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戰鬥力,就必須在廣大地區上,長時間使用。”…;
“由於陣地戰的出現使交戰雙方處於暫時性的戰略相持,而這種相持對德國極為不利,德國很快就幾乎用完了戰前儲存的全部高爆炸藥,而且,海岸的封鎖還剝奪了德國用以製造高爆炸彈所必需的原料,首先是來自智利的硝酸鹽。此時,德國最高統帥部變得特別重視聽取工業化學家的意見。”
“毒氣並不是炸藥的代替物,而是突破穩定戰線的一種可能方法;據壕固守的敵人對炮彈的破片殺傷武器是比較安全的,但容易受到空氣中毒氣的攻擊。因此德國人相應地做出了在戰場上試用毒氣攻擊的決定。最初的打算是象使用刺激性戰劑那樣,將毒劑裝進炮彈裡,但當時炮彈的產量很小,並且炮彈裝載的毒劑量也很有限,德國最高統帥部對毒劑炮彈能否獲得大面積的效果表示懷疑。這種懷疑隨後被化學戰劑炮彈在波里莫的失敗所證實。負責化學戰發展工作的德國專家建議,毒氣可以從安放在前沿戰壕的鋼瓶中直接施放出去,依靠風力把毒氣雲團吹向敵人,如果風向合適,這種方法產生的毒氣劑量比現有的炮兵武器高得多,同時還可以節省大量的軍用炸藥。選用的化學戰劑是肺刺激劑——氯氣,因為氯氣是生產最簡單的工業化學品之一,以當時德國的化工實力,完全可以大量生產,而協約國儘管也在生產,但生產規模特別是液態形式的生產規模相當小,因此沒有能力進行同等報復。同時,氯氣的物理特性很適合所選擇的散佈方法。它除了在低溫下,一般呈氣態,現有的德國化學工業很容易使其液化,而當它從鋼瓶中釋放出來,幾乎立即氣化成低懸於地面的蒸氣。因此,這一建議被採納了。到1915月,德國人成功地進行了野外試驗,購置了必要的器材,並且調派了適當的部隊進行訓練。透過對主導風向的研究,最高統帥部選擇了最適合進行試驗的前線:西線的伊普雷弧形地區。當時德軍上下對這個不起眼的鋼瓶都心存疑慮,但伊普雷首次使用便大獲成功,使他們的疑慮頓時煙消雲散,而且表現出從未有過的熱情。在以後的戰鬥中。毒氣鋼瓶以其簡單廉價便於大規模使用的特點,幾乎達到每戰必用的程度。直到1918 年初以後,才逐漸為其它化學武器所取代。”
講到這裡,陶治國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拿起放在講臺上的青花瓷茶杯,喝了一口水,他的目光掃過下面黑壓壓的學生們,眼睛忽然碰到了那位同樣穿著軍服的女軍官的目光。她正熱切的看著他,眼中滿是鼓勵之意,陶治國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微笑,他下意識地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繼續開始了講課。
“下面我著重給大家講一下伊普雷毒氣戰的經過。”
“伊普雷這個地方位於比利時西南部,靠近法國邊境,距北海岸40 千米。1914 年10 月至12 月,德軍與英法聯軍在伊普雷弧形地帶經過多次交戰,在反覆爭奪後,雙方掘戰壕防守,對峙達數月之久。雙方都感到缺乏重炮等壓制火器以及摧毀敵方野戰築城工事的兵器。為了改變這種僵持態勢,德軍最高統帥部根據著名化學家哈伯教授的建議,使用工廠中大量庫存的液氯作為突破防禦工事和奪取敵陣地的手段。經德軍最高統帥部批准,決定在西線用鋼瓶吹放氯氣,進行化學襲擊,地點選在伊普雷附近的畢克斯休特與郎格馬克之間的英法聯軍陣地。”…;
“德軍從國內調來大鋼瓶6000 只,小鋼瓶24000 只,於1915月5 日開始佈設,每20 只為一列,每公里陣地正面上有50 列。在德軍陣地前8 千米寬的正面上,共使用了5730 只鋼瓶,裝有180 噸氯氣。4 月12 日前攻擊準備一切就緒,德軍便開始等待著適宜的風向。”
“其實在這一時間裡,英法聯軍已經得到德軍即將使用毒劑的情報,但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所以沒有采取必要的防範措施。早在一個月前,法軍從俘虜口供中得知德軍準備了毒氣筒,這一情報在法國第10 軍新聞簡報也登載了,它還為空中偵察所證實。4 月13 日,一名德軍叛逃者向朗格馬克的法軍第11 旅提出了強烈警告:裝有窒息性毒劑的管子已經放在前沿陣地,每40 米有20 管,操作者都配發防毒口罩。這一情報也刊登在發至營級的第5 集團軍情報摘要上。此外,比利時陸軍新聞簡報刊登了從德軍戰線後方回來的比利時情報人員的揭露:德軍在根恃發出命令,要求準備20000 具防毒面具。報導中還明確指出了德軍進攻的地點。在這段時間裡,德軍埋好後的毒劑鋼瓶也曾被法軍的炮火炸燬一些,但協約**方高層卻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