯不了的!
“那你想讓我怎樣做?把她嫁過去為芸兒做的蠢事擋刀子?”
長孫世瞪了對方一眼,忽又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想要一箭雙鵰,一方面既能趕走茉兒為上次悔婚的事情做個交代,一方面又可以乾脆直接舉報大義滅親陷林家於不義是麼?”
“反正我們要跟她斷絕關係!”
她並沒有表示不認可,也就是說她存了這樣的心思。
“哼,我絕不會讓茉兒的幸福毀在林家的!還當什麼童養媳,虧你想得出來!”
長孫世顯得很激動,而再後來的對話,兩人的爭吵越發激烈,長孫茉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
長孫茉只知道自己或許命途多舛,終究不討人喜歡,又聽了片刻,便鬱郁地沿著原路返回了。
不知不覺竟走錯了方向,而視線裡卻忽地出現了一道熟悉的影子,在她面前一閃而過。
好奇心的驅使,讓她跟了過去,那人並不是很快,長孫茉漸漸能看清她的背影——這是丫鬟的著裝。
她是去見一個人,一個跟她約在沒人的花圃角落見面的人。
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長孫茉表示今天還真是不湊巧啊,剛好又是要爬樹的節奏。
一上樹,事情就清晰多了,隔著繁茂的枝椏,長孫茉靜靜地趴在了上面,再一次當起了偷聽的角色。
呵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