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秀眉微蹙,臉上滿是疑惑的神色,她有些不明所以地凝視著乾隆,只見乾隆的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密佈,如一顆顆晶瑩的露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
蕭雲心中湧起一陣關切之情,她不禁輕聲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如此行色匆匆地趕回來,難道是有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發生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擔憂,眼神中滿是關切與詢問。
乾隆緩緩地搖了搖頭,緊接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喘息聲彷彿是風箱在拉扯一般,沉重而急促,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然後用略顯疲憊卻又飽含深情的聲音說道:“沒事,朕只是太過想念你了。”
其實,在乾隆的心中,隱藏著難言的苦衷,他十分害怕雲兒知道淑妃的事情,要知道,此刻的雲兒正懷著孩子,他不忍心讓她受到絲毫的驚嚇。
而且,他也並沒有大開殺戒,若不是因為顧及著雲兒,以區區淑妃一家,又怎能阻擋住他那如火山般即將噴發的滿腔怒火。
乾隆並沒有直截了當地將事情和盤托出,而是選擇以一種含蓄而隱晦的方式向蕭雲傳達資訊,他溫和地看著蕭雲,輕聲說道:“雲兒,你且放寬心,那膽大包天弄斷龍輦的人,朕已經尋到了她的蹤跡,並且已經對淑妃施以了相應的處置,從今往後,她絕無可能再對你和我們的孩子造成任何傷害,你就安安心心地養胎吧!”
蕭雲並沒有追根究底地去詢問具體是如何處置的,她只是靜靜地佇立著,目光溫柔地落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那肚子裡的小傢伙彷彿在與她互動一般,時不時地在裡面翻滾、活動著,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細微的動靜。
蕭雲瞬間就洞悉了乾隆剛才腳步匆匆趕來的緣由,她心裡明白,乾隆是擔心有人會將淑妃的事情告知她,此刻的蕭雲,因著身孕漸重,走路已變得極為艱難,她只能在乾清宮中緩緩地挪動著腳步,活動的區域也極為有限。
她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雅的微笑,輕聲說道:“我沒事,你趕緊回養心殿處理政務去吧。”那聲音輕柔婉轉,如潺潺流水般悅耳動聽。
乾隆眉頭微皺,臉上滿是關切與擔憂之色,他不放心地再三確認蕭雲確實安然無恙,當看到蕭雲氣色尚佳,一切都安好時,他那緊皺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只見他滿是不捨地緩緩轉身離去,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每一步都透著深深的留戀。
回到養心殿後,乾隆坐在龍椅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又開始埋頭批閱那堆積如山的奏章,那些奏章彷彿永遠也批閱不完,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感到有些疲憊和煩悶之時,突然,一份奏報被呈了上來,他開啟奏報一看,頓時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原來,他得知蕭劍不出三日便要抵達京城了。
這個訊息就如同冬日裡的暖陽,瞬間驅散了他心中的陰霾,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他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風般和煦,如陽光般溫暖,彷彿能融化冰雪,讓人感受到他內心的喜悅與激動,他的手緊緊地握著奏報,激動得微微顫抖著,心中充滿了期待。
蕭府
蕭之航下朝回來後,宛如被一層憂愁的薄紗所籠罩,整個人都沉浸在鬱鬱寡歡之中,他那緊皺的眉頭,就像是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似乎承載著千鈞重擔,使他難以釋懷,難以舒展開來。
他靜靜地坐在桌前,眼神空洞無神,仿若失去了靈魂一般,直勾勾地凝視著前方,而那桌上的飯菜,幾乎未曾被動過一絲一毫,就那樣安安靜靜地擺放著,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內心的煩悶。
杜雪吟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疼惜之情在她心間瀰漫開來,她輕移蓮步,緩緩走到蕭之航身旁,聲音如那潺潺流淌的溪水般溫柔且飽含關切,輕輕地問道:“夫君,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是有什麼煩心事在苦苦糾纏著你嗎?還是你在為咱們的兒子擔憂呀?
你別這般憂心忡忡的,咱們家那臭小子,武藝可是高強得很,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她的每一句話,都飽含著對蕭之航的深情與愛意,試圖為他驅散那籠罩心頭的陰霾。
說到孩子,蕭之航心中的那股不安愈發強烈,如潮水般洶湧澎湃,難以抑制,他抬起眼眸,望向杜雪吟,那目光中飽含著複雜的情感,他緩緩開口說道:“夫人,你可曾聽聞今日淑妃一家在菜市口被斬首示眾的事情?”
杜雪吟不由得微微一怔,她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情,緊接著回應道:“聽說了,而且外面傳得那叫一個熱鬧呢,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