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收回震得發麻的手,黑衣少年的笑比哭還難看,跺跺腳也轉身離去。眼見兩人都無功而退,身著儒衫的文雅秀士大袖一拂。“葉兄身手非同凡響,小弟期待明天得以一睹葉兄與四絕公子的精采對決。”這次勁道極大,全無顧忌地直襲胸前數處重穴,遠遠便是厲風撲面,再依先前那般輕描淡寫,根本就避不過的——眾少年都如是想。夜語昊亦如是想,所以,他隨意抬手,指著軒轅,以整條手臂擋住了來襲的暗勁。“若說精采對決,在下相信由這位宣兄來,定比在下精采上十倍。”“哦!”眾人都看著軒轅,看這個一路只在與船孃打情罵俏的風流少爺有哪一點值得期待。最後又一至轉回頭,只當夜語昊只是借題發揮——瞧那細皮嫩肉養尊處優的架子就讓人無法期待起。夜語昊聳聳肩,想著你們不信也就算了。其實論武學造詣兩人各有千秋,但夜語昊點到而止,甚少傷人;軒轅卻是手段殘辣,出則見血,論起精采度,自然比夜語昊精采十倍有餘了。秋離衣一直莫不作聲地看著,此時方道:“葉公子,時候不早,請入內歇息吧。”這是她 論劍大會夜語昊與秋離衣分別,回到房裡時,已是申時過後,天色正漸漸地暗下來。小婢為他推開廂房的雕花木門時,一股藥味撲鼻而來。微訝地停下腳步,皺皺鼻子,分辯著空氣中藥味的成份——香附、茯苓、木香、半夏……慘了,還是被發現了。笑吟吟地哄走一直跟著身旁的婢女,關上門,夜語昊走入內室。“軒轅。”軒轅悲哀地看著他。“咳……”夜語昊清咳了聲。“別這麼看著我。”軒轅嘆了口氣,端起旁邊小几上黑漆漆的藥,以內力催熱。“這是朕親自熬的……夜語昊!不許你給我擺這副臉,難道你以為熬藥這種小事朕都作不好?!”夜語昊努力平板著臉皮。“軒轅,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一時放鬆下來,身體難受。”軒轅狐疑地瞧了他片刻。“算了,你先喝了這份藥吧,朕很後悔沒有早點發現你身子不適。要不是之前你多花了力氣才擺平那幾人,朕幾乎……你不放心朕喝給你看。”說完當真小小呷了一口。軒轅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夜語昊也只得接過藥,一口氣喝乾,然後猛咳個不停。“怎麼了?”軒轅擔心地問著,藥沒有那麼烈的。“沒事,喝太猛了。”——藥渣沒瀝乾淨,一口喝下去那麼多殘渣,不咳才怪。“那身體好多了嗎?”軒轅還是有些擔心,握住夜語昊冰冷的左手,為他把脈,邊量著邊嘀咕。“朕烤的魚就那麼傷胃?朕看它倒是烤得很漂亮……昊啊,你確定沒有揹著朕亂吃什麼東西吧?”啼笑皆非地看著還不死心的萬歲爺,夜語昊直搖頭。“我說了你信?”軒轅扁扁嘴,看著夜語昊冷白的手,突然一個用力,將他整個人都拉進自己的懷裡,自背後摟抱住,默不作聲。夜語昊偎在他懷裡,與他五指相扣,握了握。“……別在意。”伸出空著的手,撫著昊的胃部,軒轅低聲道:“朕又害你難過。”“你常常讓我難過,不差這一次。”夜語昊說著事實。“你!”軒轅為之氣結,沉默片刻,輕啄著昊的鬢角,隔著劉海磨蹭著他的臉頰耳垂。“痛不會傳染給你,不用吃我豆腐了。”夜語昊回肘一撞,軒轅唉了一聲,扁嘴嗔怒:“不解風情!”昊懶得回答他,覺得軒轅的懷抱甚是溫暖,能靠著時便多靠靠,想起來眼就有些發酸犯困。那些藥好像真的有效,加上軒轅的按摩,確是舒服多了……夜語昊長睫微垂,全身都鬆懈下來。唔……嗯……“啊……”意識到自己呻吟出聲,夜語昊一驚,急急按住軒轅早已遠離按摩範圍,將他寬衣解帶的左手,“別亂來,這裡是別人家!”手指在光滑的肌理上不斷滑走,停在了小小的阻礙上,描出完整柔嫩的形狀後,以指背圈劃哄逗著,突然惡意捻壓,聽著懷中之人不受控制地輕吟出聲,軒轅附在他耳邊,輕聲細語。“你還沒告訴我,秋離衣找你去作什麼?”又是氣又是無力地半靠在軒轅懷中,夜語昊急促地喘了口氣,“軒轅,你別太過份!”“你不說?”“廢話!”“那就算了。”軒轅意外地好說話,就這樣放開夜語昊。咦?!夜語昊難以置信地坐直身,看著軒轅——色狼轉性了?!有些不適應地呆了呆,身上被點起的火正燒得旺。軒轅吃吃偷笑,突然將他整個人身壓倒在床上。“你這混蛋……唔!”“……”“混蛋……唔!”“……”“唔……”……聲音漸漸沒了——————————————————‘叩叩——’婢女敲著上廂房的門,喚道:“葉公子,宣公子,老爺請兩位上翠微堂用飯。”門裡含含糊糊地應了聲。婢女等了片刻,又敲門。“葉公子,宣公子,時候不早了,老爺已經在翠微堂……”話沒說完,門突然被拉開,宣公子臉色紅紅的,衣衫不整,雙眼亮晶晶,幾乎要吃人般瞪著她,好一會兒才扯出個微笑。“請