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部分

散葉。

祭拜之後,便返回城中,詩畫將苟氏送到葉府前邊,聲稱有事到街上逛一圈再回來。苟氏也沒有多想,只是叮囑她早去早回。

望著詩畫遠去的落寂身影,苟氏滿心憂慮。詩畫大難不死,再見木頭,理應很是高興才去。可她眉間似有難以拂去的愁雲,總是悶悶不樂。兩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只望別再生事端。

那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詩畫變了,似有很深的心結。她似圍了一堵牆,不再讓人靠近。

但願這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離開三年,一時間,有陌生再正常不過了。

詩畫在街上逛上一圈,買上些祭品,向旁人打聽到蕭氏的墳,再次出了城。對於這些舉動,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有些莫名的東西堵在心裡,吐不出來,放不下,到底是什麼?

她不知道,只是莫名的難受。她跟木頭,明明就靠的那麼近。為何卻有觸手不可及之感,像有無盡的距離隔膜於兩人間?

蕭氏的墳,孤立於荒山。林間鴉鳥啼叫,一片荒涼。只是墳前雜草被除。

餘香已盡,瓜果染塵。

有人來過。

除了蕭山,她不知還會有誰來。他曾到她爹墳前祭拜過,是在祭拜蕭氏之後。她走過蕭府,府邸先被官府查封,現在已被商賈買下。

他無家可歸?

詩畫在墳前上了香,磕了三個頭,起身離去。不知為何,一路從山上下來,小時候的一幕幕不斷湧上腦海。有一家三口的,有蕭山及蕭氏的。還有大雪天,蕭山揹她去買冰糖葫蘆的。

眼底發酸,不該再想的,總得要放下。

詩畫望了一眼手中抓緊的打火石,手心已出汗,汗漬染上打火石,石塊有些潮溼。這對打火石,陪他在洞中過了三年,出來後,依舊沒有丟掉,而是帶回桃塢。他放在她爹墳前,是因為她會去。它們會告訴她,他會忘掉一切。

他可以,她也可以。更何況,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手,鬆開,任由石塊掉在地上。

人影,遠處……

***********

“詩畫,你回鋪子幫忙吧?”原本想讓她休息一段日子,將身體養好再說。可她自回來後總是沉默寡言,悶悶不樂。她溶洞中呆了三年,整天不見天日,身體圬了可以慢慢調養。可他最怕的,是她憂鬱成疾。這幾天,除了陪在娘聊天外,對著他時,她任何事都不說,就那樣靜靜的待著。似一幅畫,一動不動,聞不著生息。

她的異常舉動,嚇到他了。

一旁的苟氏幫腔道:“對啊,詩畫,這段時間木頭太忙了。你既然回來了,就幫幫他吧,鋪子裡的全是老夥計,都是熟悉,做起事來順心。”

“好。”詩畫沒有猶豫。

“夜深了,你們下去休息吧。詩畫,你重新管理鋪子,可能有很多事一時之間都忘了,你有不懂的就問木頭吧。木頭,你看看手上有哪些可以分給詩畫做的,你給她多指點一下。”

“我會的,娘好好休息。”木頭跟詩畫起身告辭,離開了苟氏的房間。

兩人走在院中子,樹影婆娑,月潔皎潔。木頭放慢步子,伸手去拉詩畫的手,到亭子邊坐下。手掌厚寬大,帶了繭,有點粗糙,卻很暖。

掌心包住柔軟的小手,他摟她進懷中,輕聲道:“詩畫,你考慮的如何?”

“嗯?”

“嫁給我?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只是差拜堂而已。這三年來,雖然我是雲龍山莊的莊主,但對你,從未變過,對外面一律宣稱你是我失散的妻子。現在你回來了,我想還你一個名分。”

“木頭哥,名分的事還是先放放吧。你是有家室的人,我要是插足了進去,豈不是讓你很難做?只要你心裡有我就行了。等過些年,衛影長大了,你再給我名分也不遲。”

“衛影才十三歲,待他有能力接手山莊,那也是好多年以後。詩畫,我不想你沒名沒分的跟著我,你不用怕,我會跟他們說明一切的。”

“木頭哥,我還沒有準備好要去溶入雲龍山莊的生活。我一去,定會引起一陣風浪,我不想你為難。”他生妻有子,她……

“詩畫留在府中就好,沒人會來打擾你。只有我跟你,還有娘。”

“可你對雲龍山莊……”

木頭輕捂住詩畫的唇,肯定道:“我先是你的木頭,再是雲龍山莊的莊主。衛颯不是我,我對他們是有份責任,但你在我心裡,甚於一切。詩畫,不如我們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