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咱們萬萬不能讓他得逞!”
繆昌期見左光斗還怔怔坐在那,急著便催道:“左公別愣著了,這個時候還是趕緊上疏澄清吧!千萬不能讓魏忠賢他們搶先一步,不然左公可就麻煩了!汪文言已經在他們手中,若是左公也落到他們手中,咱們東林可真是有大麻煩了!”
“對,我得趕緊上疏,絕不能讓皇上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辭,問訊於我!”
上次阮大鋮上疏說自己和汪文言結黨時,左光斗便上疏解釋過,皇上那邊倒也沒下旨斥過他,可這會人家說自己包庇小人,道德有虧,說得是有鼻子有眼,容不得皇上不信,一旦皇上信了,魏忠賢再在一邊推波助瀾,自己確是要大禍臨頭。被繆昌期一催,左光斗曉得厲害,當下也顧不得多想,提筆就要為自己寫自辯疏,總之,傅和章允儒他們所說的都不是真的,都是在汙衊我!唯有如此,才能把這事先拖上一拖,待明日朝會彈劾魏閹成功,這些便再也不是問題!
楊漣也知左光斗萬不能有失,當下在一邊替他磨墨,並替左光斗參謀這自辯疏如何寫法。
“共之這疏中一定要這樣寫,臣官階已崇,不藉延譽,何事引為腹心?如此便能讓皇上曉得你左光斗官職已經很高,何以需要一個舉人出身的小吏為心腹呢。。。”
左光斗聞言,點頭稱是,便是提筆如此寫道。不想剛提筆,卻見屋門猛的被人蹬開,爾後一大隊東廠番子衝了進來,當先一人卻是先前在都察院外帶人搜過自己身的東廠百戶,不過看他此時穿戴,卻是千戶裝扮。
一幫東廠番子橫行無阻直闖都察院衙門,讓屋內一眾都察院的御史們全愣住了。左光斗的手更是顫了一下,毛筆“叭”的一聲落在白紙上,形成一個大大的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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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海回到東廠出示魏忠賢手諭後,金良輔便帶他到職事房辦了手續,領了一身千戶官服後,便叫郭可綱帶人隨自己到都察院抓左光斗,另叫錢恩持東廠駕貼帶一隊人往吏部抓**星。
一到都察院,控制住守衛兵丁後,番子們直接便闖到了左光斗的值房,進來時,正好聽到裡面有人在說寫什麼自辯疏,袁大海便示意番子踹門,進門之後揚聲冷笑一聲:“不必寫什麼自辯疏了,要寫,到咱東廠去寫吧!”爾後將聖旨一展,看也不看眼前都是些什麼人,大聲便宣道:
“上諭,外朝有疏參左光斗與奸邪小人汪文言結黨勾連,朕聞之實感震驚,著廠衛即刻捕拿左光斗,入獄聽審!”
“皇上下旨抓我?”
聽了聖旨,左光斗和楊漣他們都呆住了,太快了,實在太快了,快到他們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魏大中依然是他的暴脾氣,見番子們要上來抓左光斗,急忙衝到袁大海面前,罵道:“你們這幫閹狗爪牙,平日裡胡作非為就算了,爾今怎敢拿著假聖旨來抓朝廷大員,你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袁大海不認識魏大中,朝他上下一打量,說道:“這位大人是要抗旨嗎?”嘴角一咧,朝屋內一掃視:“本官可不介意從這都察院多帶走一人。”
“你!。。。”
魏大中一滯,頗有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憋悶,但他那性子卻是如何也壓不下這口惡氣的,開口便還要罵,卻被左光斗拉住。示意李應升他們把魏大中拖到一邊後,左光斗緩緩走到袁大海身前,從他手中接過聖旨,他知道,這聖旨是不會有假的,哪怕不是皇上本人的意思,這聖旨也是真的。如果他抗旨,只怕麻煩更大,既然已經被魏忠賢搶先一步,那也沒什麼好說的,自己畢竟是左都御史,諒魏忠賢也不敢刑訊於我,只要楊漣這邊事成,用不了幾日自己必定毫髮無損出來。念及於此,怒哼一聲,說道:
“你們是奉旨拿我左光斗,我隨你們去便是了,休要多生他事!”
袁大海點頭笑道:“只要大人跟咱們走,我等自然不會多事。”
“那好!本官隨你們去!”
左光斗又轉身朝楊漣看了一眼,重一點頭:“大洪莫要為我擔心,正事要緊!”
楊漣聞言,知道左光斗是提醒他明日朝會繼續參劾魏忠賢之事,當下面色一凝,也是重一點頭。餘人此刻都是心酸,但見左光斗一臉從容,也均是一振。
左光斗見楊漣會意,心中稍定,返身便對袁大海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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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領著江西人迎頭打了自己一棍,得到訊息的**星自然不服,與左光斗一樣,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上疏自辯。但自辯之餘,他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