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處。”
中原人與天山宗打得不亦樂乎,兩個老頭也沒遭遺忘,光是門口就有六七對人拼殺,誰也不允許對方搶先。
木老頭看得興起,毫無逃跑之意,撇嘴說:“全是笨蛋,打滅火把的明明另有其人,他們竟然看不出來。”
“未必是看不出來,但他們互相提防已久,已經打過一架,所以一有挑撥就中計。”屠狗同樣是旁觀者清,“到底是誰打滅火把,不是龍王,難道是金鵬殺手?”
木老頭最討厭別人不贊同自己的說法,連哼幾聲才說:“要不說你白活這麼多年,到老也沒變聰明,龍王早就說過,曉月堂的瘋女人想要天下大亂,除了她們,還有誰喜歡暗中挑撥的把戲?”
屠狗沒見過幾個曉月堂弟子,總覺得龍王的說法有點誇大其辭,“一群女人而已,不至於吧,天下大亂對她們能有什麼好處?”
木老頭興奮起來,甚至捨棄外面的混戰,扭頭說道:“你不懂嗎?在瘋女人的眼裡,混亂就是秩序,越亂她們越安全、越重要,一切太平,人人都想除滅這樣妖怪似的女人,曉月堂在沙漠裡蟄伏數十年,當然最明白這個道理。要是我,也喜歡亂,亂得一塌糊塗才好。”
屠狗聽出話中的矛盾,沒好意思說出口,木老頭氣哼哼地說:“沒錯,我也是瘋子,小心點,哪天不高興我從你屁股上咬下一塊肉來,呸,大腿上,不要屁股。”
屠狗嘿嘿笑而不語,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傾斜,離木老頭稍遠一點。
混戰持續了一刻鐘,雙方互有死傷,兩名新人就在此時加入戰團。
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兩人都拿著狹刀,各自找了一名對手,邊打邊向雙方首領靠近。
駱啟白已經穩穩佔居上風,分神觀察周圍形勢,因此最先發現其中一人的異樣,這人與天山宗交手,卻不是他認得的中原人。
“是你搗亂!”駱啟白大喝一聲,一躍而至。
兩名混入者的反應也是極快,同時捨棄當下的對手,一前一後,夾攻駱啟白。
李東生髮現駱啟白竟然攻向天山宗的敵人,很是意外,稍一猶豫,也撲了過去,揮掌拍向另一名混入者。
“他們是曉月堂弟子嗎?”屠狗好奇地仔細打量,看不清那兩人的面容。
“不是。”木老頭肯定地說,他對曉月堂比龍王還熟,“這是金鵬刀法,可是……去他孃的,這是野馬那個臭小子帶出來的殺手。”
屠狗連野馬是人是物都不知道,可他能看出一點,“他們的刀法一般啊。”
“嘿,等著瞧吧,讓你見識一下西域人的打法。”
屠狗更加疑惑,在他看來,那兩名混入者很快就會戰敗,能不能保住姓命都難說。
他的猜測像是要應驗,混入者連出數刀,轉身向北逃躥,輕功倒是不差。
駱啟白緊追不捨,李東生稍稍落後,兩人都已知道暗中有人挑撥,他們都沒來得及下令住手,但已有部分人看到首領的舉動,跟著圍上來。
混入者躍上院牆,駱啟白追到五尺之內,人在空中,蓄勢待發,李東生離得稍遠一點,雙掌卻已拍出,強烈的掌風吹得混入者身子微晃。
與此同時,二三十名中原人和天山宗徒眾已經跳到院牆之上,兩名混入者就算掌下逃生,也會落入重重包圍。
屠狗的猜測就在此刻失效,他終於見到木老頭所謂的“西域打法”。
從外面的牆根處突然衝起兩道人影,像是受驚的宿鳥,速度卻更快。
一人握劍,一人持刀,人還在空中,他們已經各殺死兩名牆頭上的包圍者,一招一個,沒有任何多餘招式。
“有埋伏!”一個聲音叫道,三十幾道人影同時消失在牆外。
木老頭二話不說,破窗而出,他絕不想錯過這場難得的好戲。
屠狗早把龍王要求他“做主”的命令置之腦後,連想都沒想,跟著木老頭衝了出去。
雙方大多數人仍留在院內混戰,殺得姓起,根本沒注意到周圍的變化,木老頭與屠狗施展輕功,躲過幾撥攔截者,躍上牆頭,只見四具屍體躺在地上,其他人都已不見蹤影。
木老頭稍做觀察,隨手一指,“這邊。”
兩個老頭跑得飛快,沒多久就將身後的追趕者甩掉。
失去首領的混戰仍在繼續,直到很久之後,雙方都已造成巨大傷亡,眾人才在深切的恐懼中結束戰鬥,搶走部分屍體,茫然地尋找首領的下落。
木老頭帶著屠狗在街巷中拐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