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胄走遠,想容才敢在花叢裡走出來,如今她雖然貴為皇后,但守著心愛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得不到他一刻目光的停留又有什麼用,她只能每日就這麼躲在花叢後,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暗自悲涼。
………………
而炎日國的和談使者,也在此刻趕到了大靖國京都。經過六日的長途跋涉,董貝已經是疲憊不堪,進了京都的第一件事,董貝就是呈上了衛胄的親筆書信,等著雲釋天的宣傳。
他肩負著兩國和平的使命而來,方才撕毀了合約又開站的兩國,關係已經是岌岌可危,這個時候他來了大靖國,其處境與使命的壓力,可想而知。
但既然來了,就要無畏懼。
書信呈上去一個時辰後,他便看到了疾步而來的安公公。
甘泉宮中,他見到了雲釋天,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表達了衛胄對兩國和平的心願,但云釋天始終一言不發,就聽著他侃侃而談。
“皇上,兩國常年戰亂,民生已經到了一個最大的負荷,兩處邊界的的百姓更是民不聊生百業待興,兩國和談,還希望皇上考慮考慮。”董貝站在殿中央,看著眼前這個猜不透心思的皇上,雄才善辯頭頭是道的試圖打動著雲釋天。
但已經被衛胄撕毀了一次合約的雲釋天怎麼會被打動,更何況衛胄撕毀合約的理由,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自己的女人。
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坐在那裡,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上次,與自己和談的還是衛胄,但現在……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炎日國皇上,已經被撕毀而來一次的合約,現在被他再次主動提起,不過是幾個月,如此大的轉折與變換,著實讓人心裡惆悵。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殿中央的董貝,嘴角掛著一絲神秘莫測的笑。
“貴國已經撕毀過一次合約,我怎麼敢再信任沒有誠信可言的炎日國。”他高高在上的一句話,已經掐斷了董貝所有的辯言。
“皇上,我國這次為了表達誠意,也會與上次和談一般,挑選一名和親公主,但我皇還有一個要求,就是炎天城必須得返還,炎天城向來是有炎日國的領土,那裡的百姓多年潛移默化的都是忠於我炎日國,大靖國就算佔有了,也只會徒增財力軍力,就算皇上再怎麼雄才大略,想進一步攻打炎日國擴充邊疆也是不可能,皇上此刻不簽下合約,等得我炎日國元氣恢復了起來,兩軍交戰結果如何,也是未知之數,與其留著炎天城這個禍害,倒不如就這樣做一個順水人情,結就了兩國百年聯盟,皆大歡喜豈不樂哉。”
董貝的話,精準而又犀利的直指出了炎天城對大靖國來說的弊端,他和談的法碼就是兩國的現狀與大靖國如今的困境。
這個道理,雲釋天不可能不懂,他之所以未動,是等著炎日國開出一個可以讓他接受的條件,大靖國士兵拋頭顱灑熱血打下了炎天城,總不能就這麼白白得拱手還給炎日國。
“炎天城如今是我大靖國的地方,會面臨怎樣的情況也不用貴國擔憂,貴國主動要求和談,又提出要我大靖國交還炎天城,但朕在你的話裡,看不到一絲誠意,曾經的盟友背信棄義,如今再來求和,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雲釋天輕蔑的嘲諷著董貝的辯言,現在雖然大靖國的形勢不樂觀,但剛剛經歷了動亂的炎日國一樣也好不到哪去,只要雲釋天堅持不鬆口,炎日國就必須要割下大塊肥肉,讓雲釋天填補大靖國內庫的消耗。
“還請皇上明示。”董貝已經聽出了雲釋天話裡的意思,他不確定的,是雲釋天這張嘴有多大,想吞多少東西?來之時衛胄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他對董貝說過,只要不動搖炎日國國本的條件,都答應雲釋天。
如此大的許可權交給董貝,也是衛胄對他的信任,衛胄之所以堅持這麼做,為的是那封書信,為的是那個現在還生活在這座宮殿裡的女子。
“炎日國內庫一年的收潤是多少?”
“這……此乃我炎日國機密,董貝並不知曉。”
“告訴衛胄,什麼時候把一年內庫的收潤送到大靖國,朕什麼時候就與你炎日國商談聯盟。”
雲釋天雖然是獅子大開口,但這個要求也卻無傷炎日國國本,董貝遲疑思肘了片刻,拱手說道:“董貝這就修書回炎日國,告退。”
納蘭寇並不知曉,自己的那封書信,讓遠在炎日國的衛胄拿定了和談的主意並在登基當天便差人奔赴大靖國,和談是兩國現在都必須要正視面對的事情,大靖國朝堂未平,炎日國內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